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好。”嬴秀走上前去,从后面揽住了苏裕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
“…………”苏裕低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别想了,我爱你。”嬴秀亲了一口苏裕的脑袋,轻轻摇晃着身体。
苏裕闭上眼,靠在秀叔怀里,随着他的节奏摆动。不能否认的事实是,只要有秀叔在,她就会感觉很踏实。
心里一踏实,倦意就排山倒海地来,苏裕随着节奏摇着摇着,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麦粒肿都在昨晚睡觉的时候自己爆掉了,流了一眼脓血,相当唬人,清理掉以后再上点药,就等它自己消肿了。
秀叔不在,大概是去上班了,只留了一个字条和一冰箱丰盛的美食。
漫漫长假不能随便就让它过了。
苏裕吃饱喝足以后,上网查了查剧院和美术馆的位置,随意打扮一番,拎起包包拿好学生证,跑到剧院里看话剧去了。
看完话剧下(美术)馆子,苏裕玩得不亦乐乎。
晚上11点左右,苏裕回到了母校附近,她住了四年,有太多事情感情存在里面的小公寓。
苏裕翻出来公寓的钥匙,那钥匙孔都生锈了。
打开门,岁月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家里很冷清,家具都没动,只是盖了一层布,布上全是尘。
自她离开以后有两年多了吧,即使是秀叔也难以这么长时间地腾出人力来收拾呀。难得秀叔费心把小公寓留下来了,楼上的皮卡丘早搬到他新公寓里去了,现在住着不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小学弟,下楼丢垃圾撞见苏裕,高兴地跟苏裕打招呼。
公寓里已经不剩什么了,日用品都丢了,私人物品也早打包带回家了,只留一些家具,闲置时间一长,散发着陌生的霉味。
晚上11点半,苏裕打车回到秀叔家。
她故意忽略了秀叔的十几条微信语音还有十几通电话。
回到秀叔家,看见秀叔冷着脸坐在沙发里看电影。凑过去,窝进他怀里,马上就得到了秀叔温暖的怀抱。
“怎么不接电话?”秀叔问,轻轻抚摸着苏裕的头发。
因为不想接。
苏裕当然不能说这话了,她扯开了话题。
“我欠了你多少钱?”
“什么?”
“那间小公寓,是不是该把它退掉了?”
“留着吧,我已经买下来了,这几年房价涨的慢,退了可惜。”
“买了多少钱?”
“多到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
“…………”
“还生气吗?”
“恩。”
“那您先气着,我去洗个澡~”说着苏裕从沙发上弹起来,收拾衣服进厕所。
苏裕洗完澡上完药,出来的时候看见秀叔在沙发上发呆。
苏裕凑过去,坐到秀叔旁边,问道:“电影讲了什么?”
秀叔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将苏裕拉进怀里,摸着着她的肩臂叹息。
“还生气吗?”苏裕问,她的脸被秀叔用下巴贴着,胡渣搔得她发痒。
“你知道我生你哪里的气吗?”
“气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作为回答,嬴秀用力咬了一口苏裕的肩膀,换来苏裕轻轻的哼笑。
跟苏裕待的久了,嬴秀变得患得患失了。
真的不明白苏裕是怎么想的,前一阵子还说什么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过一阵子就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嬴秀想,自己大概是猜不透苏裕的心思了。
但是苏裕不这么认为,没心没肺的她觉得自己的心思最好猜了,反倒是秀叔,他现在在想什么?是在生气吗?还是在发愁?又在发愁些什么呢?
PO18我想做你身边的一棵树二十一
二十一
苏裕在嬴秀的家里多待了一段时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么嬴秀就得对不起自己的感情了。
于是为了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观众对得起他的裕裕为他漂洋过海的温柔,他把苏裕软禁了。
刚开始时苏裕依然乐呵呵地到处跑到处玩,嬴秀有时也很期待能天天陪着苏裕到处逛,他也确实找了许多次机会跟着裕裕出去喝酒泡吧看艺术展,他甚至带着相机,把旅途上的裕裕拍了下来,有时是放浪不羁的裕裕,有时是韵味十足的裕裕,有时是温婉的裕裕,有时是狂野的裕裕,有时是迷茫的裕裕…………
然后渐渐地,嬴秀注意到苏裕时不时地会发呆,或在他不注意时计划着什么。
接着他发现,苏裕忽然为她的手机上了应用锁,他还发现苏裕手机里多了几个出行软件,当然也是上了锁了,连通知栏都不允许通知。
这就是问题所在,也是他开始软禁苏裕的原因——裕裕在计划着又一次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