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水野先生,关於我隔壁的房客。」
「纪夫同学吧。怎麽了吗?」
一只蝴蝶停到夏洛塔的肩上,x1引了我的目光。
夏洛塔带着微笑将指尖凑近蝴蝶,从她的指尖出现了一些yet,蝴蝶看起来则像是在食用那些yet。
「从他的房间传来了不对劲的声响。」
「不对劲?怎麽说?」
「挂在窗边的那个机器,根据我的推测,是透过电、水、风等元素,使风的温度下降的机器。但是,按照那样的设计原理,不太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他刚刚才来告诉我,他的冷气可能坏掉了。」
不过,明明活在没有水龙头的世界,却能知道冷气的原理,还能透过声音判断冷气的状况啊。
夏洛塔也是挺厉害的。
「坏掉?那倒不至於。只是有个孩子误入其中。」
「孩子?」
蝴蝶振翅飞去,夏洛塔的目光也回到了我身上。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孩子?
「我听见了他们哭泣的声音。」
虽然有那麽一瞬间,我想到了昨天晚上灵异节目的内容,但应该跟那无关吧。
我们这里还没有人做过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听说有谁跳楼过。
毕竟旁边那间也不是什麽顶尖学校。
这麽说来,前阵子我好像听说了一个名词,叫做高敏感人。
那些人容易接收到别人的情绪,说不定,夏洛塔也是一样,接收到了某个「孩子」的情绪。
就算撇开这些,眼前露出不安神se的夏洛塔,让我没有余地置之不理。
「要一起去看看吗?」
「嗯!」
我和夏洛塔一同来到五楼,纪夫同学的房门前。
我拿出手机,确认纪夫同学收到了我传出去的讯息,并给出了进房间的许可。
我用万用钥匙打开了纪夫同学的房门。
「空气乾净得过头了。」
这是夏洛塔的第一句感想。
「因为用了冷气又用了空气清净机吧。夏洛塔不喜欢这种空气吗?」
「嗯,因为违背常理。人类本就脆弱,不适合处在这样的环境里。」
「怎麽觉得好像有点矛盾?就是因为脆弱,我们才需要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吧?」
「在这里,你们好像将疾病视为万恶之源,但根据常理,只要不是致si的疾病,都是来自神的礼物。就像鱼也不能活在过於乾净的水,是一样的意思。过於乾净的环境,会让人缺乏面对危机的训练,在真正遇到攸关x命的危机时,就会失败,也就是丧命。」
夏洛塔一边说得头头是道,一边朝着窗边走去。
「声音更加痛苦了。水野先生,我可以救他吗?」
「救谁?」
夏洛塔刚刚说的话我都还没理解完,怎麽就已经在寻求我的意见了?
「被困在里面的孩子。」
「是有生物被困在冷气机里面了吗?」
夏洛塔转过头,朝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从外面看得到吗?」
「看不太到,而且这个声音可能有点紧急了。」
「要把整个冷气机撬开吗?」
「不用。」
只是眨个眼的瞬间,夏洛塔的手上已经出现她初次出现时握着的权杖。
不对,她是魔法使,所以那应该是法杖吧。
「水野先生。」
我本以为她已经要出手,直到她呼唤我的名字,我才明白,她还在等我的许可。
是因为我刚刚向纪夫同学寻求许可的行为吗。
看来,她并没有我想的那麽难融入这个世界。
「夏洛塔,把那孩子救出来。」
「我会的。」
从夏洛塔的法杖生出了一条丝线,轻飘飘地,却直直朝着冷气机飞去。
丝线钻进冷气机中,很快的,通风的缝隙开始撑大。
一只黑影从冷气机中窜了出来,沿着窗台飞快地跑走了。
丝线也逐渐收回进法杖之中,转头看去,冷气机也早已恢复了原状。
「那是?」
「松鼠。还很年轻,应该是不小心闯进去,结果找不到地方出来。」
「是吗。太好了,要不是夏洛塔听见他的声音,可能就来不及救他了。」
听见我的这句话,夏洛塔明显地愣了一下。
「怎麽了?」
「我想起了曾经听见的声音。只是,那次并不是这麽好的结局。」
「来不及吗?」
「不是来不及。那是敌国的部下,他的si准确而言也是因为我们,所以我不会推卸责任。只是,即使那个人已经心脏停止跳动,我仍听见了他的声音。」
那是什麽样的声音,我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