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更衣去面见长老了。”碧水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见之如沐春风,却又不显得疏远,她召来飞剑,带着聂辰踏上去,缓缓向高处行去,另一名为碧云的女子端着托盘,同样御剑跟在碧水身后。
“聂师兄请谨记。”碧水握紧聂辰的手臂,免得这位茅房蹲久了的家伙掉下去:“在天枢殿是可以御剑飞行的,不过不可过高过快,如今的高度,已经是极限了。高处有长老亲手布下的禁制,若是飞得太高,恐怕会被雷柱劈成焦炭呢。”
“哦……哦,多谢了。”聂辰浑身绵软无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贴紧了碧水的背,轻轻一嗅仿佛可以嗅到一阵冷香。他的胸膛能够感受得到碧水的玲珑身段,他的手臂正环着碧水的腰,只要轻轻往上……“
“到了。”正在聂辰的思绪还在止不住的飘荡的时候,碧水便停掉了飞剑,示意聂辰道:“这便是聂师兄以后的卧房。”
“这里……?”聂辰才不会说他根本没记住路线。
“此处距长老闭关之所不远,师兄请看。”碧水抬手,指向南边一处若隐若现的洞府:“那儿便是长老的闭关之处,再往东走,不到半刻种,便是主殿了,师兄多走些时日便能将周围环境了解透彻。”
“……多谢这位师妹解惑了。”聂辰挠挠头,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那个……不是要拜见师尊的么?”
“那师兄便去换衣服吧,我姐妹二人在此等候便是。”碧水侧身,示意碧云将衣饰送上。
聂辰被两位仙侍的美貌惊了惊,随即晕晕乎乎地进了房。
房间不大,也很朴素,看起来倒是干净利落,聂辰也没有在意,径自去换衣服去了。
那一身白蓝相间的道袍并不难穿,也没有太繁复的式样,与普通内门弟子相差不远,只是多了些许暗纹,胸口处,更是有飞剑的纹饰——代表着天枢殿长老的亲传弟子。自从此任天枢长老出现以来,就再也没人穿过这件衣物,聂辰,是第一个。
随着姐妹二人一同行至主殿,刚入殿门,那两姐妹便行了礼,缓缓退了出去,顺道还将殿门关上。聂辰握了握掌心,左顾右盼许久后,方才缓缓向内里行去。
与他处一样,主殿也是颇为冷清,瞧起来并无一丝人气,他的师尊就这样闭目端坐在不远处的石台之上,身旁坐着一位穿红衣的绝色女子。女子伸出手指绕了绕黑色的长发,饶有兴致地看着局促不安的聂辰。
“弟子聂辰拜见师尊。”聂辰见那天枢长老并未搭理他,抿了抿唇,行了跪礼道。
“喂,你徒弟来了。”那女子戳了戳沐清的腰,吃吃笑道:“别冷着一张脸,这可是你拎回来的小家伙。”
被称为小家伙的聂辰:“……”
沐清长老缓缓睁眸,望着跪在阶下的男子,眸子有如一汪……啊不,是两汪深潭,无悲无喜。
“你是聂辰?”
“是的。”
“可愿拜入我门下?”
聂辰觉得这句是废话,他都来到这里,吃了这位师尊大人给他准备的饭菜,还换上了这件衣服,这会儿问他愿不愿意?”
“弟子愿意。”
万分的愿意啊这位仙风道骨的师尊一看就很靠谱嗷!
“为师道号沐清,从未收过弟子,只是按其余殿中亲传弟子的身份来说,你应为‘元’字辈。”
“自今以后,你道号便为元旦。”
“弟子遵命。”聂辰苦着脸。
“你可有不满?”师尊的声音很危险很冷酷。
“并未。”
“那先退下罢。”高冷师尊复又合眼:“明日卯时来论剑台上,为师再细细将本门门规说予听。”
聂辰一脸我是被老师找去谈话的小学生的模样恭恭敬敬退了出去,这殿内便只剩两人。
准确来说,是一人一刀魂。
“元旦噗哈哈哈哈哈……”镜花水月狂拍石台,笑得疯癫无比:“你怎么不给他起名春节!你简直够了这孩子的脸色简直跟便秘一样!”
“他是元字辈,而不是春字辈。”沐清长老沉稳拂袖:“况且,旦乃旭日东升,贫道对徒儿的期许可是大得很。”
“贫道个鬼啊你就是个妖道!”镜花水月笑得差点断了气,伏在台子上一抽一抽,胸部也随之起伏。
恩,弧度很好。
“慎言,况且在这昆仑山中,我可不就是一道士?”沐清长老垂目,静静望向手中拂尘:“既然是修仙的道士,自然要做些符合身份的事情。”
“那你敢说你清心寡欲?”镜花水月嗤之以鼻。
“我是个正常男人。”长老起身,乌发垂至腰际,面色无悲无喜。
对于自家主人的节Cao,镜花水月表示已经无力吐槽。
而更加无力的聂辰以一种‘谁都别理我’的状态飘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头埋在被子里,泪水缓缓流淌————
他也不想叫这个道号,可是当时他根本一点都不敢反抗师尊大人的决定啊!这是气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