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还会不及一个人的大?!”
杜衡被唬住了,把狐狸往怀里紧了紧,连脚步也慢了下来,半晌,突然恍然道:“对,也是。”
他的话音尾巴拉的很长,带着笑,还染着一点点的哑,像蓬生的羽毛,柔柔软软,又偏支棱起一些毛刺,随着呼吸呵进狐狸的耳朵里,让狐狸觉得从耳廓到心尖,都舒服地痒痒起来。
狐狸忽然觉得很满足,心里所有的脾气似乎都不见了,只想就这样什么也不去想,安然地窝在杜衡温暖的怀里。
狐狸忽然觉得很满足,心里所有的脾气似乎都不见了,只想就这样什么也不去想,安然地窝在杜衡温暖的怀里。
他此刻有点儿庆幸自己还是狐狸的样子,那样他便可以顺从着自己的心意,用毛茸茸的脑袋在杜衡的胸口蹭了蹭,且不会觉得太过羞赧——若是人形,就算被摁着脑袋,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薄薄的衣裳被他的动作弄得拨开了些,露出一片玉色的肌肤,狐狸转眼去看,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又渐渐淡了下来。可他觉得这又不像一种嫌弃或厌烦的平淡,反而是难得的一种美好的平静。他甚至用牙齿轻轻衔了杜衡的衣襟,又小心地掩上了,然后抬头伸了一截儿舌头,轻轻地怜惜地舔了舔杜衡脖子上的淤痕,最后乖顺地静静伏回杜衡的手臂上。
狐狸舌尖带着微shi的暖,慢慢渗进泛疼的伤口,却仿佛一剂良药一般,把疼痛都给摒却了。
杜衡知道这不过只是自己心头所感,可还是抑制不住牵起了浅浅的笑意。
狐狸难得温驯的伏在怀里,他们虽负了小伤,可终究还是平平安安,狐狸还愿意同他一起回山里做伴,他还能再给狐狸弄好吃的、听狐狸别扭地哼哼和不满的评价,往常一切会叫自己到底有些烦躁的东西,在这静谧的时刻,也都变得美好且值得期待起来,而那些平淡却温馨的共处,就更显得金贵起来,杜衡想着,忆起狐狸的行动,觉得心头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甜味,又仿佛是安心且满足的暖意。
他活了这许多年,头一遭有这样的感觉,他也不清楚这究竟出自怎样的心理和思想,也不知怎地,就垂了头,用唇在狐狸的耳朵尖轻轻地触了一下,心里只单纯地希望,以此种方式让那种感受,也叫狐狸知道,也让狐狸的心上充盈着甜和暖。
他们默默地行了许久,彼此都没有交流,但也不觉得无聊,仿佛两人之间萦接着一道通达的线,不需开口,也能知道彼此都是对方温暖的倚靠。
杜衡带着狐狸在客店里落了脚,点了一桌子的菜,店小二目瞪口呆,连着边上吃饭的客人也是惊诧不已,都偷眼看这个清隽的公子是如何胃口大开,吃光这许多的东西。
杜衡却完全不睬,他或许压根儿不曾察觉围观的目光都是惊奇古怪的,只是自然地搛了一筷子鸡丁,小心送到狐狸的嘴边。
狐狸始终被他圈在怀里,由他喂了两口菜,终于忍受不住了,挣着要跳出来。
他发现自己顶顶烦的就是这样一件事:他一旦化出了原身,杜衡看他的眼光就也跟着变了变。他可不愿做一只宠物,像那什么大白一样,他可是堂堂的狐大王。
况且,店里融暖,酒香氤氲,窝在杜衡的怀里,再由他伺候着进食,狐狸只觉得,难得平静下的心又怦怦跳了起来,皮肤掩在浓厚的毛发下,开始渐渐燥热起来。
他心跳的越快,就挣扎地越厉害,只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被杜衡察觉出自己情动,先不论说肯定要向那呆子做一番解释,更可恨的是自己现下这样形状,纯属看得见吃不着,万一动了心思,那才叫煎熬。
杜衡见他挣动的厉害,也不意勉强,就松了手,狐狸噌地蹿到桌子对面,低低地喘了两口气。
杜衡见他点漆般的眼里水光潋潋,担心出了什么变故,忙问道:“你可有不舒服?”
狐狸在大庭广众下不便开口说话,心中暗自庆幸了下,甩了甩头示意没事,好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在菜肴上,风卷残云般大吃起来,只盼藉此把心里的悸动给压下来,吃着吃着,忽而又想:这菜分明同我上回吃的一样,可今日偏又这样好吃了呢。
就抬头把杜衡瞄了一眼,心底了然:他可是不可或缺的佐餐剂啊。
狐狸怀着心思,就也不注意究竟吃了多少,反正吃了满嘴满心的满意,然后打了个饱嗝,纵身下桌,瞥了杜衡一眼要他跟上,雄纠气昂地领着杜衡穿过众人惊诧的目光走向客房,留了一桌子空碟。
杜衡隔了屏风在浴桶里泡澡,狐狸还化不出人形,就用这原身在小盆里扑腾水,洗的舒舒服服地,然后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衔了条布巾裹在身上,蹿上床榻,团成一只毛球,左右滚来滚去,用布巾揩干身上的水分。他确实乏了,滚动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察觉有人轻柔地摘掉缠在自己身上的布巾,又把软软的被子搭了上来。
他耸动鼻子嗅了嗅,发现是杜衡的气味,和着清新的水汽,他便眨了眨眼睛,撑开一条缝儿来。
杜衡只着了中衣,头发大约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