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拉着你和萧逸的手握在一起,像交待后事一样叮嘱萧逸好好照顾你。
恰逢三月春,天气还未完全暖和起来,后妈挺过了冬天,却在初春离开了。
这短短的一生你就绝望过两次,第一次是亲妈离开的时候,第二次是后妈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注定,命里没妈。我真没有骂人
这一年,你们初三。
还有三个月中考,你却再也无心学习,整日不去上学,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萧逸心里大抵比你还要难过,但他想为你撑起头顶那片天,从未表露自己的想法,只默默地陪着你。
你成夜的做噩梦,不是惊醒后醒到天亮,就是痛苦窒息到被他叫醒。
从此他直接和你睡在了一张床上,在他的怀抱里你至少能安稳地睡上一晚。
你的成绩本来很好,不过三月的颓废就沦落到与混混在一个学校,萧逸其实能去还不错的学校,为了保护你直接放弃了。
与他互相舔舐伤口这么过,也不失为一种活着。
以前爹没管教的时候其实你也姑且像个不良少女,来这所学校就索性挑染了个彩色头发,穿着超短嚼着口香糖去上学。
萧逸自然不会在这方面管你,他本就是个常打架的主儿,还爱在牛仔裤上搭各种各样的钥匙链,看起来十分狂拽酷炫。
两兄妹站在一起从样貌到身材都十分搭,加上都是冷酷脸,一般确实没人敢欺负。
幸好班主任是个不以外貌论英雄的老师,总留你们补习,苦口婆心地劝你们考个好学校。
看在老师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好好学习考个好学校吧。你这么想道。
你俩一文一理互相教,霸占学校第一第二名。
渣爹又找了个新女人,那女人一看嘴脸就知道是贪图钱财的。
那日你们晚自习回家撞见他们在床上做爱,调笑的声音都要传到门外了,你直接走进去看都没看一眼,把书包一扔,就在外面的餐桌上学习,搞得那女人很是尴尬。
渣爹知道你也是个很倔的人,狠起来连他都敢打,他自然不敢说什么,隔日就换了个女人。
在这点上你和萧逸不愧是兄妹,他还笑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像只小野猫。
你黑暗的世界里,只有萧逸是那盏照亮你的灯。
你路痴迷路了,他会找到你。你馋甜点了,再远他都会带你去。你爱丢东西,他那里总会有备份。
其实早就没做噩梦了,但他和你睡在一起三年,你早已习惯身边有他。
在这个春心萌动欲望暴涨的年龄,你的心里也许不是对哥哥的那种感觉了。
那是什么呢?你抱着腿看他给你做饭,心莫名荡起来,想要他一辈子都宠着你,永远不离开你。
你凭本能站起身,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身,发育良好的胸部紧贴他宽阔的背部,能感受到他紧绷着肌肉僵在那。
“萧逸。”你很小就改口叫他哥了,此时叫大名总有种奇异的感觉。
“怎么,馋猫饿了吗?”他就喜欢给你取各种外号。
“我只有你了。”你轻声说道,将脸埋进他的背部,身上是一样的淡淡柠檬香,还有他独有的属于男性的荷尔蒙。
“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你知道他在笑,世上最心有灵犀的两人。
耳边是汤沸腾的咕噜声,窗外的风吹得一页纸落在地上。你把手缩紧了些,用最小的声音说,“所以,爱上我好不好。”
你没看到他搅动汤的手一顿,只听到他问,“什么?”
“没什么。”你松开怀抱,一瞬间感到空虚,跑回了沙发继续等待午饭。
春末,高考前,你的心狂跳。
在夏日来临时,高考也随之到来,不辜负班主任三年如老母亲般的教导,你和萧逸都考得不错。
他考完就去学汽车和摩托车,你被丢在家里委屈巴巴,晚上直接把他拒之门外。
他久违地回到自己那张床,躺在上面哪哪都不对劲。
关了灯瘫在床上,他没由来地想起你。你的娇笑,撇嘴,瞪眼,乳沟,翘臀。
什么东西?他使劲拍了拍脸,大晚上的不清醒是吧。
但脑海里的身体部位一一蹦出来,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放弃挣扎。想起你趴在床上晃着脚,裤管里的蕾丝若隐若现。想起你睡觉时抱着他,松垮的睡衣下透出殷红。
手摸索着来到身下,拉开裤链,握着那根粗大慢慢上下撸动。手臂覆在脸上盖住双眼,好像那样就不会被人发现,这隐晦的爱恋与意淫。
感觉像在云端,云散开向下急速坠落,又被另一片云接住。他张开嘴,长长呼出一声叹息。
“哥。”你兀的打开房门,本来是心软了,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屋内只拉上了纱帘,外面的灯光和月色照进来透着一点点光,你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和手摆放的位置。
你当场愣在原地,他也被吓得停止动作,像一个雕塑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