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羽今日被扰了无数次而生的郁气,散了许多。
也不是不能稍稍原谅那个沙弥尼。
嗯。
午后,春雨又复催林。
言堇给她送了吃食,便没再来。
霓羽忙于修炼,就搁置在那,没有动。
直到她渐渐感凉,头也开始昏沉,这才是停下。
饭菜早已凉了。
她喉间痒意愈甚,终是压不住,溢出声咳。
头痛yu裂。
这是怎么回事?
霓羽浑身乏力,眸中也有抹酸涩。
吱呀——有人推门进来。
是言堇,来给她取走碗筷。
“施主,你……”言堇见她不对,忙上前看她。
一眼便见她面上晕红,只得道,“冒犯了。”就伸手去探她额间。
霓羽抬手要挥,才搭到她手上已没了力气,虚虚靠着,“莫要碰我。”
额间滚烫,言堇收回手。
又正好接住她腕,探了脉象。
速疾而洪,大抵是发热。
言堇暗道不好,心料她应是今早晨着了凉。
又是有伤在身,一来二去便染了风寒而致发热。
正思索着给施主熬什么药。
脖颈处却一烫,有些sh润。
言堇低头看。
霓施主烧得难受,红唇微张轻喘,埋首吻住她脖颈。
大抵是为了纳凉。
很烫。
像是忽贴上来个汤婆子,只是霓施主b汤婆子软得多,唇与肤相挨着,似要融于一块。
言堇屏息,偏头,伸手想扶她起来,只抬到她肩两旁,还隔着些间隙,稍顿。
霓施主这时忽在她颈间乱蹭。
发丝略带点皂荚香,隐隐约约浮上来。
且因她病着,呼出来的气口都烫得有些润,一ch0u一喘,细细铺过来,几下,言堇半边身子就已麻了大片。
言堇逃无所逃,去无处去,才这一晃神,霓施主身子也贴了过来,两手虚搭在她腰上。
周身也烫。
“施主还好……”吗?
言堇僵直由她折腾,不敢乱动,犹是担心,开口询问。
没完半句,怀里人已一下抬手盖上她唇,依旧是温烫灼人,可惜无力,很快便滑落下去。
轻轻扇了她一掌似的。
“别动……”霓羽手滑下她肩g着,不满呢喃。
言堇这下想揽过她的手也放下了。
霓羽烧得糊涂,不知眼前何人,只当是块凉冰,挨着舒服,便si揪不放,消消暑意。
两具身子相叠贴合着,呼x1交融,一动一颤都可细细t会到,言堇x上被她两团柔软沉压,腰也碰着片滚烫的腹,火气似的抖动。
太近了,也太热了。
言堇忽觉她舌尖t1an过自己微扬的颈,不住一ch0ux1,掐住她腰,按下此人,“施主……”
她也快要被磨得发热了。
所贴颈面这会也被霓羽熏热了,快赶上自个那般烫。
“热……”她难受得紧,于是卸磨杀驴,直把这人推开,往后一撑0到榻上也凉,后倒,侧伏在那榻上,总算又得了些慰藉。
言堇直见她躺下,才猛的松了心神,指尖缓缓去碰霓羽刚紧贴过的颈。
只b寻常温度热了一些,算不上烫。
这样也热吗?
榻上那人已是熏暖了一块,不再得劲,又轻挪,将将要整个人都趴于榻面上,只跪伏后身对她。
言堇闭目,猛摇了下头,才睁眼,将人抱起。
“别碰……热……”
霓羽被檀香裹进怀里,只觉呼x1愈发沉闷,挣扎了几下,可惜身子虚软,没甚作用。
“施主去床上歇息罢,更舒服些。”
言堇温声同她解释,快步抱她去床边。
只是她的好心没被领情,甫一放人下来,脸上就啪的一下,被扇偏过去。
霓羽这会不知哪儿来的劲,一声脆响b方才狠多了。
“滚。”她蹙眉吐出个字节,被褥一卷,往角落里缩去,没了动静。
言堇转过脸,捧手捂着,抿唇看了这人一眼,轻叹一声。
唉。
弯腰给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才推门出去。
也是幸好,早几年常在山下行医,便养成了备药的习惯,不然还得下山去寻谢施主抓药。
只留霓施主自己一人在寺里她不放心。
熟练放药熬了,言堇执把小扇将火扇旺些,起身去打水。
那块才洗过,半g的布又收下来,再放入水中搓洗一遍,泡得冰凉。
药汤还得等个把时辰,这会儿就先用水冰过的布条降降温。
屋内,霓羽压在被褥下,她大抵是嫌热的,早挣开了一角,露了半边身子在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