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些!
宁容看着这一人一猫这样直勾勾地投来的视线,到底还是缴械投降:“好好好,我离远些,你们二位继续,我这就回府睡觉去。”
临走之前,还不忘站在门口轻轻地摇了摇折扇:“首辅大人,等我消息。”
郑茹兰的嘴角隐约地抖了抖。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的身手她确实打不过,实在好想冲过去直接给上一爪。
要走快走!
魏楚铭看着宁容的背影从视线当中渐渐淡去,垂眸只见自家猫儿仍盯着那个方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他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将毛团子从怀里整个拎了起来:“怎么,今日就这么不高兴?”
郑茹兰一个没注意,自己整个猫身就这样长长地悬在了半空。
看着跟前咫尺的那双眼眸,她终于也意识到刚才的情绪表达地太过露骨了一些,示弱似地软绵绵地“喵”了一声。
魏楚铭:“你知道那个郑三姑娘?不喜欢她?”
这个问题,让郑茹兰沉默了。
自己说不喜欢自己这种事,实在有些过分违心。
魏楚铭将这只别扭的毛团又举进了几分,几乎是贴着脸颊,低沉的声线里透着一丝别样的宠溺:“嗯?”
郑茹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吐息就这样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全身的血ye似乎微微凝了一瞬,挣了两下依旧脱不了身,只能别扭地移开脸去,轻轻地“喵呜”了一声。
问就问,居然还动用男色,好不要脸……
魏楚铭终于逗弄够了,将手里的毛团放回了怀里,轻轻地用手揉了两把,视线落向窗外,不知想到什么,语调不知不觉地显得有些悠长:“不喜欢也无妨,今生今世我一个不娶,就跟你相依为命地度过一生,如何?”
虽然知道话是对这只白猫说的,然而此时此地就身为猫儿的郑茹兰听着,心跳却是难免加快了几分,羞耻地发觉自己在着堪比海誓山盟的话语下,竟有些全身发烫。
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叫,她下意识地朝魏楚铭的怀中钻了钻,两只雪白的小爪子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将竖起的耳朵牢牢压住,自欺欺人地缩成了一团。
本喵何时说过,就要跟你相依为命共度一生了?
自作多情!
……
素竹觉得自家姑娘最近有些反常,虽然平日里就是一副懒懒散散的闲适模样,但隔三差五地总会去铺子里买点糖糕,近日里竟然连门都不出了,着实奇怪。
郑茹兰接连被问了几次是否病了,却是有苦不能言。
虽然几日来并未在魏楚铭那见过,但是保不定他们白天都谋划过一些什么,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对话,总是让她不由地心生警惕。
思来想去,郑茹兰确定自己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到底是为什么就引起魏楚铭的注意了呢?
所以她决定尽量不出门,希望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今日,倒确实有一件事让她感到很是开心。
流薪司司马的任命终于正式下来了,前几天兴师动众地大摆宴席的顾通,仿佛忽然间从众人视野中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纪阳成那原本无人问津的小院几乎要被来来往往道贺的人给挤破了,这与大门紧闭的定远侯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据说老将军在这件事上狠狠地丢了面子,着实气得够呛,就连苏雁菱派去的丫鬟都被赶了回去,原本想要结亲的计划也不知道能否再继续维系下去。
啧,当初有多得意,如今这脸就得有多疼。
虽然大家明面上不敢多说些什么,街头巷尾却是当笑话般传了好几圈,也难怪这顾通近期都没脸出来招摇了。
李氏大感解气,当天就让厨房做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肴,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比起过节都要来得热闹上几分。
郑茹兰朝自己的碗里夹着菜,眉目弯弯的也满是笑意。
他们郑家的人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吗?这个顾通也是活该,虽然有些冒险,但也总算是出了这么一口恶气!
正因为这件事一出,比起前几天的消沉,郑初柔的心情显然也舒缓了很多,吃完饭后还喊住了郑茹兰,想要邀她一同上街看看。
郑茹兰虽然想要避开魏楚铭那边,但是因为这是郑初柔自退婚后第一次主动提出想要出府,心里替她高兴,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姐妹两人上街游玩也无需太过隆重,只是带上了自己房里的丫鬟,主仆四人就这样出了大门。
郑茹兰留意到素竹和郑初柔房里的云鬓均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才想起来近两日她和二姐都未出门,怕是将身边的人也给憋坏了。
盛京城东的街上人来人往,郑家姐妹二人先去采购了几件首饰,又去看了看蒲扇等有趣的小玩意儿,走得累了,眼见不远处有一家茶楼,便进去稍作休憩。
她们坐下的时候,茶楼中的说书先生正在讲着关于首辅大人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