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嵊,你会陪着我的,对吗?”他忽又问。
那张被纵容了几乎视为亲弟哄的脸,表情一经渲染,装点的天大的冤屈受着,可能是商母那儿担忧分出的关注,毕竟曾经是家中一霸。陆嵊说不出重话。沉默着,陆嵊颔首,“嗯。”
然后,就被视为亲弟弟的某个个头已快越他一头的公子哥,欣喜着揽进了怀里。挣了下,小孩儿抱的挺紧,对方胸膛平缓都能感觉。陆嵊蹙着眉头,到底没如何,轻轻回抱下他,作安抚说,“无事,我会陪着你。”
一晃而去,他们已弱冠年华。今日,恰是陆家长公子,京中三大最想嫁君子野榜探花的陆嵊的…
妹妹陆翡的定亲宴。
早该定下的。饮了口热酒,肚里暖烘烘的,屋外有雪落,见白雪鹅毛纷纷,放下杯盏,陆嵊一身矜贵紫袍子,几分感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年来,未有姻亲,半是他自己缘由。古人云,成家必先立业,忙于仕途,便是娶个再好的姑娘,不过白白耽误人家。所幸陆夫人并未给他订些乱七八糟的亲事,至今未婚。
一半……
余光瞥见那抹绿袍,主子往人丛堆里放都扎眼,把那惊世面貌遮掩,身材也是顶好的。要是男女无需分席,不必设想,就只这人会吸引多少人侧目。
对方正夹了块虾肉放他碗里,面上殷勤。陆嵊十五,该是丫鬟同房,好歹破个身子,这点私事漏出去,商阙甚至闹了阵,两家拗不过他,与他同睡一处。
那会子陆嵊也没了办那事的心思,约是半月传出他不举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不用想知是谁传的,原以为只是极限,竟还传出他好男风的谣言!
私下里男女不忌,喜好多人一起,偏爱折腾人的手法,尤好入过宫的净身太监,没兴致时,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弄上一身口水的份。
是可忍孰不可忍,陆嵊一忍再忍,谣言再度放大,连他有恋物怪癖,欲求不满房中以物植泄欲都传的出口。
气急攻心之后,陆嵊几日闭门不出,头回不理这人,冷了几日,不知如何交往,这人厚着面皮贴上,竟笑的出来!
到底没拒绝,尝了几口,因着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婚事,陆嵊心底结了不舍,那点被压下,不一会,新郎新娘同入主屋,都是认识的,他倒安心。
婚是在新得来的妹婿那办的,见热闹嚷嚷气氛宏盛,陆嵊打了个冷颤,扯了下大氅,呼出口气。
水珠凝成小雾,冬夜里尤冷,也不知长辈们怎么想的,这般日子是良辰。
面上一热,贴上脸的是沾着热气的暖手炉。向后探看,一张年少扬笑的脸。咧起嘴,能看到颗小虎牙。商阙说,“冷?拿着。”
自己手上这个不热了,陆嵊不客气,换了个,抱着热源才说,“谢了。”话毕,头一扭,继续伤春悲秋去了。
逢喜事日子,陆家人多是关注主人公去了,陆嵊的婚事不指望了,妹妹的婚事是头等不能出岔子。他待那儿,就坐在桌上吃席,身边还有个从小生活的商阙同席,稳妥着。
这方吃着酒,杯杯下肚,今儿忧愁多喝了些,有些饱了,陆嵊菜也没动。
袖袍被轻轻扯了下,迎面是商阙撑着脑袋昏沉,如往常的脸,轻微的酒味。
“陆嵊,出去走走,头晕。”他说。
多半是醉了酒。没怎么见过商阙吃酒,他敛唇,叹息一声,左右也无甚要紧事。扯下商阙,把人拉起来,重量让他一个踉跄,被路人帮着扶上一把。
纵然醉了酒,小少爷仍旧要耍脾性,左右不肯让人跟。寻思他撑不了多久,陆嵊琢磨要个空厢房,安置入睡。
问了几个,小少爷左挑右选,残存的理智里,选了个较偏僻的,陆嵊当下要撒手不管,烂摊子给旁人,商阙几乎挂在他身上,谁靠近也不下。
还是有人劝他,地方离的不远,以后将是亲家,不好过多难为。挣扎会儿,陆嵊艰难应下。
给人带进屋,陆嵊身上都出了汗,一声重响,房门关阖,窗缝冒着的冷气席卷屋里残留温度。商阙看上去不重,他来不及放床上,就被连人一起压在床上,压的他几分喘不过气。
推搡下,陆嵊抬脚欲要撑起身,某个硬物在身下抬头,陆嵊吓的一愣,动作停了,低头看满脸红晕喘着粗气的少年。
“你……”
喷吐的热气席卷着他,对方死死地抱着他,只恨不能吞吃入腹。不停在身上嗅着,下身分身精神的很,慢慢摩挲动作,陆嵊抓着对方的双肩,脸颊有热出的细汗,心慌马乱。
“商阙,清醒点,放开我!”挣脱不开,商阙死命的嗅着他的气息,腰上禁锢一松,解脱束缚的同时脖颈处衣襟被狠狠撕扯开,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冰凉细密的吻落在白皙肌肤上。
从没有体会过的畏惧感自脑中攀升,陆嵊发着颤,眼尾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通红一片。吃痛一声,陆嵊低眉,不甚清楚,也能知道商阙在做什么。
灵活的唇舌吮舔着他胸前小点,利齿在上面咬着磨着,亲吻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