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以前良儿也多次吹奏,自己也没有任何不适之感。难道真如渐离的猜测,只有特定的曲子才能通过影响烨焰鼓催动自己的血蛊?那样的话,他是不是也能顺着这个思路,找到对抗蛊虫的方法?
“这是韩国的民谣,名《归人》,我记得,这是良儿学的第一支曲子。”淑子凝视着身后的小屋,和着箫声唱到,“长夜漫兮,君胡不归?灯火明兮,君胡不归?”
盖聂还在想,该让渐离与良儿见见,至少在音乐上他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马蹄的哒哒声响在田间小路上,悠远的箫声与温柔的女子yin唱声逐渐模糊,与沉沉的夜融为一体。
“长夜漫兮,君胡不归?灯火明兮,君胡不归?
冬去春来,河上雁北飞;雁巢我枝,我见人来归。…”
张良吹罢这一曲,马蹄声也没了,他望着那只木匣,却不急把箫放回去,而是又将剑穗取出,放到一边,伸手按了木匣底下的一个机关。
匣子的底面一下子弹开了,原来最里面还有一个夹层,夹层则藏了一个圆形的金盒子,盒子还没有一只手大,上面还有银丝缠绕,十分Jing致。
“良儿,尘姐姐嘱咐过,不能用!”淑子已经进了屋,对于张良把玩那个金盒的动作显然有些不满。
“尘姐姐那时想到了如今的情况吗?我们是在帮她,当然,也是帮我们自己。”张良又将盒子放回去,“淑子你宅心仁厚,可是现在我们就是需要硬起心肠。放心,现在还不是害人的时候。”
“叩——叩——叩——叩叩…”
霁云别馆中的小童听见了这奇特的叩门声,连忙赶去后院打开偏门。
“夫人和小姐才来,主子等您半天了,快请。”
寒儿抓着母亲的手,迅速打量了一番这处不大不小的宅子,“娘,这才是爹爹的家吗?”
“不是。”傲尘表情淡漠,“刚才离开的地方,才是。我已经说过了,咱们来这里和你的父亲无关。”
说罢抬头,只见面前不知几时已站了位男子,傲尘勉强浅笑:“师兄,一别数载,你…”
“傲尘,”景棠的声音,居然有些许发颤,“你我,终于是能相见了。”
☆、归人
渐离已经很多天没睡踏实了,尤其是她那位时刻关心天下大势的轲大哥昨日告诉她,王翦所率的秦国大军已经兵临邯郸城下,赵葱战死,颜聚逃亡,灭赵指日可待。她忽然想起,也不过一年不到,一切都变了,当时在邯郸,风云馆、抱春居、城郊擂台,甚至只是一条普通的小巷子,都承载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在那里,她与轲大哥饮过玉楼欢,见过武林中许多厉害的高手,而且,还遇见了聂。战争,很快就要将那座繁华的都城摧毁了。
更让她担心的还是聂的事,说是去拜访朋友其实还是为了调查“刃”的事吧,秦赵激战,处在夹缝中的新郑又如何安稳的了?她不求别的了,只要盖聂平平安安地回来就行,管他去查什么呢。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这是…聂的声音?渐离还在想是不是这些日子没睡好都产生幻觉了,恍恍惚惚地睁开杏目,果真呢,那人依旧是勾着一弯温暖的微笑,还抬起手温柔地拂过她的额发。
渐离一把抓住那只游离在她鬓发上的手,对了,这样的触感,一切都是真实的。
“聂,你终于回来了!”渐离一把搂住盖聂,“怎么去了这么久?”
盖聂拿下巴抵住渐离的小脑袋,假装出一副怨妇模样说道:“我的小姑nainai,在下保证就在新郑滞留了一天,马不停蹄的去,马不停蹄的回,就是怕让你担心啊。”
“知道啦知道啦!”渐离欢欣地在盖聂脸颊上印了个香吻。
“那,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吗?”盖聂关心地问道,“有阿轲还有默默在,应该也没什么事。”
一提这个渐离像打开了水闸似得往外倾吐:“你还说!他们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尤其是轲大哥啊,他以前还好意思笑话我,你走后没几个时辰他就被玉川叫走了,那之后他几乎天天往外跑,我还偷偷跟踪过一次呢,他在小巷口等玉川,两人一块钻进了巷子,一下子就没人了,不过,我可能猜到他们俩在干吗了。”渐离狡黠一笑,接着吐槽道,“默默也是哦,自从认识了景家少爷之后,也是常往霁云别馆跑,害得我好几次去青山阁找她都扑了个空,不过听说她从不过夜,以她的性格不应该啊。”
盖聂轻轻刮了她的鼻尖,“你一天到晚寻思些什么呢?!”
渐离受了委屈似得撅起小嘴,回道:“我也不是没做正经事的!我演奏过那么多前辈所制的曲目,再好听也不是自己的东西。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自己写一首曲子,这段时间里我都是在忙这件事,查阅古籍乐谱啦,还有去僻静的郊外寻找灵感,也一直未断下练习。可是,不管怎样都弄不好,编出的乐曲别说达到完美的高度,连我最低的标准都达不到!”
“其实我在初创‘苍穹剑法’的时候跟你现在很像,不管怎么做都感觉不够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