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么样?”他携冬末的凉意走进来,把手套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玄关是下沉式,她停在远处,意识到自己终于不用那么努力地仰头看他。直到他走上前,她为了看清他的目光,一点点扬起脸。“好久不见。”他这会儿才说这句话。分手三个月,今天头一回见面,他始终没跟她说话。晚上偶然碰见,对她讲的第一句话却是:“那边的……孩子,到我这里来。”她在酒吧兼职,遇到难缠的男人,他帮了她。他应该在这三个月里如常庆祝了自己的生日,她马上要十九岁了,曾经以为自己谈了一个温柔多金的好男人,哪怕大她十岁,也不要紧。——没想到是一个温柔多金的好爸爸,大了她快二十岁。她接受不了。床上过几次,她也偶尔因为忘情,小心地叫过他几次爸爸。但那都是闹着玩的……谁会跟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恋爱?她肯定是一无所知地被他包养了。家教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更何况他还是父亲的朋友,所以在得知他还有过前任后,她就以此为由跟他提了分手。眼下想着这些事,她心里窘迫,但还是努力镇定地问候他:“好久不见。”他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站在她的面前。视线往下,男人很平静地审视她,手慢慢摩挲腕表。双方都知道这么晚了,她带他回自己住处意味着什么。以为他会不愿意,会更喜欢酒店那些地方,那里交易意味更强,事后也显得两不相欠。但他还是答应她和她过来了。现在他站在这里,却并不像她以为的这一年龄段的男人那样急色,像是好久未见面,想先看看她。他确实不像大众刻板印象里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颀长,肌rou紧实,容貌深刻,正是因为长相气质与欲望无关,真的到了床上才那么迷人。她之前几乎无时不刻想在他身上,做的时候,他会像叫孩子那样叫她,腰间力气极大,yjing全没进她身体里面,撑得腿根酸痛,逼迫xiaoxue流水。而后她就会忍不住红着脸叫他那些称呼。他是在太让人有被慈父呵护的感觉,现在她知道了,因为她对于他来说,确实就是孩子。还是她先主动了,被他看得大脑发晕,上前抱他,想着矜持一点,人却下意识伸手进他大衣内,贴着毛衣抱住他的腰。于是做了,被他抱进卧室。他好像有一点急切,不多,就一点点,没说什么话,只是做,等她因为频频被刺激要害咬着唇哭,才低声问她:“怎么不像之前那样叫我了?”她的脸变得很红,不肯回答他。之前叫的那些话本来就很过分了,在知道他真正的年纪之后,就更加暧昧y秽。她捂着脸的手指被他稍稍施力拨开,轻而易举的。“叫我。”他低声讲话:“像之前那样……”说罢,像是担心她误会什么,叹气之后,他轻声道:“我根本没有别的女伴。”她讨厌听他撒谎,闻言立刻开始挣扎,一顿反抗无果,只能瘫在床上喘息。“胡说,”她眼里有泪:“都是胡说,你那天明明都承认了……为什么要撒谎?”他不知道那晚自己喝醉失态,到底一时冲动跟她讲了什么,沉默片刻,低声问她:“我那天到底承认什么了?”她不说话,又用早晨那副忍泪的表情盯着他看。水声不停,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她终于捂住眼睛,肯泄出一点儿声音给他。“您真的……有四十岁吗?”她问。他不回答,只是笑着吻她的鬓发,等待她的回答。“dad,”她于是轻声叫他:“讨厌你。”气得都不用客套的敬语了。在身体内严厉撞她的东西很沉重,很烫,她看着身上男人紧绷的下颌:“……今天晚上,我没想到你在那儿,…我不是故意要往你身边凑,你不要多想。”“我知道。不要再去那里兼职了,有难处就直接来找我。发条消息的事,这也不肯么?”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用力撞进去:“你……很紧,反复咬,是故意?”她低低呜咽着,泣声模糊了回答,他俯身去听,被她抱住。
“…不是……”她闷声解释:“只是喜欢做这种事……您也知道了,我还小。”他笑着低头看着她,用手掌抹去这张小脸上的泪痕。半大不大的孩子,对这种事还处在最好奇的阶段,但反应着实太强烈了点。跟他做,她好像很容易激动,也很敏感。他摸着她的下巴,声音低哑:“喜欢?是喜欢做这些,还是因为我的年纪,其实也令你感到刺激?”分手时,她不肯说真实原因,表情努力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是因为他年纪太大。大了多少,大十几岁与大二十岁,有时候差别并不是很大。他也没说过自己具体的年纪,由着她去猜。“……这话应该我问您才对吧?”仿佛被说中,她一时心慌,下意识就要顶嘴。他轻轻笑了一声,用胡茬蹭她的胸口。“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双方都是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在咬她,故意用了力气,不让她分出心思去看他的表情。双方都觉得,对方现在的年纪和自己做爱很刺激。跟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做,看他的肩背覆过来把视线挡的严严实实。手从腰侧伸到身前,能在按住大腿的同时,指jian到咬紧了他带茧的手指流水;跟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做,看她毫无章法地在自己身上主动,边接吻边落泪。爱在sheJing之前,摸着她的脑袋夸她是好姑娘好孩子。难言的性癖好,轻而易举被勾起反应的身体,他们明明享受这些,却从来不说。就像一段关系最暧昧的时期,是彼此都起了难言的心思,却只做陌生人。她狼狈地撇开眼睛。“反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