着,内心里那黑暗的怀疑越长越大,就像一个黑洞。
可他明明应该相信尚清晏,他看着桌上的相框,内里的相片就算是在此刻昏暗的环境下也能够看得分外仔细。
“是,我从分支一直跟着少爷到了本家,”姓杨的老管家也回着,“不论怎样,我对少爷,赤诚之心。”
“嗯。”
………
家里传来的简讯是后半夜。尚闫之接到消息之后就往家里面赶,简讯内容很简短,传达的信息也很简明扼要。
尚清晏要早产了,距离预产期提早了一个多月的早产。
并且,在简讯的描述下,家中常备的医生在昨日被一楼管制室的人申请,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离开一楼管制室,也就是说,现在的尚清晏虽然已经濒临分娩,却没有医生安胎,甚至尚闫之都不敢想,现在尚清晏身边有没有一个可以帮他的人。
为什么简讯里会直接提到没有医生。尚闫之这样想。
“我不会放人的,医生是我叫来帮我安胎的,要是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弄得出事了,你们负不起责任!”
“先生,可是总共三个医生,您不可能都要吧!而且现在那边已经要生了,你,你不能这样不讲理啊!”
“谁说的要生了,我怎么不知道,更何况生产不都是这样的,开宫口可慢了,先让医生帮我检查好了再去看好了。”
………
“嗯……啊啊…!…!!!!”尚清晏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从今日傍晚他喝下汤药到现在,应该已经有五六个小时了,他身下的羊水还没破,但鲜血却止不住地流出体外。
他回房后直接倒在了地上,八个多月的孕肚直直砸在地上导致一瞬间让他痛吟着倒下,尚清晏被迫进入早产的过程里他的心跳一直都奇快,除开起初倒地时的惊慌,在假性宫缩快速而又频繁的时候尚清晏就隐隐不安——怎么这般快,怎么会,这么快宫口就要打开了。
几个有点经验的女佣已经在他的周侧按压他的腹部,毕竟宫口都要开了,那羊水也应该要破,可是偏生就是没有破,没有破羊水胎儿就下不来,尚清晏已经在床上硬生生挨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被人发现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宫缩了,而他这五六个小时,无人察觉他已经要生了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来被一个年轻的新来的女工发现才将他抬上了床,如今硬生生等着开宫口,可是都快要生了,还是没有医生来。
“呜唔啊啊,好疼……不要按我的……我的肚子啊啊!!!!”尚清晏抓挠着身侧的衣服,张开嘴咬紧了牙关,却被一个婆婆掐着嘴张大塞进了一团毛巾。
“不要用力!撑着!羊水马上就破了!”说着几个婆婆各自压着肚子,不着轻重的按压试图让内里的羊水在宫口开启之前就能破开。
只是苦了尚清晏,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人宰割,挺着肚子被人肆意摆布着最脆弱的地方,不安与恐惧在他心中蔓延,泪水朦胧着他的视线,他仰起自己的脖颈无力反抗地被掰开双腿,只见粗糙带着厚重的老茧的双手剥开他的孕穴,紧致的孕穴让两根手指都寸步难行,但却丝毫没有怜惜的,手指抵着下沉的宫口,按压着肉嘟嘟的宫口看看了几指。
被这样的手法激得尚清晏不停蹬踹着双腿,光裸着下半身的羞耻也横亘在他心中让他不禁泪流满面。
——尚,尚闫之,救,救救我……
“医生怎么还没有来!羊水快破了!”
“看胎位!看胎位!……羊水,压紧!”
羊水一直都没有破,身旁的婆婆急得满头大汗,侧着身子翻找一个陈年的红布包。
“来来来,我有个土法子,你把人压着!”一个婆婆高声喊着,顺手那着身侧的毛巾,卷成一条绳状把尚清晏的双手箍紧,死死系在了床头,任由尚清晏折腾也逃不开。
只见粗糙的双手捻起一根粗的银针,前头尖端对准了孕穴,长针往里探去,拨开了尚清晏的宫口,缓缓抵住尚清晏内里胞宫脆弱的一层肉膜内包裹着的羊水。
“我这法子把这羊水直接泄下,这宫口也开了,到时候就能生了。”
只是这法子有个弊端,毕竟是土法子,羊水一经戳破就要立刻生产,并且极易流完也就导致孕穴狭窄且干涩,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法子都是给已经有着充足生产经验并且足月顺产的双儿或者女性使用的。
“呜呜呜唔。”尚清晏恐惧蔓延心间,仓皇摇着头,却无力地感受烧红的铁针炙热的戳入他柔软的内里,一阵刺痛后淡黄色的羊水哗啦啦地流出。
——太疼了,他生的下来吗?尚闫之到底在哪,尚闫之到底在哪?尚清晏闭紧双眼,泪从眼角滑落。
………
从公司赶回家,尚闫之花了一个多小时,等一会到家,他并没有直奔二楼,而是从玄关直接下到了一楼。
一下到一楼,便看到几个女佣围在管制室门口,急躁的辩驳着什么。尚闫之没什么好心情,把一众人拨开后看着挡在管制室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