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感到歉疚之类的喔,我真的没事。」许湘伶感觉很担心我会在意这件事情,不断强调,「真的没事。」
「风也太大了吧。」
「你不打球了吗?」我感到疑惑,毕竟他之前似乎都会打到很晚才离开。
我并不喜欢穿裙子,衣橱里虽然有两件洋装,但都是之前为了喝亲戚的喜酒才买的。
他点点头,出乎我预料的竟然开口了,「她。」
「你们那天都会参加哦?」注意到我跟许湘伶拿着卡片,周建平问。
「只是吓到,不讨厌。」冯仁夏又说。
「没事啦,是我没先跟你讲就动手,才害你吓到。」
我感到错愕的同时赶紧向她道歉,「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一
隔了好几秒,许湘伶才回过神,伸手往头发一0,刚好0中了叶子,「是这里吗?」
好讶异寡言的他会特别跑来说这些,同时再次了解他们真的算熟吧,总觉得有点羡慕。
他没有解释这个行为,只是又跟我点个头,就转身跑回球场了。
哥和范德堂说那是经费最贵,却也是每年最不可或缺的。
「对呀,你难道不参加吗?」许湘伶问。
在手碰触到许湘伶头发的瞬间,她忽然拍开我的手後一脸惊恐。
我感到意外,还以为他对参加这种活动一定有兴趣呢。
晚会当天,我们决定在教室等时间到再过去。
也许是因为已经先猜测周建平会参加,所以听到他不参加其实心里有点失落。
我回头看了许湘伶,注意到她头上掉了两片叶子,伸手想帮她拿掉,「湘伶,你头发上有东西。」
许湘伶看起来惊魂未定,似乎没听到我的声音,我没想到会让她受到那麽大的惊吓,「湘伶?」
因为许湘伶去拿了愿望卡,所以我也跟着拿了,但是却想不到该在上面写些什麽。
听说那是几年前学生会g部的家长赠送的,之後每年将圣诞树好好装饰就成为传统。而在圣诞树上挂「愿望卡」,则是那届g部一起想出来的,听学长姐说只有高一可以写。
「不喜欢别人0头发。」冯仁夏讲话真的很简短,但从他的话大概知道说的是许湘伶。
所以刚刚反应才会那麽大吧?
「原来是这样……」虽然很想知道为什麽,但感觉应该是有什麽不太开心的理由吧?而且就算问冯仁夏,他感觉也不会多做解释。
忽然刮起一阵强风,我伸手压住飞起的刘海。
「我知道了,谢谢你跟我说。」
这是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如此尴尬和不自然的神情。怎麽办?是不是做了让她生气的事情了?希望她不要讨厌我。
原先想着要不要问许湘伶,但感觉她似乎不怎麽想说,便没有提起,後来就随着时间忘记这件事情了。
我点点头,许湘伶将叶子拨掉,踌躇了一会,「静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拍开你的。」
转身准备回电脑教室收拾书包,心情却觉得怪怪的。
许湘伶眼睛笑得弯了起来,「他会长那麽高,应该就是因为常常打球吧?」
「她?湘伶吗?」我呆了几秒。
「我知道了。」回她一个笑。
我点点头,许湘伶和我告别後,快步往活动中心跑去,看起来很像落荒而跑。
每天的午休或放学後,只要有空的学生会成员就会留下来帮忙布置,其中最x1睛的是在活动中心入口旁的大圣诞树。
「怎麽了?」
「我去找人了。」她往活动中心的方向指,应该是要去羽球社吧。
不少学生会的高一同学知道後也去拿了愿望卡。因为我们在下课讨论这件事情被班上其他人注意到了,後来许湘伶在开会时索x就拿了一叠的小卡回班上发给大家。
和许湘伶讨论了几天,最後我们决定一起穿制服参加。
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着圣诞晚会的事情,许湘伶还问我有没有要穿洋装。
团课离上次又b较久,我们的确很久没看到篮球了。
这时他从口袋拿出一颗糖果递给我,我疑惑的伸手接过。
为了准备圣诞晚会,活动中心从十二月初就关起来了,让学生会布置场地。
感受到有人靠近,往旁边一看,冯仁夏走到我的旁边,停了下来。
同班这麽久,对他的感觉就是面瘫和寡言,只有打球的时候充满生气。
冯仁夏没有回答,却仍跟在我旁边,以为他只是要去厕所,他却跟着我到上课的教室外面。
也许是我打量周建平的反应太明显,他耸肩,还忽然看过来,「因为那天有事情啦,应该就不参加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冯仁夏真的很高大,而且和他平常在班上的感觉不同,在打球的他整个人闪闪发亮的。
「再说吧?」周建平语气却很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