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身子,把所有的被子都严严实实的堆在了自己肚子的那一块儿。
“真是要了命了。”做完这一切,宋潜又叹了口气。
他这口气还没散,祁意就端着一杯热水推门而入了,关切道:“好些了吗?这水我刚刚试了,不烫嘴的。”
宋潜接过水,边小口小口的喝,边内心心猿意马的想道:试了?也是拿这个杯子试的吗?那他喝的是那一边呢?会和我喝到的地方重合吗?
宋潜这样想着,愣是顺着杯沿转着圈的喝完了这杯水。
祁意没注意他那些小心思和小动作,只是问:“好点了吗?”
宋潜压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扬起一个笑容:“没事了,大概就是肚子受了点凉,我盖好被子就好了。”
“吓死我了,”祁意拿过他手中喝净的水杯,放到书桌上,“……真快吓死我了。”
宋潜试着问:“是因为明天我要考试,所以才这么紧张吗?”
“怎么可能单单只是因为考试,”祁意转身上了床,没和宋潜合盖被子,只随便扯了条薄毯子盖着肚子,“你但凡哪里痛,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特别特别心疼,比我自己痛还要难受,所以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也不要受伤,好不好?”
宋潜撇过脸,死死的盯着灰色的窗帘,过了很久才低声应了句:“好。”
第二天高三年级照常上课,宋潜在Cao场上进行他的体育考试。
这一天总体算来还挺轻松的,上午只要考完三门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下午才接着上课。
唐燃是个事儿逼的小脚老太太,排队考跳远的时候,他在宋潜前面,嘴里说个不停:“昨天晚上我和陈荨打电话的时候,说今天考试轻轻松松跳个三米没半点儿问题,你说,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我要是没跳到,我多丢面儿啊。”
宋潜笑着逗他:“所以说做人不要老吹逼。”
唐燃怒了:“宋潜小朋友!我们的兄弟情义呢!”
“快别你的兄弟情义了!”考官冲他吹了声哨子,“唐燃,是你吧?站那根白线后面,准备起跳。”
唐燃脸都气红了,回头气呼呼的瞪了宋潜一眼。
宋潜对他笑了笑。
这样应该已经转移他的注意力了吧,他应该不会再太紧张了吧。宋潜心想。
祁意这个上午已经是第五次对着窗外走神了,因为透过窗户眺望,能够依稀看到隐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樟树后面的Cao场。
“你那个弟弟……宋潜,”祁准点了点祁意的背,和他搭话,“你一直往窗外看,他今天是不是体育考试来着?”
祁意有些意外的回头看着祁准:“是,你还挺心细的。”
“这个稍微想想就知道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要是一直往Cao场那边看,作为哥哥Cao心宋潜算是常事,可陈荨她……她也一直往Cao场那边看,她是在看什么?也是宋潜吗?”
“宋潜?”祁意乐了,“不不不她看的才不是宋潜,她要看也应该是……”
“祁意!”陈荨意识到自己被议论了,她及时喊住祁意,“说别人小脚老太太,你自己可别和个小脚老太太似的!”
祁意不好意思的收住了笑容:“好,我不说了。”
祁准看祁意一眼,又看陈荨一样,然后心领神会的“哦”了声。
陈大小姐就要炸毛了:“祁准你哦个什么劲儿啊!”
祁准也笑笑:“没什么。”
体育考试最后一门是八百米,宋潜和唐燃跑完后,一人拿着瓶矿泉水,边喝边坐在Cao场边儿的台阶上休息。
宋潜:“去看看吗?”
看什么宋潜没说,但唐燃就是明白了。
唐燃喝完最后一口水,麻利的拧上瓶盖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而后站了起来,笑着回答:“行啊,都好久没有上课去过了。”
初三和高三其实是在同一栋教学楼的,不过隔得远,虽然是同一栋楼,却一个在左楼,一个在右楼,中间每层都有教师办公室隔开,基本上是不相通的。
宋潜平时在学校里能和祁意碰上的日子也并不多。
中午以前能碰上一起去吃午饭,但后来到了初三,有些老师会拖堂,祁意班上也老有老师拖堂,所以就基本上很难一起吃午饭了。
所以这种趁祁意还在普通的上课,而非放学前的等待的时间段去看他,其实是非常难得的。
因为高三年级都在上课,唐燃和宋潜去高三(一)班的时候,脚步都非常轻,教学楼隔音不行,所以一般上课时,前后门都是关闭着的,只有窗户偶尔会打开。
今天不偶尔,就没打开。
宋潜和唐燃对祁意和陈荨坐哪一块儿早就熟透了,他俩凑在第二个窗户,跟俩傻帽似的一块儿踮着脚往里头看着。
这也都怪Cao蛋的教室玻璃,底层是花纹玻璃,上面才是透明的。
“我看到了,”唐燃超小声的撞撞宋潜的肩,“我未来老婆上课超用心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