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喉咙深处扣,他哪里受过这样的亵玩,忍不住就想干呕,挣扎得更加厉害,眼见就要背过气去,男人终于肯放过他,将手指收了回来,抹在他的脸颊上。
李煜全无一点力气,猛一得自由,整个人就往前倒,一头栽在赵匡胤身上,被他轻柔地掐住后脖颈。
“卿醉了。”
“是……”李煜喃喃,“臣醉了……请官家容臣退下休息……”
那人只听最后两个字,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是该休息了。”
他力逾千斤,抱一个轻飘飘跟团梦似的人毫不费力,宽大的衣衫垂落下来,像是三月烟柳。
纵然床上铺着被褥,衣衫单薄,仍是摔得骨头一痛。来不及忍下疼痛,赵匡胤已经俯身压了上来。
“不要——!”来自男人的意图太明显,李煜终于清醒几分,顾不上惊呼,惊恐地推开他想要挣扎着下床,还没爬起来,就被赵匡胤攥住脚踝,用力一扯,轻轻松松就将他重新拽回床上,跌在柔软锦被上。
那只大手宽厚有力,握着的脚踝越发显得纤细白皙,往上是紧致柔韧的小腿,肌肤莹润细腻,只是浅浅一握,便横生无数妙趣。
李煜再昏沉也该读懂了他此刻的欲望,浑身炸开恐惧,惊叫着想要踢掉蛇一样攀附身上的阴冷:“放开我!!”
他手脚并用,胡乱地捶打身上的男人,可是力量差距太过悬殊,始终撼动不了他一点,反被他轻而易举擒住胳膊,往身后反手一拧,咔嚓一声,李煜痛呼出声,生生逼出了眼泪,疼得动弹不得,沁着冷汗蜷缩成一团。
赵匡胤动作停了一下,终究是顾忌他文人纤弱,轻轻揉着他吃痛的关节:“听话些。”
李煜脸色变得煞白,在他手上一动也不敢动,只睁着双黑白分明的泪眼望他:“官家究竟何意?”
赵匡胤轻柔地亲了亲他冰凉的唇:“真不懂?”
李煜如何敢懂?
只是赴一场私会,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抑或这本就是君主一个随意的借口,所谓闲谈不过是耐心的铺垫。
李煜忽然想到方才对饮,他的酒杯从未空过,早不知被灌了多少,而赵匡胤的那一杯酒却从始至终从未饮尽。
他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是对异国臣子探究,那分明是对跳入陷阱不自知的天真猎物的轻薄赏玩!
他徒然抵着赵匡胤宽阔的胸膛,只一眨眼,大颗的泪珠就无尽地滚落,颤着声道:“臣仰慕大宋之风,知官家宽仁明正,奉命出使中原,只求与宋结好,得圣天子庇佑。官家今日行强迫之事,岂非辜负吾主恭慎之心,又何以另他国信服?”
赵匡胤闻言动作一顿,李煜只当他心生顾虑回心转意,啜泣着方要起身,却见他如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不止,大手箍住他的肩,便令他动弹不得。
“卿以为,落入这般境地,是谁的手笔?”
李煜也是玲珑心窍的人,不过一愣,立即听出他话里意有所指,想到出行前兄长异样的亲近,心头漫上要将他溺毙的荒唐与绝望。
赵匡胤爱怜地拂过他脸颊。
“南唐皇帝说给朕送个美人,朕本想着那李弘冀怎就这般自信,笃定朕会对这人感兴趣。见了你才晓得,竟是没有半句虚言。”
李煜像是刹那间被抽空了心力,如一具精美而了无生机的空壳,兀自睁着空楞楞的眼,心如槁木,万念俱灭。
他一手捂着被卸下关节又被接上的胳膊,伤处不敌心中痛楚万分。那双眼瞳黑白分明,譬如北地黑山白水,而此刻霜草摧折,“为什么……”
赵匡胤不答,只是捂住他的眼睛。他的手掌宽大,几乎将他的脸庞挡去一半。眼睫轻轻扫过,搔得掌心有些微的痒,很快便被泪打湿的。
“很不情愿是么?天底下有多少顺心如意的事,朕要一统天下却阻碍重重,李弘冀不甘偏居江南却只能忍气吞声,你游迹山水,又何曾于万顷波中求得真自由?”
李煜闻言,泪却越发的汹涌。
“当真是爱哭……”
赵匡胤撤下覆在他双眼上的手,起身不知从哪拿出两颗红色小丸来,送入他口中。
李煜自然不肯乖乖吃下,只是那药丸入口即化,顺着津液流入喉中,竟是根本不给他吐出的机会。
“朕倒也没想太难为你,只是始终这样哭,难免败坏兴致。哪就来这么多泪呢……”
李煜猜也猜到了那是什么,满心的恐惧,猛得将他推开,踉踉跄跄就往外跑去。
赵匡胤不过轻巧一捞,就将他捞个满怀。
“放开我!!”李煜已然绝望,那红丸药效异常猛烈,何况一次吞了两颗,掺着满肚子的酒,不过片刻竟已两腿发软,骨头深处泛起钩子般的酥痒。
赵匡胤把他摁在怀里,一手撩起他的衣摆,探进亵裤里,不过随意揉捏几下,李煜吃痛,却是极其黏腻的一声呻吟,逼得他泪又出来,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他握着那颤巍巍挺立起来的阳物,熟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