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了?”齐司礼察觉到你停笔。
看着他幼稚的小学生行为,你差点要笑出来,咬住唇想,他这是在闹起床气吗?
你去拿茶几上的消毒湿巾擦干净双手,出乎意料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赞扬。
你本来想说留住一抹春色,突然灵光一闪,现在的齐司礼,可不就是春色无尽地撩人?
材料当然是取自庭院的植物,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原想一起试试效果,无奈刚做好你就出差了一个月,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摇曳生姿,活色生香。
你干脆放下手中的东西,也躺上吊床,趴在他怀里,戳戳他的脸。
“你还想画哪儿?”
“随你。”
齐司礼盯着你,忽然勾起唇角笑出来:“真随便我画?”
一只懵懂可爱的小狐狸,萌萌地勾人。
此刻连温和的阳光也成了你的帮手,灵巧地用光影在他皮肤上描摹作画。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你只敢画在他手臂上,但是情侣间的人体彩绘,那自然要画身体上才算真正的体验嘛。
耳畔传来他沉沉的笑:“今晚别想睡了。”
于是你找来白纱蒙住齐司礼的眼睛,他红着耳根子,到底是配合着你扒掉上衣躺在那里。
“……大惊小怪的。”齐司礼瞟一眼被你挣脱开的空空的手心,抿一抿嘴,不太高兴,拉起衣领把锁骨上的桃花藏起来。
这天在书房发现这盒颜料,眼珠一转就起了个念头,做都做好了,就这么放着多浪费。
“说话算话!”
似乎那笑有点不怀好意,你只当错觉,兴致不减:“真的,但是我要先画完。”
他握住你的手微微用力,挑眉道:“你在暗示我吗?”
你心痒手更痒痒,做贼般蹑手蹑脚走过去,蹲在吊床前,把洗净的狼毫毛笔蘸上颜料,一边欣赏一边下手。
你抱紧他肌肉鼓动的背,脸埋进他肩窝,含糊道:“……爽的。”
齐司礼皮肤很好,光滑透亮的白,仿佛在烧好的玉瓷上作画,鲜艳的色彩把玉色衬得越发妖冶。
不同的光线,升高的体温,让颜料有了变化,画在他胸口的一大朵昙花绽开不同的色彩却不显得突兀,过渡柔和自然。
你眼皮上,“哭了?”
齐司礼是被痒醒的,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睡眼迷蒙,褪去了平时的锋芒,柔软无害地看着你。
刚醒来,他的反应稍显迟钝,呆呆地看着那支沾了红色颜料的毛笔,无意识地想去摸脖颈处的湿润。
“
“齐司礼起来试试嘛,再让我画一下,礼尚往来我也让你画呀,随便你画。”
齐司礼将彩绘颜料改良成了可食用版,那时你在一旁好奇又热情地帮忙。
“……为什么是桃花?”齐司礼懒懒地撩起眼皮,声音仿佛也带着缥缈的梦的气息。
你一脸无辜又正经:“没有,只是叫你起床而已。”
于是你脱口而出:“星眸合处差即盼,枕上桃花歌两瓣。”
你回神,连忙说:“好了好了。”
他的衣服一如睡姿,也慵懒随意着,领口睡得大开,大片白皙透亮的肌肤裸露在外。
“哎,别摸,还没干呢。”你笑眯眯地阻止他,指尖挠挠他的手心,“我给你画了一枝桃花。”
他解开蒙眼的白纱,低头细看,“画得很好。”
狼毫笔蘸着湿润颜料在他赤裸光洁的胸膛上勾勾画画,游走如蛇,渐渐的,你感觉他身体颤抖得厉害,呼吸明显越来越乱。
微垂的银睫渐渐掀起,琥珀色眼瞳睁得圆圆的,作出个惊讶的表情。
转身时却没想到,额头磕上他赤裸结实的胸膛,与此同时,眼睛被白纱蒙住了,布料在脑后被系紧。
把那盒颜料拿过来晃了晃,兴冲冲地问他,“上次做的颜料都忘了用,来一起试试效果吧。”
看样子他反应过来了,那是来自李渔的《玉楼春》,艳情诗。
“换个地方,”你手掌按压在他胸膛上,明目张胆提要求,“画这儿,给画吗?”
你故意把昙花的其中两瓣勾到他粉褐色乳尖,一眼望去,春意丝丝缕缕地牵缠。
你嘿嘿一笑,在他紧绷凸显的腹肌上作乱的那只手不忘再揉一把,随即老老实实地拿开,心底喟叹一声手感真好啊。
齐司礼躺花房的吊床上睡觉,头歪在印着小鸟图案的枕头一侧,露出白皙的脖颈线条,一直流畅延伸到嶙峋清晰的锁骨。
“呀!你锁骨上的桃花变红了,很漂亮!真的变色了诶。”
齐司礼胸口起伏不定,忍无可忍地抓住你的手,吸气:“要画就好好画,别乱摸。”
你收回拈着毛笔作乱的手,忍不住低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口,笑说:“你醒啦。”
仿佛觉得自己不该露出这种被调戏的神色,他立马又眨一眨眼,恢复了一派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