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火速驰援苦苦支撑的韩城守兵,哪知半途遭遇堵截,领军的旅长畏惧楚军之势,始终
踌躇不前。
乌云滚滚,枝叶被大风吹得哗哗作响,军靴声由远而近,划破走廊的寂静。
谢敬遥抵达官邸,进了办公室便道:“父亲,我请命出战。”
谢明远正为前线焦灼的战况烦恼不已,闻言摆摆手,“你那几万人马在和政府军战后,元气刚刚恢复,怎么能立刻上战场?”
他深知,谢敬遥所率第二军团都是训练良好的士兵,既是鄂北的守护神,且又是军中装备Jing良的军队之一,他暂时不想在这时候就动用这支军队。
现今第五军团已与楚军交锋,但没有多大胜算。
两军交火,只是把这场战争卷入更高更大的水浪中,如果第五军团失利,后续仍可为继,影响不算太大。
否则,早早派出第二军团,后防空虚,等于是把腹地直接向敌人敞开。
谢敬遥清楚父亲顾虑的是什么,他道:“我不用第五军全去,只需抽调一支Jing兵。韩城的官兵已经快弹尽粮绝,如果破了,关中不保,洛南县也岌岌可危。我会跟部队
会合,协助杨旅长进入韩城。”
“你真的要去?”谢明远目光如炬,他不怀疑谢敬遥的能力,但也知道,这一去非同小可,必是持久的恶仗。
假若第五军团始终攻不过去提供军需的话,单靠他带的兵力,即使进入包围圈,时间长了还是困兽之斗。
谢敬遥沉声答:“是。”
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随之响起:“我也去!”
谢敬轩走进来,脱了军帽拿在手里,铿锵道:“父亲,让我和三哥一起去吧。”
“你去做什么,”谢明远眉头皱起,斥道,“你以为自己的任务轻松吗?给我把洛南县好好守着,要是出了任何差错,依军法处置。”
“可是……”
“老四,听父亲的话,”谢敬遥打断,“你巩固好洛南防线,就是给我最有力的支持,这样我去韩城心里更踏实。”
绮怀(民国)浅情不知(一)(二更)浅情不知(一)(二更)谢敬轩望着他,还想说什么,但三哥的表情那么坚定,让人无法再开口。
楚仲业原先不需急切,是因为樊军与政府军两虎抗衡必有一伤,他稳稳地坐山观虎斗,根本不必出手杀了其中一只,就坐收渔翁之利。
看到樊军元气大伤,边界暂时守备空虚的机会,他终于暴露狼子野心。
谢明远之前未曾握有真凭实据,且忌惮其实力,所以一直半信半疑,采取安抚的办法。
这一次,楚仲业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迅速地下令出兵,倒的确使人防不胜防。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谢敬遥早就对楚家将反的事心有准备,可之前建议慢慢削弱楚仲业军权,进行牵制的对策谢明远并没有采纳,导致楚仲业如今坐大,羽翼丰满
。
洛南县一旦失陷,便可以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占据整个省,进而威胁鄂北,这对战局来说,绝对是最坏的消息。
不过,据守洛南县的是郭旭父亲,也算是军中善战的大人物,楚军若硬碰硬攻打是自讨苦吃。但以免万无一失,仍是必要打通韩城这条路。
初夏夜,微风徐拂,满架蔷薇一院香。
付清如翻着书,垂眸看着一行行诗词,思绪飘忽。
记得幼时最喜欢这季节,天空繁星闪烁,阿玛抱着她,坐在树下的石桌边。
四周树影婆娑,绿藤绕壁,阿玛给她讲各种各样新奇有趣的小故事,有时候为了逗她,还故意扮丑,惹得她不由“咯咯”失笑,母亲则在这时候从屋里出来,唤他们回
去睡觉……
可惜,伴随阿玛和母亲的去世,带走了她的童年,少年。她过往的快乐,曾经的忧伤,此生也一去不返。
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谢敬遥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军装,面容略显疲倦。
付清如起身,忙不迭拿了放在沙发上的外衣,遮住只穿着件真丝睡衣的身体。
“还遮什么?反正不是没见过。”
眼瞳里透出的笑意令她心思一乱,脸颊红霞若现,又不想他发觉异样,便佯装生气要背过身去。
他却倏然上前几步,伸手拉住了她。她猝不及防,几乎是趔趄着跌进他怀里,披在肩头的外衣也掉在地上。
月光温柔地弥漫窗台,谢敬遥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淡淡的红晕自她腮边渗出来,像绽放在三月春风中的桃花。
他捧起她的脸,吻住娇柔的唇,堵住未启齿的话。
热流缓缓漾开,感受着心跳的起伏和缱绻的气息,同时勾起了情动的欲望。
“我想要你。”
听到这声呢喃,付清如吓了一跳,推他道:“别……”
可有力的臂膀怎么会让她挣脱,被他钳制着,她有些惶急。
正当她心慌意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