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男人是我一眼就看上的,他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在我东挑西选胡麻子等着不耐烦要爆粗口时就看到低着头躲在角落的他。
都在这种会所供人取乐,妖魔鬼怪各显神通,业绩高了身价也就高了,各路富婆们一掷千金瞧个新鲜,哗啦啦的银子淹都会把人淹死,没人会最后一批进门还躲在门后,让领班推推搡搡的都不露面。
“快进来,难不成我伺候你?”,我都走到厕所口都不见他挪步。
“老子买了你一晚上,就让你立在这当花瓶呢?妈的,陶小草有点魄力,白花花的男人都在案板上了,不都得任你摆布啊。”,胡麻子抱着软在她身上的没了骨头的小男生,大抵是训练过的,勾着指头挑出胡麻子的内衣带绕着圈玩,怨怼的看着我们,有意无意的凑近胡麻子的嘴。
执拗的男人还是跟我进了厕所,我坐在洗手台,脚踩着马桶盖,他还是一副死人样靠着门,双手握着拳垂在身子两旁胆大的一点也不掩饰。
“我和你是同行,以前哈。”,他抬起了头,总算给了我些反应,“我可是自愿的,就想着泡男人了,你身价可比我高不少,他妈的一晚5000呢,我最贵的也就1000,靠,贱卖了。”
我打量起他,一黑色帽衫,白色的运动鞋,长相清汤寡水的让人提不起劲,就是漂亮小男生的样,老子初中每个周末都跟着胡麻子去扫街看帅哥,他也就算还不错的水准。
“瞧着你仇富?难不成进盘丝洞是来泄愤的?我猜你胸口一定藏着刀,所以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站着……不过我也是穷鬼喔!”,我的玩笑看上去效果不太好,不过他放轻松了些,也开始打量起我。
“为什么看上了我?你不是没钱吗?难得来一次怎么要我?”
听他失落的语气是从来没被看人上过呀,怪不得我盯着他看时,那领头的死命把他往我这扯,妈的必须打折!!
“脱衣服。”
“啊?”
“不是聋子不是哑巴的,我验过货了很满意。”,我凑到跟前,捏着他下颌上下左右晃着打量他的脸,他的手也紧握我的手腕想把我扯下,“你瞧瞧你同事,那小嘴巴巴的,照样学样都不会,迟早要失业啊。”
“我不陪睡,那是另外的价钱。”
被他一说我老脸一红,这他妈的给个大床房选的男人就只能看不能吃,哪里有这种道理,我冲到胡麻子的面前,“这他妈不是睡的?”
“我们是正规的场所,拐个弯就是警局,你想进去也别祸害我们呀。”,胡麻子怀里的小白脸刚还舔着笑脸巴结胡麻子呢,到我这就撇着个嘴。
“那他妈的给个床什么意思?刚刚我那货说什么是另外的价钱?”
“陶小草,你多光顾不就和人成朋友吗,他妈的你不懂顺水推舟吗?这他妈的今个是让你认识人,别以为这是你老本行的窝。快回去,咱俩聊的尽欢呢。”胡麻子牵着那细白嫩rou的手,招呼着摆手把我打发了。
“呵呵,你们牛哈,不然帮我介绍介绍进来?”
他鄙夷的看着我,还切了一声。
“他妈的,卖脸的瞧不起买rou的,你他妈的脸不是rou啊,咱俩同一工种,妈的咱俩谁陪聊啊,放不出屁,吱一声呀!靠!”
我转手给了那死人脸一巴掌,“5000块挨一巴掌你也不亏,老子不伺候你。”
都他妈的看人下菜啊。
“胡麻子我蹲路边等你。”
那男人追着我也出来了,胳膊被他一拽,硬扯的看向他,怒气冲红了眼,他像是憋了坏,脑子正在转悠怎么羞辱我,“我买你一晚。”
“哟,我不说我不干了嘛。”,我好烦啊,说不上来的烦躁,莫名的觉得自己好贱,是那种连条流浪狗都能跑过来唾弃两口的那种。我竟然还为了安慰眼前的“男公关”自爆当陪睡,反倒当了笑料,他那种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真把自己当什么富贵少爷了。
“给你3000。”
“撒泡尿看看你现在的嘴脸吧,一肚子坏水,想把我拐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当地野住民强jian我啊。”,我用力的挣脱,依旧不为所动,“有本事你别收那5000,那一巴掌我让你打回来!”,话一说我,我人就倒在了暗金的瓷砖,我掩着右边耳鸣的侧脸。
我真一文不值,一败涂地。
“你说的,我今晚还真不赚了。”
会所走廊幽暗,门牌号码也嵌在暗色,回过头想回房找胡麻子当帮手也变得不可能。我被拖进了另一间屋子,三四张上下床,男士皮鞋随意翻到在地,臭哄哄的扑鼻而来,隔间厕所的蹲坑水蔓延着,漂浮着一粒粒的排泄物,暖调的灯一闪一闪的恢复正常,窗外的防盗窗吊着根麻绳,晾晒着深色的四角内裤。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你要干什么?直说吧。”
他脱去卫衣,里衬的背心也顺带着掀起,瓷白的薄肌若隐若现,他脚踩着鞋后跟脱鞋就光着脚在床下找着拖鞋,地面也很肮脏,rou眼观察大概成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