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宫六生一起付的钱,4S销售还一直猛夸宫六生疼老婆,宫六生也乐得不行,一直开心地附和。
拿人家的手软,宫欣也只能翻翻白眼,暗地里往男人没什么赘rou的腰侧上捏。
宫白羽出生之后,宫六生把家里的几辆两门跑车都卖了,换成了SUV代步,虽然宫白羽不是经常得坐他的车,但他的后排座位也一直安着儿童座椅。
他现在的责任编辑tiger第一次坐他车时,还惊讶了一下,说怎么没听说宫老师您结婚了还有孩子的事啊。
“去beefun?还是pinolo?”
宫六生问出口后都觉得好笑。
以前的自己开口只会问是去哪个夜店酒吧,现在一开口就是问去哪个亲子餐厅或哪个游乐场。
“beefun吧,仔仔喜欢他家的披萨和意面。”给宫白羽绑好安全带后,宫欣坐进副驾驶位。
白色SUV往天河区开去,刚开始,宫白羽还处于兴奋状态,一直让妈咪单曲循环他们表演的那首亲子歌曲。
“六叔公,我和妈咪的表演好看吗?”兴奋中的小男孩不计前嫌,主动和宫六生搭话。
“好看,我都给你们录下来了,等下给你公公婆婆*发过去。”
他们有一个宫家微信群,宫二生是群主,改的群名是「快乐老宫家」。
虽说是家庭群,可基本上群内发的也都是宫白羽的日常。
宫白羽今天穿什么衣服,宫白羽今天去哪玩了,都得往里面发,如果一天不发,在云南的那两位就得一直按视频过来。
忙乎了一个上午的小孩最终还是累了,小脑袋瓜倚靠在座椅侧围,闭上了眼小憩。
宫欣关了手机音乐,调低了汽车广播的音量。
宫六生也将空调温度转高了两度。
他看了看时间,变了道下了高架桥,选择走耗时长一点的路线,给宫白羽多留出一点休息的时间。
为了上台,宫欣早上还很敬业地化了妆。
妆面不浓不重,但在眼下缀了几颗闪片小星星,是家长们为了配合啦啦队服,讨论了一晚上规定的统一妆容。
接近正午的炽热光线穿过葱葱茏茏的树丛,斑斑点点打在女人脸上。
光线在撞到镭射闪片后,迸出更多细碎的小光斑,落在了男人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手背上。
“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也有光斑偷偷溜进了男人的眼角,可忽的一下,又逃开到不知何处。
“不累,就是有点饿了。”在妈咪包里翻了翻,宫欣最终还是决定征用汪汕买给她儿子的出奇蛋。
撕开包装,把蛋里的玩具放回包里,感恩了汪汕的投喂后,宫欣开始挖起那半块牛nai巧克力。
“怎么啦?干嘛老盯着我看?”
男人的视线不比窗外的阳光弱,一样的灼热猛烈。
第三次停下等红灯的时候宫欣忍不住问出口,想着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了巧克力,掰下了遮光板想看看镜子。
“没,我就想着,我好像没怎么看过你上舞台的样子?”
宫欣大二至毕业那几年他都在日本,等到宫欣怀孕了他才赶回国,没有机会在现场看过她参加的演出,毕业汇演也是看宫欣发来的视频。
刚刚在剧院里录视频的时候,他有片刻恍惚出神。
宫六生想了想,宫欣有多久没上台唱歌了?
宫欣把巧克力里的脆脆米咬得咔嚓响,“对啊,谁让你那几年要去深造,错过了我多少青春啊。”
宫六生不怎么爱读书,但爱看漫画,小学开始就在课本上画各种小人,看了《one pieARUTO》更是燃得不行,家里疼他这个小儿子,由得他想画就画。
SARS之后,宫二生也随他自由发展,倒也让宫六生自个儿画出了名堂,高二开始就在雜志上开了连载。
那个年代还是纸质雜志盛行的年代,还是漫画家们买着昂贵的原稿纸、用美工刀割着网点的年代。
从广美毕业后,宫六生开了自己的漫画工作室,签了两三个漫画家,几人都发展得不错。
连载作品大火,工作事业顺遂,又碰上家里回迁,突如其来的名望和金钱让这个年轻人突然找不着方向。
从大半年的纸醉金迷里清醒过来的宫六生,正巧碰上对他不离不弃的主编给他递出了橄榄枝,问他要不要去日本深造两年,之后还能有很大机会在日本也开一部中长篇幅的连载。
宫六生考慮了几个晚上,想着家里还在读书的那个姑娘,最终同意了。
送机的那天,宫欣眼里有泪,但还是笑着说,小六叔叔,你去那边可不要再乱找女人了啊,别回来的时候带了个中日混血儿回来。
他摸了摸她发顶,说,你在家里也要乖乖的。
当命运想作弄人,你又能从何捉摸?
宫六生总有些后悔,对于那几年的出国。
如果那时候他一直留在宫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