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早已痛得分不清南北,但他知道自己得忍着声,不然出了这道门大家得怎麽看待哨兵长?
在帕国,伤害向导的行为是同等死罪阿
用手摀着嘴的艾尔文本就难以正常呼吸,可是他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甚至开始有些窒息,他艰难的撑开眼皮却发现仍是一片漆黑,他顿了一秒又马上闭起眼,然後再张开,可是仍看不见除了黑以外的景色。
突如丧失视力所引起的恐惧几乎马上盖过了肉体的疼痛,他慌不择乱的放出自己的精神网络,胡乱地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候使用精神力,反而让影响了他自己精神世界不再稳固。
氧气了稀缺与精神世界的松动让极度的恐惧膨胀成不存在的怪物侵蚀着艾尔文本该坚毅的内心,瑟瑟发抖的艾尔文早忘却了为何自己现在要摀着嘴,混淆的记忆片段穿插让他无法思考,可是他也不敢随意改变现况,就怕会遭致更大的灾祸。
在他感到绝望无助时,一个奇怪的笑话闪现,说是吞口水就能得救,这分明是任谁听了都会发笑的笑话,但身处黑暗的艾尔文却在黑暗之中小心翼翼的咽下已经混杂着汗水、鼻涕与眼泪的混合物。
忽地,黑暗退散,全身湿漉漉的艾尔文木楞楞的迎接着重新降临的光明,习惯於黑暗的眼睛半眯了好一会才从模糊至清晰,有一个他感到熟悉却也陌生的男声传来。
他问他:「害怕吗?」
艾尔文下意识缩起身子,他没有回应,左手仍紧紧摀住嘴巴。
掀开黑色披风的里维立刻看到脸色发白且满是泪痕的艾尔文,在外人看来一向矜贵的向导已然狼狈至极,而造成如此画面的凶手正是他本人。
哪个哨兵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伴侣受到分毫伤害?里维本能地为此感到痛苦却仍想为了更长远将来一意孤行,但是在亲眼目睹自己将爱人推向深渊边缘时,他承认他後悔了。
里维伸出手想摸摸那因为自己靠近而开始发抖的身子,他慢慢弯下腰,将额头轻轻抵在对方胸膛上,「我很强,可是你若不愿让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仍然没有能力能第一时间知道。我很害怕在感觉不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发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在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我本已习惯在黑暗里行走,但你出现了,让我看到了光,所以请你不要又轻易地夺走。」里维用额头撞了一下艾尔文的胸腔,「艾尔文,我是你的哨兵,我可以为你而死,可唯独不能替你而活。」
稍稍回复神志的艾尔文感受里维倚在自己胸前哽咽、颤抖,这个被他人称作最强大的男人此刻却表现出与之相反的不堪一击,明晃晃的担惊受怕摊在艾尔文面前,他後知後觉的认清了自己的愚蠢的自负,连忙曲着腰拥住自己的哨兵。
艾尔文的左手搂住里维的脖子,亲吻着对方的发旋,不断用脸庞摩娑着对方的发,尽一切所能表现出自己深深的歉意。
这个最强大的男人明明没有任何弱点,可他却甘愿将自己化成他的软肋。从前的艾尔文也因此心有愧对,但人总是健忘的,他也在被对方放任般的宠溺当中忘却了这点。
「对不起、对不起里维,对不起」艾尔文单手托起里维的脸,那张无坚不摧的面容还是被少许的咸涩液体腐蚀,艾尔文自责的吻着对方的眼,竭尽所能地安慰着因为自己而难受的哨兵,即使他感觉自己的状况也不稳定,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放出自己现下所有能使用的精神触手,顶着对方或许有可能拒绝接纳他的情况下,鼓起勇气靠近。
还好黑暗哨兵这次不再拒绝,他严思密合的精神屏障不再阻隔外界的一切,他替他的向导开了一扇门。
终於再次得到进入许可的艾尔文对於这一片凌乱至无序的精神世界感到不可置信,他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从没想过这一片安详平和的天地会有这麽一天,他因为难过而跟着发颤的精神触手温柔的抚平、梳整着,即使被过於强烈的负面情绪冲击,他依旧义无反顾想将这一片天地重建成原本的整齐、乾净的完美世界。
替哨兵精神疏导极度消耗精神力又更何况还是黑暗哨兵,艾尔文经历了与类鸟生物的交手和刚才自己精神世界中的动荡後精神力本就所剩无几,可他还是源源不断的输出。
在向导的梳理下,里维身上的黑雾才缓慢消散,里维看的出来自己的向导已经过於疲惫,正想阻止对方时,他那看着随时都将晕厥的向导突然突然双腿一勾,无预警的让他将还卡在对方体内的东西又推进了一段。
听到艾尔文的低吟,里维皱起眉头,可对方却颤颤巍巍的说着:「我做错了事,请你惩罚我吧呜、」接着又故技重施,用他细嫩的皮肉包裹住对方。
看着艾尔文惨白的脸上流出冷汗,但在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时又挤出难看的微笑,「你真是」里维都气笑了,但也知道对方的性子,若是不给些惩罚,对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於是他只好扮演起对方希望的角色,有些无可奈何的责怪着,「你可真是个坏孩子。」
里维嘴上虽是敬业的怪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