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陆齐也就不同他卖关子,直接将摸先生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而后征求起那人的意见,问能不能想办法让摸先生参与救治病人。
那边静默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对这个妖怪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的水平怎么样。作为大夫,我得为我的病人负责。”
“这是自然的,”陆齐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要不我明天把他带过去你先考核一下,要是可以就再说,不行也不勉强,这样行吗?”
“行。”对方痛快答应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排班,又约了一下时间,“明天我上门诊。这么着吧,你们早上七点到我们科室门口,我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证明自己。七点半我就要开始查房了,过时不侯哈。”
“就这么定了。”陆齐挂了电话,正想着把这个消息告诉摸先生,瞥见坐在沙发上明显愣神的金天,抬手戳戳对方的胳膊,挑挑眉问道:“在想什么呢?”
金天回过神,深深看了陆齐一眼,只一瞬间,面上又是一派淡然,站起身去收拾桌子:“没事,我只是在计算,咱们的欠款还剩多少。”
陆齐低头,就见金天放在茶几上的一个信封,开着口,伸手去拿,就见里面放了张银行卡。金天出来,随手接过那张银行卡,然后对着陆齐弯眼笑笑:“你猜这里面有多少钱?”
陆齐大概估算了一下金天最近接的几个代言与影视剧,然后猜了个数字:“一百万?”
金天摇头,深邃的眼睛里盛着笑意:“三百万。”
“这么多?”
“是啊。”金天微笑,将银行卡揣进信封了,然后说要去趟祁修齐家。
陆齐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解道:“为什么现在去祁哥家啊?”
“去换钱啊。”金天白了陆齐一眼,理所当然道,“欠钱还钱,天经地义。有多少咱就先还多少,这样很快就能还上了,你该不会真的想拖七十年吧?”
“当然不是。”陆齐可不是欠钱不还的人,只是想到金天的身份,又忍不住嘀咕道,“可是欠钱的人好像是我吧,你干嘛那么积极啊……”
走到玄关的金天闻言回过头,似笑非笑:“房产证上加了我的名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好歹也算咱们俩的房子,我当然也有义务还债了。”
金天出去以后,陆齐倚在沙发上,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开始计算自己的余额。金天说的对,是两个人的共同财产,没理由总让金天还钱啊。十分大丈夫的陆齐也准备挑起还债的重任,可是当他大概估算了自己的固有资产后,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弃了这个打算——
挣再多,一吃就剩不下几个,还经常要靠金天救济。看来是时候努努力,多接些通告了。
金天从祁修齐家出来,耳鼠跟摸先生还在浴室里面。就在陆齐嚷着再不出来就进去把他们拎出来时,耳鼠一脸疲惫抱着用毛巾包裹好的毛球出来。
正在喝果汁的陆齐余光瞥见毛巾里的毛球,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这个糯米团子是什么鬼?”
蜷在毛巾里的毛球抖抖小耳朵,弱弱抬起了前爪:“先生,是我啊,我是摸先生……”
先前进去的时候还是个黑煤球,怎么出来就白的像只糯米团。看出两人的诧异,有些疲乏的耳鼠无奈耸耸肩:“我把那瓶家庭装的草莓沐浴露都用完了,连带用了一瓶洗衣ye……摸先生他实在是……总之现在算是干净了。”
陆齐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搞半天,这货那不是毛色是不洗澡的原因吗?能从这么白到那么自然地深黑,摸先生这货,得多长时间不洗澡啊。
察觉到陆齐打量的目光,再看金天戏谑的眼神,摸先生瞬间脸发烫,着急解释道:“先生们请不要误会,我不是不洗澡,只是每当给人类做完了负能量的输出,都会先转化到自己身上,然后再排出体外……”
陆齐挑眉,表示理解。眼看时间不早了,陆齐准备给摸先生安排房间,耳鼠闻言一把抱起摸先生,仰着小脸问道陆齐,能不能让摸先生跟他一个房间睡。
不等陆齐说话,摸先生就直言这样可能会给耳鼠添麻烦,又问陆齐说:“先生,我已经维持原型许久了,有些疲乏,不知道可不可以变回人形啊?”
陆齐闻言就笑了出来:“当然可以,随你喜欢好了。”
摸先生跳到地上,只一转眼的功夫,就幻化成了人形。摸先生的人形同他本人有些相像,皮肤很白很细又很滑,先前包裹周身的毛巾现在只能勉强挡住重点部位。
衣不蔽体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当摸先生抬起头的时候,除了已经见过他的金天,陆齐跟耳鼠都明显有些始料未及。特别是一心想要搂着毛绒团子睡觉的耳鼠,此刻下巴都夸掉下来了,指着摸先生说:“你人形怎么是这个样子?”
摸先生低头看看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捋了把白胡子对着耳鼠笑笑,声音有些沧桑:“我这样子是不是很惊喜?”
哪里有惊喜,明明是惊吓。
本来还是一个nai声nai气的毛绒团子,化成人形就变成了一个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