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催化过的身体热情得要命,刚插进去一点就热切地吸吮着,抽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也跟着反弓。费可大概也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水声变成一种黏稠的质地,随着抽插在穴口搅出泛白的沫,像是程浩射在了他身体里,又被含不住东西的穴淌出来,像失禁。
润滑液就像冷油泼进了热锅,让费可瑟缩了一下,下意识躲避。却又吞了口口水,不安地生出些诡异期待来。程浩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润滑充足下不算困难,他旋转勾弄着手指,发出些细微的搅动声。在狂热的眩晕中,费可甚至觉得这对他来说算是种休息。
右边被玩弄得发肿,左边却高高撅起,无人问津。费可也拉不下脸来求,只好挺着腰等。等也没等来,程浩只是压住他的胸,一手挤了润滑液就往他身下探。
费可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半边脸都湿的一塌糊涂,还想沉腰蹭一蹭自己那无人抚慰的阴茎。程浩被他上上下下绞得耳根子都软了,只有下面硬,一开始还忍,后来忍不住了就把人按着往下肏,每下都能肏到最深,穴口都被撑开,被打出一种熟透的水红色。
他爬到程浩的身上。出乎意料的,程浩没把他当妓,没有折辱他,也没玩些他听说过说变态花样,反而把主导权扔给自己。费可是后知后觉自己的身体其实很害怕,很疼,也很难受,完全没有快感,到最后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好在程浩帮了他一把,好歹是射出来了。
他推开门,眼睛受光反射性眯起,又缓缓睁开。他感受到那盏灯一直延伸,投向他身后的黑暗中,把影子拉得无限长。足够长,李泽瑞就追不上他。他想要一个新的名字,新的生活,哪怕新的生活在深渊里也无所谓,他本来就在深渊里了,只是从黑暗朝另一个黑暗走去罢了。
然后他听见程浩问他,爽吗?
仅仅几根手指就要把费可玩得要高潮,到最后为了逃脱这快感费可跪爬着想跑,爬着爬着又无力地趴倒,乳头无助地在床单上蹭,他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虾。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又遥远,从自己肺部的阴影中挤出来,他说,“程先生,我可以做。”
然后他敲响了程浩的房门。
“心跳得这么快,要不要让你冷静冷静?”程浩声音里都染了笑意。
所以他也并不排斥男人,他甚至隐隐期待着。他希望跑到父亲的面前叫他看着,先前他那前途不可限量的儿子,成大的高材生,现在要被别的男人包养,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敞开大腿做妓。
法,一点点挪蹭,又困在裤子里湿湿热热难受得紧。他几乎仓皇地数着自己的心跳,还没数到十,程浩的手就摸到了他的心口。
血液奔逃,费可浑身发热,甚至没听到程浩说的是什么就点了头。程浩的手就捏了捏他的胸,不轻不重地爱抚,像在他身上写今日股价走势。上上下下,曲曲折折,冷不防一把拧住了费可充血的乳头。
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回答,更何况费可是个很聪明的情人,所以他咬着牙,坚定地点头。然后他听到程浩笑了,他不知道程浩在笑什么,不过后来他知道了。
“哈啊……”费可猛地挣扎,又被程浩按着不得不躺回去。他脚在空中无力踢蹬了一下,又被程浩拉开,手指恶劣地进攻同一个区域。费可紧皱眉头,想逃也逃不掉,他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很明显这并非出于痛苦。
确实也快熟了,费可夹着腿想要自慰,程浩却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好心帮他垫了两个枕头,拍着屁股一点点肏进去。费可就颤抖着发出些支离破碎的声音,像是要哭了,又强忍着,只能断断续续地抽息,快感和泪水都是不想给任何人抓到把柄。
程浩的手指有一点茧,旋转搅动着逐渐加快速度。费可就也跟着逐渐昂起头,双目失神,手放在程浩的手腕上,不知道是要帮程浩往里插还是要退拒。快感一波波刺激脑神经,又在酒精的作用下变成一种漂浮的丝绸质地。费可本能地蜷紧双腿,穴肉却很乖巧谄媚地吞吐,很放松地敞开,露出一点艳红的内里。他甚至还期待着更多的东西进入,不只要一根手指,两根也可以,更多的,一起,也可以。
他内心想要拯救自己爬到高处的欲望,和毁灭自己的欲望一样动人。所以他很快就粗暴地给自己做好了扩张,他作贱自己的身体,就像好像能隔着血脉报复他父亲。他又紧张地试图保护自己,像是能够保护他死去的母亲。
然而程浩并没让他休息太久,他手指屈起,很快就探到了一个点。
他错觉程浩几乎要捏扁那颗乳珠,拿拇指和食指来回地揉捻,像要捻紧一根线,才好穿过快感的针。程浩用力时乳头发疼发麻,他一松手,就又可耻地发痒,还不如再重重地揉几下。
“程……程先生,程先生。”费可倒抽一口凉气,话都要说不出来,弓着腰哆哆嗦嗦念着程浩的名字。这一点也不是冷静,反而让他心率进一步提高,费可都分不清是酒精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只觉得欲望一阵阵涌上来,他下面想射,嘴里口渴,现在在好了,胸口也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