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经过,也完全无视他这个人。
同样是顺流而下,大船沉重,画舫却轻快,两船距离越来越近。
林知若站在船头,渐渐看清了晋殊的表情。
以往他吃东西,总是兴高采烈,狼吞虎咽,现在却可有可无,有点心不在焉,显然是心情已经差到了影响食欲的地步。
很快,晋殊也注意到了画舫上的赵如嫣等人。他立刻停止了进食,一双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
毕竟正在决裂期间,赵如嫣感觉也怪不得劲的,索性拉着林知若转头进了船舱。
晋殊也抬腿翻过船舷,往舱内走。没走两步,就听见一个娇娇脆脆的声音在问:“猫妖在哪里?猫妖在哪里?”
晋殊停步朝声音来源望去,看到一个彩衣绦带的女孩子站在人群中央,一脸雀跃。秦仪亲自陪在她身边,用一种他亲女儿都不曾见过的和蔼态度笑道:“许姑娘,猫妖性子古怪,手下没轻重,怕会伤着你,不如让蒋堂主和你切磋切磋吧?”
那许姑娘大概是七毒教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地位,对着御煞门的门主也毫不客气,一口拒绝:“猫妖是御煞门第一高手,这姓蒋的是谁?我都没听说过!我就要和猫妖比!快叫他出来!”
秦仪正无可奈何间,眼角余光看到晋殊的脑袋已经从角落里伸了出来,忙使眼色让他缩回去。
那许姑娘倒是个小机灵鬼,一眼望见了秦仪的细微动作,顺势盯住了晋殊,“是他?他就是猫妖?”
秦仪露出苦笑:“这个......”
许姑娘不待他回答,笑道:“是或不是,一试便知!”话音未落,人已向晋殊袭去。
晋殊还沉浸在“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悲伤之中,没有恢复平日的凶狠状态,陡遇袭击,竟不还手,而是翻过船舷企图逃跑。
那许姑娘也跟着纵身一跃而下,她身在空中时,伸手在腰间一抹,手上便多了一柄清凌凌的宝剑。
秦仪追到船边,冲着晋殊厉声喝道:“猫妖!不准动手!你敢伤许姑娘一根头发,就永远别想再见到你的刀!”
画舫上,赵如嫣正站在船头,手搭凉棚遥望晋殊的方向,忽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头也不回地招手:“来来来!咪咪跟人打起来了!”
舱内的三个人立刻涌了出来,都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湖面上一前一后两个人影踏水凌波而过。
前边黑衣的是晋殊,后面追他的却是个身着彩衣的美貌女子,看着十五六岁,手持一柄雪亮的宝剑。剑光到处,如同冰霜漫地,明亮凛冽,久久不散。
剑法尚看不出如何,剑却必定是一把好剑。
两人一先一后拽着低垂至水面的柳枝,再次腾空而起。一黑一花两个身影在树枝绿叶间忽隐忽现。
奇怪的是,那女孩使剑招招紧逼,晋殊却只是躲闪,不出兵刃,更不反击。这种打法,分明是在让她。
连觅眼忍不住叫了一声:“晋殊!你干什么呢?怜香惜玉啊?”
半空中,晋殊好像往这边望了一眼,紧接着女孩凌空一剑刺中了他肩头,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面带惊讶地收了剑,大声说了句什么。
晋殊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坠下去,落入树丛中看不见了。
船上三个女孩一齐瞪向连觅,异口同声:“你叫什么啊!”
连小誉也不愿意看到晋殊被外人所伤。
连觅百口莫辩,只得催促船夫:“快!快靠岸!”
话音未落,晋殊已经自树丛里钻了出来,他右肩负伤,黑衣shi透,却满脸冷漠无谓。
那彩衣女孩倒提着剑站在岸边,道:“算啦,不打了,你又没有兵器,又不能还手,赢了也没意思。”
晋殊慢慢地抬手,在自己肩头摸了一把,低眸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迹。看了一会儿,他转身一步步向那女孩走去,同时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嘲讽的表情,“赢?”
画舫靠岸,连觅匆匆上岸,挡在了晋殊面前,“伤得怎么样?走,我带你去包扎。”
晋殊没有看他,固执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鲜血,冷冷道:“让开。”
连觅从来不怕他,但这一瞬间也不知怎么了,胆子忽然怯了一下,当真让到了一边,“你……你干嘛?”
晋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你不是叫我别怜香惜玉吗?我现在就把她的脑袋拧下来。”
连觅一把拉住他胳臂:“我不是这个意思!”
晋殊扭头望向他,没有说话。连觅却不由自主地心底发毛,松手退了两步。
他只是个闲散公子,和晋殊之间的气场差距太大了。
晋殊继续往前走,步伐不紧不慢,只是小幅度地开始活动手腕。
那小姑娘提着剑指向他,问:“你还要打吗?”
她年纪也不大,但不知道怎么的胆子这么大,无所畏惧的样子。
晋殊已经见了血,也不打算回答她,只是脚下加快了一点,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