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向画在奔跑时占了优势,反握住徐箜扯了一把,“喏,这边走。”
拐过左右两个斜坡,下水道前方落下一直射圆形日晒光斑,圆形光斑沐浴着透明玻璃外壳包裹着的爬梯,向画带头过去,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与徐箜十指交扣。
“往上爬就能到美梦界玩家区域了,你先上,随便找个玩家系统,跟公司汇报结果。”
向画猛地一推徐箜,徐箜肉身穿梭过玻璃外壳,温暖的光芒淋在她的面上,好像面目并非如此可憎,她回了头,“学姐你……”
噗呲!
三叉戟正正好好地穿过玻璃外壳直直地插入徐箜的天眼位置,她的嘴微微张开,身体止不住往后仰到爬梯处,瘫软地烂在爬梯上,天眼上半的头颅被正好切开,弧度完美地裂出上小下大两半,在空中微微摩擦出不同的裂痕痕迹,泛白的脑浆顺着头皮的裂痕混着猩红血液渗出,三叉戟“嗖”一下飞回到向画身后来人的手中。
「检测到共享美梦员工界pid徐箜失效。」
徐箜的肉身被数以亿计的晶莹蓝色数字块取代渐渐消散,那道身影在向画面前消失,徐箜的账户退出了「美梦界」,向画心底甚至生出一丝羡慕。
向画哆嗦起来,她猛吸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要穿过玻璃外壳,一点,就要一点,手指差一点就能触碰到那温暖的光——
呼——
风吹过,被刮裂伤痕的橡皮手套被遍及伤痕符咒的手指圈住,向画从未感觉自己如此轻盈弱小,常年健身的她只会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也不常注意到自己的胸部柔软发酵。
执刀者右手握住向画的手,左手穿透过工装服一把抓住她的左乳,食指扣在她挺翘的乳头上,执刀者轻而易举把她圈到了自己的怀中,潮湿,混杂着血腥味。
“和我来场全球磨逼秀吧?”
执刀者的手指穿透过向画身上的每一层外包装,与想象中冰凉如尸体的手指不同,执刀者的手温热黏腻,滑溜溜地放肆地游过向画的身体。
深黄色工装采用「美梦界」中虚构的「蚁虫米」材料,此材料结实耐用,刀枪不入好似盔甲,无毒不侵似修炼多年之人的金身护罩。
此刻这屏障被执刀者沾染过血腥的双手轻易穿透过,向画全身被凝固住在执刀者的怀抱里,她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劲。
执刀者一手仍玩弄着向画的乳,一手毫不费力地将向画拽离了爬梯,雨靴在地上磨出诡异的火花。污水腥臭味重重地萦绕在四周。
啪,向画的胸部一阵生疼,执刀者一掌将向画往蓄水池按去,紧接着执刀者那阴森的笑容猛地朝她俯冲贴近,那张脸愈来愈近,未知的脸庞让人畏惧。
可怕又如何?
对向画而言,不过是剖出真相的机会。
向画只管死死地盯着那张空洞的脸,近了,再近些,怎么还是看不到执刀者的脸?
哗一声落下,蓄水池的污水溅起浊浪,向画坠入虚无中,四肢恍似木偶被提起,又似待宰羔羊,系统本应有的溺水感未传递到身体,大脑失去对身体状况的检测,查不出的酸软疼痛透过失控感清晰地在手心回荡。
手心传来爆炸的瞬间,痛处自纹络回到肉身的各遭,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向画摸索四周,只摸到一片又一片空气。
啪嗒一下,四面八方的灯亮起,其中一束似月光般澄净的蓝色舞台灯径直照射下来。
向画不由抬手遮住了眼,耳边是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一号监视器已就位。」
向画逐渐适应了亮起的灯光,她眯起眼,见到一台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远处亮起,陆续又响起监视器号数及按某种规律频闪的红光。
「手术台已就位。」
向画感到身下忽然上升起一台冰凉的物体,恢复一丝视觉的她转动眼珠俯视,只见身下躺着闪着银光的移动手术台。
「束缚带已就位。」
手术台两侧凌空而现两条白色医用束缚带,束缚带似触手般猛地禁锢住向画的双手及腰部,包裹着她的腰端紧紧缠在了手术台上。
得,再次失去了身体控制权。
「主演人已就位。」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执刀者戴着一只青色鹦鹉鸟面具,身穿白色西装,打着蓝领带,上衣仍不安分地解开扣子,露出挺拔坚硬的胸脯,粉红乳头上泛着蓝光,她抚动着手上散发着淡蓝光的白手套,一步一步地走到手术台前。
“嘿,小演员。”
执刀者弯下腰,手指缠绵似摘下了向画脸上的防毒氧气罩。
汗水浸湿了向画的发丝。
向画怒目而视,嘴唇因处于不可预知情况下禁不住颤抖,曾看过的刑侦笔记里好像对此刻有用的铅字块一个又一个在书页上浮起,爹的,完全想不起来该问什么,“我他爹跟你有过节啊?!”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太情绪化了。
“过节?”
执刀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