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广分手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上层圈子,大家一边骂着那个不知所谓的前任,一边蠢蠢欲动想要有所行动。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友闷了一杯酒,恨铁不成钢,“你真是个木头,小广总从不吃回头草,你这彻底没戏了。”
坐在一旁的男人也端着杯子,低头看着杯里向下沉淀的颗粒。
他回想起前几日的场景,内心也不免酸涩。
“分手?”她留了最顶上两枚扣子,转过身看着坐在落地窗前画画的男人,“你想好了?”
张飞蘸颜料的画笔就没抬起来过,染的笔头颜色逐渐发深。
“嗯。”他也不跟她对视,赌气似的盯着面前的画板。
小广换好了鞋,站在玄关处,带着些笑意说:“理由呢。”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沉默了一会,才把这个不像理由的理由说出口,又是下了好大决心,抬起头去看那个让他心神不宁的坏女人。
结果他只看见关上的大门,哦,也不对,他看见了坏女人的背影听见了关门的声响。
听完他讲话才关上了门,这倒是挑不出的错,她一向是礼貌的。
好友半天也没探到这人是怎么想的,他算是张飞身边唯一知道他就是那个和小广总谈恋爱的人了,小广总为了保护自家男友的隐私,没让人知道太多信息,只是知道是个画画搞艺术的大学生。
好友在知道这个人谈的女朋友是小广总以后大为震惊,而且还隐藏身份说自己是个画画的穷学生,他的表情不由扭曲,给自己好友竖了个大拇指:“你牛,你牛。”
怪不要脸,凭自己长的小就说自己是男大学生,真的不要脸啊!
“不过你也够可以了,你这恋爱谈的都快三个月了,还能保护好自己的马甲也是够厉害了,我可是听说你哥公司最近在和绣衣集团一个子公司合作。”
张飞知道这事,当时还是小广亲口告诉他的。
“最近有个合作公司老板说自己小弟也是画画的,说有机会你俩可以交流一下。”
问了公司名他吓得手一抖,画布上出现了一条痕迹。
“新画风?”小广站到他身侧,点点头,“有些抽象。”
他顺势转移了话题,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唉,分就分了,你这估计也没机会了,不用再扮演你那漏洞百出的大学生身份了。”好友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你也是命好,恰好碰上那几位不在陵市。”
圈子里基本都知道,小广总身边有五位最难惹的竞争对手,不过最近那几位天高皇帝远管不到这边,解决不了接近小广总的花花草草。
一个突然出了国,刚开始就连小广总都不知道,后来知情了低气压了近一周,没人敢去碰霉头。
一个去外地出差了,说是去解决家里弟弟弄出来的麻烦,这个像蛇一样的男人走前暗地里解决了不少小广总的桃花。
一个是小广总的手下,被派出去开辟新的产业链了,本来上个月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又得滞留一段时间。
一个是真的男大学生,现在正是开学时间,没在陵市读书,去的是东边一个知名学府,但两个弟弟妹妹都在陵市读高中。
最后这个,其实不怎么管小广的这些事,是个蛮包容的长辈,溺爱着孩子,只在小广受了委屈或欺负才出来,当然也没有什么委屈能让小广受。
“真的是你提的分手吗,别是你自己要面子蒙我呢。”这要是让那些人知道是小广总被分了手,不管真相怎样,张飞这顿打可跑不了了。
沉浸在自己回忆里的张飞已经回想到某个坏女人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舌头,一只手在衣服里滑动……
“啊,是,是我提的分手。”
2
“这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就像是守在门口一般,钥匙刚扭了一圈,门敞开一道缝,就听见声音传出。
“大半夜的多危险,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客厅开着灯,一个男人站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吃饭了没有,这怎么还跟着个人?”
男人上前了两步,想要把阿蝉拉过去。
“文远叔叔,打扰一晚。”小广探出头,笑眯眯道。
张辽动作一顿,收回了手。
“死孩子怎么说话,用不用做饭。”他接过小广脱下的外套搭在衣架上,看着人去了经常留宿的卧室。
“不用了,我和阿蝉在外面吃过了,我先休息了,晚安。”
小广跟着阿蝉经常过来,张辽也给她收拾了一间屋子,虽然一个月来不了几次但也会每天打扫。
“怎么回事?”
阿蝉看着屋门关上,才说:“小广总可能心情不太好。”
应该是不太好的,今晚下班小广把车钥匙递给阿蝉,坐在副驾驶上说随便去哪转转都行。
阿蝉绕着海边开了两圈,车窗半开,她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