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答应的这么干脆,黑皮青年朝身旁俊朗的青年低絮了会后,又抬头说:“输的人,脱衣服绕射击场外的环北大桥跑三遍。赢的人,可以随便提要求。怎么样,还敢不敢来?”站在身后的沈黎担心地凑到陈斐耳边说:“别跟他们比了,我们回去吧。”虽然陈斐很厉害,但对面敢提这种要求,实力应该也不容小觑。他不想冒这个风险,更不想牵连到陈斐。陈斐没回答,反而拿起了旁边的鸭舌帽给沈黎戴上。戴好后,他又掐了下沈黎的脸,说:“不用担心。等我回来,我想听到沈老师的答案。”没等沈黎答复,他就转过身说:“速战速决,开始吧。”见陈斐这么淡定,对面那伙人纷纷笑出了声。十米能射中十环,却并不代表五十米也能射中十环。两伙人一起走向另一个靶场。射击场负责人看到来人是陈斐时,面色一变,正要开口,就瞧见陈斐朝他微微摇了摇头。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领着他们进了靶场。枪没有变,仍然是刚才那把贝雷塔87。俊朗青年拿起枪,吹了口气:“你应该不常玩吧,为了公平起见,我选的是初学者的枪。”陈斐面色淡淡地握起枪,撇过头,觑向靶子。黑皮青年做裁判,等两人都准备好后,他一声令下:“三,二,一,开始!”比赛瞬时开始。五十米的靶子显然比刚才陈斐教他的十米远的多,沈黎坐在一旁,如坐针毡。而另一边,陈斐始终面色淡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握把,敏锐地瞄准后,却没有率先扣下扳机,发射子弹。俊朗青年嗤了声,只当是陈斐怕了。他眯起眼,瞄准远处靶子后,射出了子弹。他不是连发的,而是射完一枪,又重新瞄准靶子,而后再射击。十发子弹射出后,休息区的人为他欢呼了声。他得意地收枪,藐视陈斐:“该你了。”陈斐没理他。他睨了眼沈黎后,收回视线,转身握把瞄准一气呵成。当子弹从枪口飞速射出时,陈斐脑中闪过了,黑皮青年嬉皮笑脸地叫沈黎小聋子的模样。他喉间一紧,动作不停,连射了十发子弹。枪口似冒着硝烟,弥漫在他跟青年间。隔得远,青年还看不清靶子的中弹情况,但一旁拿着望远镜看的黑皮青年,却已经提前知晓了比赛结果。全然不知的青年放下枪,转过身时,蓄意说:“便宜你了,早知道,应该让输的人裸/奔才对。”陈斐挑眉:“确定?”“不然呢?你不会觉得我会输吧?”“嗯。”青年正想发火,就瞧见好友朝他挤眉弄眼。来不及思考,他就冲出了靶场问结果。“怎么样?”黑皮青年顿了顿:“你五枪九环,五枪八环。”他扬眉,得意地笑了下:“赢了。”身后一伙人里,忽然有人出声提醒:“周秧,你输了。他十枪都是十环。”“怎么可能?”“你想耍赖?”陈斐牵起沈黎,来到了这边。沈黎本来还在担心陈斐会输,但比赛完,他瞧见黑皮青年的神色变化后,就知道是他杞人忧天了。陈斐不会输,输的只会是别人。周秧脸色一变,没有回答,反倒是黑皮青年笑着说:“都是朋友之间的玩笑啊,别当真,我们也就是闹着玩。这俗话说得好啊,不打不相识嘛。”“愿赌服输。”“哎呀,刚刚那就是个玩笑,哪来的赌呢?朋友之间就是要打打闹闹才有意思嘛。”见黑皮青年开了口,他身后的一群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就是个玩笑,惩罚什么的就算了吧。”“对啊,就当交个朋友啊,何必这么较真呢?”沈黎觉得可笑至极。
他正准备反驳,陈斐就快他一步,打了众人脸:“不是朋友,别装熟。”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周秧也不想丢了面子,犹豫了会,便习惯性地抬出背景来压人。“我是c市周家人,今天的事卖我个面子,就当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不然”“周家?”陈斐睇向周秧,眸色沉沉。其余的话还未说出口,驻守在一旁的负责人就走了过来,恭敬道:“少爷,交给我们处理。”气氛诡谲,人群中不知谁的手机铃声猛地响起后,众人纷纷炸开了锅,他们神色惊慌,显然是在害怕。沈黎迷惑地瞅了眼陈斐。陈氏?是a市的代表企业陈氏吧?原来,陈斐真的有隐藏的霸总身份啊。负责人做了个手势,本来伫在四周的保镖们就立即上前围住这伙人了。他们身形高大,戴着墨镜,但这群小喽啰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而且,他们对这场面的转变也一知半解着。于是,他们纷纷嚣张道:“干嘛?法治社会,讲究文明懂不懂啊?”“想动粗?告诉你们,今天我要是受一点伤,我立马就去法院上告你们是黑店,把你们招牌都砸了。”“就是就是。”周秧听到陈氏二字,本就慌了神,现在见负责人竟然对陈斐这么恭敬,两条腿都开始发抖了。他是周家外支,对待不清楚家门情况的外人,搬出一个周家就可以震慑到。但陈氏不一样,他们涉猎产业众多,不仅是a市的代表企业,就算在全国,也是引社会注目的庞然大物,绝非他们周家能招惹的了的,更可况,他还只是周家旁支。他本来也只是想在那个小聋子面前找回一点面子,但没到想到,竟然招惹到了陈氏人。真是得不偿失。只是,令他更意想不到的是,这群人既然这么坐井观天。他立马转身怒斥:“安静点,不想留在这吃/屎就给我闭上狗嘴。”他话音刚落,刚刚还嚣张叫嚣着上前跟保镖动手的人瞬间安静如/鸡。见状,周秧才转身恭敬道:“不好意思,都是一场误会,待会回去,我立马给您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