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钱,他断定她肯定遇到了麻烦,不知她有没有用这笔钱,也不知够不够用。她就是不说,就是不肯跟他说,告诉他她的难处,告诉他她有多辛苦很难吗?
越想越气,嬴秀这一个多月来情绪很大。
最近开心见爸爸不开心,也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总是闷闷的,小孩子的心情很容易影响到身体,开心没多久就感冒了,再发个烧,动不动就捂着胸口喊难受,Jing神头差了不少。
赢秀更加郁闷了。
某天公司的老板单独找他出去吃饭喝酒,灌了半天水,总算扯到主题上来,老板准备给他放假,因为担心他会把刚招进来的一批新人们吓跑,嬴秀哭笑不得。
今晚也一样,老板带着几个老朋友来找他喝酒散心,喝至微醺便散了酒席,各自回家了。
嬴秀沿着自家公寓旁的小湖走,走了大半圈,酒意散去,便驾车回苏裕的公寓,那里现在是赢秀的地盘。
房间还是没有亮灯。
每次到楼下他都会抬头看一眼,快成了习惯了。
嬴秀掏钥匙开门,发现房门没有上锁,愣了愣,随即心跳加快,呼吸变的急促。
他怀着欣喜打开房门,首先看见落在门廊的一双旧马丁靴,其次是随意丢在过道上的大包小包,最后是那张小床上隆起的一团。
他越过重重行李来到她床边,月光下,她的肌肤泛着清雅的冷色,她的秀发随意铺散在枕边,她的眉头紧皱,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鼻翼轻轻煽动,仿佛做梦都还困顿在糟心的剧组里费尽心神,她的手裸露在被子外,她的肩膀消瘦,她的发丝枯黄,她的心神饱经挫折,她的容颜沾染了风尘。
至少她回来了,她就在这儿,安静,温顺。
他爬上她的床,躺在她的身边,压抑着他的欲望,用他最温柔的双手慢慢将她搂进怀里,他感觉到她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脑袋,他又将她搂紧了许多,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但害怕拥挤到让她想要逃离。
现在的赢秀便是怀着那首歌所唱的心情。
他叹了口气,八个月,距离上一次像这样拥着她,过了八个月。
他一遍一遍,轻而深地吻她的头顶她的秀发她的额头她的眉她的眼。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终于能再一次拥她进怀里了。
PO18我想做你身边的一棵树十一
十一
清晨,在阳光里的久违的小床中,气味是那么的熟悉,温暖又沁人,不论是被子还是枕头都那么滑顺,一切都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苏裕是笑着醒的,还不愿睁眼,抱着被子赖在床上蹭来蹭去。
一双手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随即一双唇落在她的肩头,然后是脖颈,再然后是耳朵。
秀叔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用她所知道的最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低语:“裕裕,我想你。”
“我想你……”秀叔重复着,亲吻她的耳廓她的脑袋她的后颈她的背她的纹身。
他叹了口气,接着重复:“我想你……”
“我想你……”他毫不吝惜他的每一个吻,深 情地亲吻在她背上的每一处肌肤。
他的低语像魔咒,迫使她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她也几乎要这么做了。
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家庭他的儿子,他是什么人而她自己又是什么人。
她没有经历过爱情,二十一年来就只有几次偷偷地暗恋过某人觉得对方哪里哪里特别好特别帅后来一想简直可笑至极的经验,秀叔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偏偏他又是别人的男人。
矛盾纠结着她的神经,身后的男人也在不停挑拨她的神经。
“我知道了…别念了……”苏裕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
“对不起……”她不忍伤害秀叔,世界上太难有一个无条件对你好的人,不论如何她都不愿意伤害他,但是她也不能让他陷太深。
这是条不归路,心酸又坎坷,走不到头的。
沉默。
秀叔没有再接着念,也没有接着亲吻她的后背,他把脑袋深深埋进她的头发里,贴着她的脖子呼吸。
长时间的沉默和相拥,苏裕的半截身子麻了,又不好意思动,身后的秀叔都没动呢她怎敢乱动?
但是手臂真的麻了…
没知觉了…
感觉要断手了…
Ah!…
“秀叔?你睡了吗?”苏裕还是忍不住动了动,“你的手麻么?我手已经麻了………”
秀叔叹了口气,将她翻过身来,重重地亲了一下她的双唇,笑说:“小妖Jing。”
一瞬间苏裕居然很认同这个叫法,想想自己竟把一个已婚男人勾引的神魂颠倒,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但就是办到了,突然间特别不要脸地佩服起自己来。
秀叔先起的身,她没穿衣服,只穿着内裤,于是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