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迷糊糊间,她明显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个酒气熏天的人,沉甸甸的压着她胸口,可她始终无力推开他。或许是个梦,她这样想。很快她就在梦里心下一惊,那个人掀开了被子!凉气涌入的一瞬间,余姝双眼猛的睁开,坐起身往后退去,开了床头一盏孤灯。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到眼睛,视线恢复时,她生生忍住了骂人的欲望。薛天纵光着上身,双手撑在床尾看着她流口水,余姝脸上带着迷蒙的微笑,柔情的眼睛注视着他一举一动。如天使般光滑可口的rou体充满情色粉嫩,上面零零散散布满他的吻痕,黑发和粉嫩的酮体开始对比,灯光下这样的光景落在他眼中,给他编了一场永不停歇的梦。冰凉的心开始猛烈跳动,向他全身供给所需的新鲜血ye……他哑着嗓子呜咽,“我悄悄跑回来的。”她看着那危险的眼神果断关了灯,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干嘛神出鬼没的,吓到我了。”“我要Cao你。”他扑上她,恶狠狠的咬了她脸颊一口,“我亲亲你。”余姝擦掉脸颊的口水懒洋洋的嘲讽,“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和鬼一样。”“外面风平浪静,我这次想在国内待久一点,公司也没什么事,反正就是那些破事,官惠他们就处理了。”他吸着她耳垂蹭着她的发,一把拉开被子和她紧紧贴在一起。遥想上次和她在一起,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这次去了几个小国家,在那边听到了很多传言。他们说,在新年来临那一秒内射自己的人,会一辈子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曾几何时,你也信这种笨蛋都不信的话?”压在腰上的手劲太大,余姝的瞌睡虫愣是被赶跑不少,靠着床头睨着他模糊的身影悠然道。“他们都信啊。”他倔强道,还准备说什么就被她的食指按住嘴。“嘘嘘嘘……”她闭上眼,双手放在他嘴边做出噤声手势打断他的话,“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很吓人。”她呼出一口气,说出这句话感受到了心里突然晴空如镜,压在身上的大山忽而消失几座。“为什么!”薛天纵喝了不少,听着她的婉拒拔高音量,在黑暗中睁着眼靠近她,“为什么不可以!”“第一,我们的关系只是认识。第二,你不能影响我的未来和心情。第三,我应该是想杀了你的。”她疲惫的应付着面前的男人,推走了他下了床。“然后呢,你把我榨的一滴都没有,现在说我们只是认识?”薛天纵被她急于撇清关系的话挑起兴致,在床上转了个身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她,卧室没开灯,余姝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你看着我!”他失了耐心,突然打开灯,长腿一迈捏住她的腰肢,将她赤裸的rou体一览无余,将人逼退到酒柜前怒吼,“认识,影响,杀了我?”合着在她心里,她连花钱就能嫖的男人都不如。“我不否认那些事情,我也接受你的批评,但是宝贝,你明明早就离不开我了。”说着,他扛起余姝一条腿,毫无前戏的将手指插进还未shi润的花心。这样的反应,替她承认他的话,他清楚的知道。余姝百口莫辩,再这样纠缠下去两人亦是越无法理清头绪,她推着薛天纵的胸口红唇微张,“你不想和我谈当年的事,我也不想,就那样模糊的过去,让它翻篇不好吗。我一看到你,就会想到彻夜燃烧的低温蜡,滴在身上的感觉。很烫,很疼,疼得我一直哭,你却掐着我的脖子不许我哭,蛮横的复述我做错的事,无理的要求我跪在你身下。”天杀的,自己就会那点小情趣,原来她都不喜欢,还有更狂野的他还没上场呢。身前是她松不开他的腰,只能回抱住,贴近他衬衫下的胸膛,感受着他的身体起伏和强劲。这样有力的怀抱不是梦,她或许渴望,迷恋。两人像第一次坦诚相待一样,已经看过无数次对方的rou体,清楚到余姝胸口有几颗痣,第几次高chao就会虚脱他都知道,但这次他只能躲进酒Jing里给自己纺织着梦境。床伴,以两人的身份,都是不缺的。薛天纵低头沉思,一个女人能给予男人的关系和身份,除了炮友床伴,上司同事,朋友同学,也就是男朋友和老公。偏偏他就后两个做不到,余姝也不会承认。比起所谓床伴,两人的关系是更尴尬的多夜情。有时候仔细想想,余姝经历这么多他亲手降下的天灾,能活生生陪着他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他还能在奢望什么,还能在渴求什么。她转过身抬手抚摸他的脸,脸颊光滑眼下乌青一片,但下巴上真实存在的胡渣,rou眼可见的薄薄一层,细细打磨着她的指尖。薛天纵立即转头凝视她,那盏灯打在她卓越的身影上,他不可控的咽了咽口水,紧紧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无比认真的缓缓道,“我最爱你了。”她不知摇头还是点头,只能苦笑一声,抬手一颗颗解着他的纽扣,如果不知道某件事的答案,像他一样逃避也是答案。余姝垂下的一缕发丝,随着窗外的的冷风轻晃,星星跟随风声摇曳生姿,一同等待雪花的洗礼。他此刻无助的脸上不复往日光彩,狼狈的任由泪滴口水砸在身上,他的食指指腹擦去她的每一滴泪,就像橡皮擦,擦去那些亲手带来的Yin暗回忆一样认真。眷恋一个人的姿态,他真真切切的在这硝烟弥漫的爱里感受到了。她从来没有依赖他,是他不能面对和她的生离。余姝淡定的从Jing神即将崩溃的他身上下来,走到酒柜旁随便拿起了一瓶酒打开,“你真的很吵。”他看了眼瓶身,里面的棕黄色ye体如同曼哈顿夜色一般美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