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光明,还是受了些伤。
不过他到底是江湖上行走了几年,对付这些下三滥之人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很快便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将他三人一个挑了手筋一个挑了脚筋,另一个直接划花了脸。
三人来不及留下狠话便仓惶逃命了。
苏秀之收剑,回身去看那低头哭泣的女子。叹口气,脱下衣服盖上那女子的身体。
女子瑟缩发抖,他便偏过头不去看她。
“穿上吧。我送你回家。”
过了会儿,耳边传来窸窣的声音。之后便是一声略为熟悉的柔软女音在耳边响起:“多谢公子。我…我没事了,您可以回头了。”
苏秀之闻言,回头。一件那女子绝色的容貌一愣,“你……”
一阵浓烟从女子的口中吐出,苏秀之抵挡不住那种昏昏欲睡之感,倒地不起。
迷迷糊糊间,还能见到那女子吩咐刚刚被他打跑的三个男人出来将他抬走。
彻底陷入黑暗前的一幕,便是那女子回头时国色天香的熟悉容貌。
她是,杜眉生。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章节重发了,现在改过来。以及要是明天看到这一章重发,那就是我添加了内容。
第52章 第伍拾壹章
苏明德端坐于长孙无忧身侧,受四方羡慕嫉恨的目光,只觉身下团座如置火上烤,实在坐立难安。
长孙无忧自顾自与在座诸男子女子共同辩论,从古时轶事辩至当今时事,辩得Jing彩绝lun,口沫横飞之时竟是可比泼妇骂街。
苏明德看得目瞪口呆,但却一句话插不进去,只因他们辩论归辩论,仍旧是出口成章、引经据典。
听得他糊里糊涂,满脑子浆糊。
实在坐不住便想偷偷溜走,无奈每每起身,长孙无忧都会不经意似的问他一二句,害他是离不得说不得,只得苦着脸回想万钧说的话。
万钧说女人比虎豹豺狼还可怕,别看她们柔柔弱弱的好像都需要男人来保护,可事实上能真正做到兵不血刃的正是她们。
苏明德觉得万钧说的太对了,所以他就是害怕跟女人相处嘛。
看看,站在长孙无忧这一边的诸多女子,口吐珠玑,字字千金,把另一方顶天立地的男人说得哑口无言。
绞尽脑汁还说得磕磕巴巴,模样实在可怜可叹又可敬。
苏明德细心一听他们辩论的题目,原来恰时正是留斛翁主率众女与诸子争辩‘女子可为而男子不可为之事’和‘男子可为而女子不可为之事’。
两方唇枪舌战,互不相让。辩论Jing彩激烈,正是达至白热化。
忽而,诸子却是从狭缝逆流中寻得一线生机,竟真叫他们博出一条生路,洋洋得意抬头挺胸,道是从此刻重新找回在诸女子面前丢失的尊严。
“男子保家卫国、提论写策、著书修文……此些种种,皆为男子可为。若论女子可为而男子不可为之事…只能说这世上还未有。”
诸女子其中一位鹅黄衫女子站起冷言笑道:“保家卫国自古不缺少巾帼英雄、传奇女性。古有妇好、前朝有大长公主统帅三军、平定国家。策论今有眉山先生顾清姑娘编著《平国策》,亦有华福庵玄机居士才高八斗,自创小梅花体,编著书籍一面世便被一抢而空……你说种种,女子亦可为。你说女子可为而男子不可为之事自有,女子绣花造丝男子不能,女子可穿耳洞男子不行,女子裹脚缚腰男子不行,女子绫罗纱裙男子不行……”
诸子目瞪口呆、讷讷辩驳:“这、这些本就是女子应做之事——”
长孙无忧站起,字字逼问:“什么该是女子应做之事?谁规定了这些必须是女子该做之事?凭什么我们女子会做而你们男子不会做之事还要被你们责骂?凭什么我们女子比你们女子强却还要地位低下?”
“胡说八道!强词夺理!世间规则自有定理,男子阳、女子Yin,Yin阳相调才是正理,世道才能运转。男主外、女主内,千百年生存规则便是道理。再者她方才所说女子可为,那么我也可说男子着锦袍跨马走江湖、舞刀弄枪、餐风露宿可受艰苦,女子娇生惯养待于闺房根本就受不得艰苦。迁徙途中,男子往往比女子活下来的多,这足以证明女子不可为之事比男子多得多,她们应当待在安全的闺房里被养着。”
苏明德惊讶的看过去,却发现说这段话的是于行峰。
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开口便满口大道理,说得人晕头转向。若是条理不清晰者还真是不知该如何辩驳。
于行峰并没有给诸女子反驳的机会,就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辩论,引经据典,自先秦时代引自当今鸿儒。
字字句句,行思敏捷,且口如珠玑、滔滔不绝,根本不给人开口辩驳的机会。可谓是铜唇铁舌,刀枪难入。
长孙无忧听得暴怒,奈何一言掺不进去。最后,她一拍桌子,全场寂静。她环顾四周,最后视线死死盯住于行峰。
怒极反笑,一语出如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