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费可咬着牙,闭上了眼。他当然知道程浩说的是对的,抓着程浩的膝盖的手就慢慢卸了力。
乘胜追击,程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提老鼠仓,就单论你学历诈骗,现在还骗婚,只要你跟陈佳佳她家有过经济往来,我就能保证她家告死你。”程浩拿起手机,给费可看拨号界面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做个好人,报警吧?”
“别,哥,别报警。”费可上来就要抓程浩的手,被程浩一巴掌甩开。
“谁他妈是你哥。”
费可慢慢从蹲变成跪,他跪在程浩面前,声音低弱,“程总,别报警,我可以补偿你。”
“嗯,你是该补偿。”程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拿走我的钱,我就当存银行了,连本带利你……你干什么?”
费可伸手就往他皮带上摸,还是程浩反应快,在最后一秒卡住他的手。费可也没生气,只是苦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补偿你的。”
程浩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只会这个?”
费可反问了他一句,“程总不喜欢吗?”
程浩想说我喜欢个屁,你那口活烂的,深了你难受浅了我难受。可他忽然发现费可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得厉害,大概被折辱太过,还是被激得起了气性。
程浩停了几秒,咽下了那句话,松了手往后一靠,状似无所谓道,“行啊,那就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
费可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做心理建设还是在忍耐泪意。但他动作很坚定,解开程浩的皮带就把脸埋了下去,也没用手,而是用牙齿叼着拉链往下拽。拉链细小的摩擦声刺激着耳神经,光是牙齿确实有点难,费可不得不在程浩的腿间调整着跪姿,好让那拉链更顺利地滑下来。他手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攀着一点程浩大腿内侧的布料,看起来很温驯。
程浩嘶了一声,赶紧闭上眼,怕再看下去,费可还没舔到他就要硬了。然而闭上眼,其他感官却在这个密闭空间里被放大了。费可的鼻息,费可长长了些的碎发,他牙齿咬过拉链时鼻梁蹭过蛰伏的性器。
程浩一把扣住了费可的侧颈。
确实太久没见,程浩又没找过别人,一下子就有点受不住这么被伺候。他还强装镇定,把费可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把自己的难耐归咎于费可的碎发扎到了他的腿根。
费可听话地直了点身子,再往下,舌尖直接隔着内裤舔上了半勃的性器。柔软的布料被唾液洇湿,又被滚热的舌面舔弄着扫过,热得唤起了痒,偏偏隔着一层又有些不够痛快,痒也是隔靴搔痒。
“你他妈……”程浩不自觉挺了挺腰,话尾被他含在嘴里,变成一声舒爽的喟叹。
程浩忍不住想要褪下内裤,或是把费可的头摁得更紧,他只好用言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谁教你的?”程浩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哼笑道,“肯定不是陈佳佳吧,而且我看人根本也就不喜欢你,肯定是她家里人觉得你不错吧。长得就小白脸样儿,还聪明,是不是?”
程浩弯了一点腰,充满恶意地问道,“该不会是陈佳佳她爸教的你吧?”
这话太恶毒,程浩自己说出口后都惊了一瞬,他都不知道自己内心居然有这么多的恶念。希望费可离开后不好过,希望他真的被戳破光鲜亮丽,希望他后悔、回心转意。他想羞辱费可,让费可意识到他的离开也曾这样羞辱自己。
程浩有那么多的希望,于是都变成了恶意。这恶念即是他还不成形的恨,也是他未消散的爱。
费可的动作停住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有那么一刻程浩觉得他好像是哭了,湿润的触感让他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唾液。也就在那一刻,程浩忽然又觉得很难受,他抚上费可的发,想好好看看他的脸。费可却像是被这动作鞭笞,他稍稍离开了些,还是低着头,额发散乱下看不清他的脸。
他用牙齿衔着程浩的内裤边缘向下拉拽,勃起的性器就跳着打在他的脸上。费可松了口,好像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下意识用脸蹭了蹭柱身,像嗅探的动物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程浩拽了一把他的领子,费可才配合地往上了点,试探着先含进一个头。到了这会儿,才终于能看出来费可的生涩。但他的生涩都藏在他的聪明里,也看不见什么真心的。
生涩是必然的,程浩只在玩情趣的时候让他舔舔助兴。就像之前说的,费可口活烂,程浩也没让他练过——那时程浩还觉得没必要。
费可也不让自己适应适应,就一寸寸顶着往里吞。程浩这么自上而下俯视着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们的第一次,他自下而上看着费可,也那样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才进到一半,就吞不下了,费可喉口不断收缩吞咽,却吞不下这样的巨物。但他没有求饶,也没有放弃,只用手调整了角度,腰背都用了力。看了都叫人舌根发酸的姿势,费可也肯定舌酸,淌出一大滩涎液来,又因为合不拢口唇,都顺着嘴角漏出来。
场面香艳,身心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