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心里有些难受。
她看着窗外的的雨怔怔地想起了幼年往事,林深表哥他真的被凌光皇帝养废了吗。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父皇围猎,自己不小心跑进了猎场,被一头狼追着跑,谢林深当时正好经过附近,见状,抽出背上的箭,拉弓上弦,一箭就把那头狼射倒在地。
贺灵儿当时被吓的呆呆站在原地,还是谢林深把她带出猎场的,自那以后,她对谢林深就总是特别的关注,再等到大一点,看了一些缠绵悱恻的话本子,通晓了男女情爱,才明白了自己对谢林深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可如今,物是人非,她突然有些不敢见到谢林深,她怕自己会失望,万一现在的谢林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拨动自己少女心弦的骄傲少年,万一他变成了普通木讷的凡夫俗子,自己对他还会是同样的心意吗?
此时凌光都城的迎来送往阁中,罗平川正坐在碧波汀一边饮茶一边等着白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舞姬如此感兴趣,三天两头的来,竟也不嫌烦,他哂笑,心道自己如今竟是爱上了一个人吗?
经历了那么多腌臜事,原本以为自己绝情绝爱了,到底人非草木啊。
“丞相,流光姑娘到了。”
罗平川正坐,“知道了,你下去吧。
”
白英抱着琵琶缓缓走进屋子,罗平川的目光则像猎豹发现猎物一样从她进门就毫不掩饰的盯着她,
“流光姑娘琴音悦耳,罗某如今还回味无穷,为何这几日,姑娘却突然换了琵琶呢?
“那日民女给丞相弹了一曲《恨平生》后,就见丞相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民女不知是何原因,以为是您不喜琴音,故而来见丞相也就不带了。”白英淡淡说道。
罗平川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莫非当日真是自己草木皆兵,误会她了,也许她弹奏那首曲子真的是碰巧,若是如此,也正好称了他的意。
“流光姑娘说笑了,姑娘琴艺高超,使人听之忘俗,罗某那日听得太入迷了,将自己代入了那吕益的遭遇,心情上难免会有些影响,让姑娘这样误解,罗某再次给姑娘赔罪了。”
白英在心里暗道他道貌岸然,什么代入,我看是想做第二个吕益吧。
“原来是这样,丞相若是还想听,民女这就吩咐人去拿琴。”
“不必了,流光姑娘一句一个丞相,实在是太见外,姑娘以后可以叫罗某平川。”
“民女怎敢直呼丞相名讳。”白英故作惶恐的样子。
罗平川勾唇一笑,“流光姑娘真是太伤在下的心了,你我相识也有一段日子了,如今竟还是如此生分吗?”
白英心道跟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说话真是累!表面上却还得波澜不惊,笑盈盈地问道:“那今日平川想听什么曲子?”
罗平川闻言整个人一怔,手里端的茶杯都差点没拿住,原来她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让自己这样开心吗,他感觉自己有些热,“你……你想弹什么就谈什么吧。”
白英微微一笑,低头弄弦。
一曲作罢,门外传来敲门声,罗平生皱了皱眉头,道:“何人?”
“丞相,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
那人走进来看见还有别人在屋子里,他谨慎地抬头看了罗平川一眼。
“有什么事?”罗平川慢条斯理地嗅着杯中的茶香,
见他丝毫不在意,那人便将一封火漆封着的书信交给了罗平川。
白英虽然很想知道那信里的内容,但因为无法揣透罗平川对自己的信任程度,于是就主动说:“平川,既然你有要事,那我先出去了。”
“不必,流光姑娘怎么能算是外人呢。”罗平川显然又被刚才那句平川取悦了,心情愉悦地说道。
看到罗平川的态度却让那送信的人大吃一惊,丞相自来谨慎,多疑,如今竟然如此相信那个女子,不自觉地多看了白英几眼。
罗平川注意到他的眼神,顿时周身散发出Yin沉的气势,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一字一句说道:“你想怎么死?”
那人闻言马上跪伏在地,“丞相,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
“讨饶?跟了我也算有几个月了,你觉得有用?”罗平川笑了起来,弯起嘴角的时候,右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不少,而见过他在牢狱里审问罪犯的人却知道这个笑容从来都伴随着死亡。
“滚出去解决,别脏了流光姑娘的眼。”
那人不敢再多说一声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出去,他见过罗平川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如今能让他自己了结怕是沾了里面那位姑娘的光。
即便白英从小跟着父亲征战沙场,见到这场面也有些被吓倒了,罗平川的变态狠厉,心思深沉不定,自己也早有耳闻,只是短短几句话,为何突然就要了那个人的命?
“吓到流光姑娘了吧,平川在这赔罪了。”罗平川的脸色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他就只是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