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他们,就让我安静地生下孩子。”
到了第二年初,肚子已经隆成浑圆的半球,夜里感到小生命在不停动着,偶尔还会踢来踢去,那样清晰。
付清如几乎睡不好觉,有时实在不舒服,就干脆整宿坐在床头。
风声呼啸,梅花开满小城,似有幽香暗来。
这天上午大雪初霁,冯妈在院子里晒被褥,她端着一盆水出去倒,简单的事却累得汗水涔涔,靠着墙壁艰难呼吸。
即将临盆的这段日子,连脚都浮肿起来。
转身的刹那,腹部猛地一阵剧烈疼痛,木盆顿时哐的掉落在地。
冯妈听见声音,回头望去,吓得魂飞魄散。付清如脸色苍白滑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痛苦喘息。
冯妈惊骇道:“这还没到时间……”
几个老婆子围过来,其中一个瞧了瞧道:“这是动了胎气,恐怕要早产了!”
冯妈喊道:“快找辆车去医院!”
PO18绮怀(民国)一别如斯(一)(三更)
一别如斯(一)(三更)
周围人声喧杂,付清如痛得死去活来,
豆大的冷汗冒出来,她挣扎着抓住一只手,
“救......救救孩子......一定.....
罕见地发了通脾气,责问警卫为什么不阻拦,
就这样由着她顺禾地出大门。
她走的那晚,章绎之冷着脸把玉萍叫醒,
玉萍根本不知道付清如会走,先前见付
清如回来,还兴高采烈地问她做什么去了,
要不要盥洗,付清如却笑着说有点累想先歇
息,然后便关上房门。
她没做多想,看不出异常,就跟往常一
样睡去了。
结果谁也料不到,付清如故意如此,抛
下一切悄无声息地消失。
直到次年初,第一场冬雪姗姗来迟,如
同洁白的鹅毛纷纷扬扬覆盖大地,都再没出
现过。
谢敬遥还是从容的老样子,照旧和以往
相同,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一面同形形色
色的人会面议事,一面整理军务听下属的报
告,作战部署兵力。
¥下午8:411/3
好像她离开后,没有特别的变化。
起初认为不会找不到她,可数月过去,
他的成竹在胸被慢慢瓦解,终于上心。
不过,他有时候也不大看得明白,尤其
找了她多久,她就消失了多久。或者,
谢楚的战事大大小小,皆是有胜有败,
下午8:412/3
没有任何消息。
但就算派人寻遍南北,也打听不到半点踪迹,
仿佛世上不存在这个人。
谢敬遥的性子和行事风格,石磊都比较
了解,不是那种被一点挫折或痛苦打倒的人,
相反,在面对困难无法迅速解决的问题,只
会更沉着谨慎。
遇到和少nainai有关的事。
谢敬遥一贯心思深沉,可始终没有放弃
找她,一直都没有,不然不会时常眉头紧锁,
比从前更喜欢独自待在无人的地方。
就是故意躲起来,存心不让人找到。
湘东护军使与楚仲业联姻后,就意味着
沈氏站在了楚方阵营。有沈氏支持,楚仲业
的根基愈发稳固。
哪方都讨不了便宜。
虽然因为外界诸多势力干扰,却没有真正和平下来,尤其是边界地带,寸土必争。
自古以来,军队打仗是劳民伤财大事,既然起了头,就不会短期内轻易结束。西有西北军,北有政府军,南边革命党暗中觊觎,非朝夕平定。
兼有错综复杂的因素,跳出来呼吁停战,再观直皖两派相争,以皖系的溃败告终,这也让两家更为审慎,不愿被坐收渔翁之利。
接连几天,鄂北官邸层层封锁,交通沿线都是岗哨,老百姓们都紧张起来。恰逢夏末秋初梅雨季节,氛围沉闷至极。
梅兰和几位官太太打了一下午的牌,这会儿终于闲下来,有下人端了点心进去。
客厅左侧摆放着西式皮沙发,雪英正垂头坐在那里,手中拨弄着相机。
梅兰瞧了眼她,叮嘱说:“你可别给我惹乱子,不是我央求,你爹是决计不放你来的。”
雪英神采奕奕,笑道:“我都毕业工作了,母亲还拿我当毛手毛脚的孩子呢?我可是为工作来的。”
“就你那脾气,也不见长进,有几个公司敢要?不是你三哥帮忙,你进得了报社做记者?”
“妈,您就老这样打击我!”
梅兰拈起一块nai油松瓤卷,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