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往事都已经过去,我已经不在乎。
我虽有点不知所措,但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坦然。也许我不需要再害怕谁,不用再担心被羞辱。
那天我最终趁着他们动手离开了。
之后两周他都没有找我,朋友也没了踪影,我过了一段太平日子。
高考成绩也出了,和我平时水平差不离多少,能上个好大学。我鲜少地联系了亲戚,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用问他们要钱了,以后的事我都要自己做主自己买单。
两周后,他站在我打工的店门口,我在店里收盘子的时候看见他了,但我没有过去,他竟然也没有赶上来骂我目中无人。他就那么静静站着,一直等到我凌晨一点下班。我偷偷看了他几次,他慢慢和周遭黑夜融为一体,但那是第一次,我从他身上感受到其他一些情绪。
“我来问问你志愿报到哪了。”我一出门他就赶上来,我强撑着自己没有下意识做出后退的动作。
“北京。”我其实不想回答他。
“我也会去北京。”
“哦。”
“你又变成这样了,能不能别总是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啊。”
“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能反抗我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接他的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在这条胡同里强奸你,让你还没上大学就先出名。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刚行政拘留结束,我爸妈已经不管我了,我烂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你别再给我摆脸子装高雅,当时和你上床我可拍了不少东西。”
我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等他抬手摸我的脸我才惊慌地把脸转开,我不是个硬气的人,从来不是,我这样的胆小鬼面对威胁就只会干一件事。
“来,给你擦擦,随便说两句怎么又哭了。我不会真的毁了你的,你放心,等到了北京,我在外面打工给你挣学费,你安心读书,我不会让你没学上的。你乖乖听话,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好不好……”
他说的话我都没当真,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先顺着他缩在他怀里啜泣颤抖。
等我哭完他跟着我回了家,在卫生间里捣腾半天又要和我上床。
我跟他说第二天还要上班,不想搞这个。
“没事,那烂活不干也罢,”
“我要上学,没有钱……”
“我去挣钱,你相信我好不好,可能我以前做事都让你误会,都让你难过,让你受苦,但是我全部想明白了,洋洋,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给你一切我有的。”他神情认真坚定,我也只当是他为了做爱拐的烂理由。
“那来吧,快点,我困了。”
“洋洋……尝试接受一下我,好不好……”
他贴上来亲我,舔我,眼角不知道是因为困意还是什么情绪滴落的泪珠被他舔尽,那一片的湿润感让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委屈。
最容易让人流泪的情绪可能不是伤心吧,我觉得是委屈,委屈的眼泪来得最快。
那一滴泪,就像洪水来临越过大坝的第一滴水,随后紧接着就是不息的巨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哭。
我心里什么都没在想。
他抱住我,轻轻地擦掉我的泪水,与记忆中截然相反的,他变得好温柔,明明嘲笑我最多次的人,这个时候最包容地拥抱我。
我想质问他凭什么,早干嘛去了,但性格使然没办法说出口。
说来说去,最终他还是得逞了。
end
“人家就看上你这张脸,你还给我整一脸彩回来,你究竟想不想干了?”张经理冲我吼。
“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是故意的,谁会想到出门散步会莫名其妙被人拉巷子里打一顿。后来才知道是某位女主顾的丈夫知道了我的存在,安排人收拾我一番,满身伤的我也没钱去医院,随便找了小诊所看了看便又来上班了。
真烦。
“行了行了,去找曼霞,让她给你化化妆,遮一遮。客户的要求也发给你了,回去看看,第一次接男人的单子,你最好别出什么乱子。”
“知道了,经理。”
这是第几次出卖自己的身体去赚钱,我不记得了。从高中辍学到现在,已经有五年多,我还是没长进,活得没劲死了。
“陈韫,真名?”眼前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中年秃顶大叔,他看起来很年轻,比我高,身材很有料,长相也帅气。
“嗯。”
“合同都看了吗?”
“都看过了。”
“待会带你去我常住的公寓,未来三个月你住那里。”
“好的。”男人果然比女人要直接。
住在郑越的复式公寓里,我每天就只是睡觉,吃饭,打游戏,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