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来就不具备掩饰的本领。
岑牧野听到这话,觉得荒谬得可笑:“你不觉得,他这话全都不对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麓鸣儿有些惧怕他此刻的眼神,便向后退了两步。
岑牧野仅用一只手,便把她拽到了身前。
带着胡渣的下巴,蹭在她侧脸上。低沉的嗓音,Yin寒得瘆人。
“麓鸣儿,你没有耐心等人。而我,想吃你便吃你。”
他手一挑,那件令人极为碍眼的军官斗篷,便从她瘦削的肩头滑落。
“你要做什么?别碰我!”
麓鸣儿神情慌张,想要回身捡斗篷,却被他用了劲环住腰。
“我说过,就算我不碰你,你也别想跑!”
她被他箍着,动弹不了。
原本还挣扎,听到这话蓦地安静下来,与他冷冷说道:“是啊,你总是这样随随便便地就能控制我。想走就走,想来则来。认识子风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像你我之间那样的关系,才真是叫人疲惫。我现在真的很好,也祝你和苏小姐圆满,不论是婚礼还是满月酒,你如果不介意,我会和子风一起参加。”
“满月酒?”岑牧野闻言苦笑起来,“事情没有查清,单凭报上那些胡诌乱吣,你就下了这样的决断?”
麓鸣儿冷笑着,从他渐渐松开的手里挣了出来。
“那请问岑四爷,现在您查清了吗?”
岑牧野没法明确的给她一个答案。他从南洋回来,才一下船便赶去找她,回到北平后,至今连家门都没进,又能如何查清这事情的真伪?
听阿星说,苏妍儿说的是他某次酒后失德所致。可他除了能回忆起,那日苏妍儿衣衫不整的与自己躺在一起,别的事,他是真的一点也记不起。
这时他若说没有,也会显得底气不足。
“会查的,你放心。”这是他暂时能给出的答案。
看到他面上的窘迫,麓鸣儿摇摇头,哑然失笑:“那是你的事,我无意关心。”
“鸣儿……”
岑牧野想拉她的手,她却很快躲开了。
“子风来了,我该走了。谢谢四爷相送。”
麓鸣儿拾起地上的斗篷,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重新披回身上。
在那些花灯的映照下,她又一次落荒而逃。这次是真的逃,因为,她已不再留恋他的怀抱。
岑牧野刚刚还跳了两下的心,又如死灰般暗灭下去……
“走了?”娄青芜斟了一杯酒,送到岑牧野的面前。
岑牧野闻了是酒,便放下了。
“胃里难受,喝不了了。”
“胃里难受,心里就好受?”娄青芜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又递给他。
岑牧野犹豫了一下,接过酒,仰脖,一饮而尽。
娄青芜命人把几碟小菜端了上来,给他搛了一筷子,便问道:“事儿,都说清了?”
岑牧野愣了愣,“什么事儿?”
娄青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阿野,跟你青姐这儿还装傻充愣呢?”
“你都瞧出来了?”岑牧野无奈地笑笑,便又喝了一杯。
“感情那码子事儿,在我眼里翻不出花儿去,算不上大事。”娄青芜给他又满上,自己也斟了一杯。
岑牧野握着杯子,同她碰了碰,“还是青姐想的通透。”
“通透没用,放得下才是真本事。我看,那姑娘挺好,不过,还得看她选谁了。”
岑牧野听到这话,心揪了一下,“你觉得,她和阿风合适?”
娄青芜那张搽了洋口红的红唇一扬,调侃道:“怎么?我说合适的话,你就心甘情愿地退出?”
岑牧野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盯着手里的酒杯,牙根咬得双颊都开始微颤。
娄青芜担心的便是这个,刚刚那张笑颜,立马变得严肃。
“老七,我不管你同那个姑娘怎么闹,总之你别因为一个女人,伤着阿风。他自小与你最好,你若对他用什么手段,我娄青芜第一个不饶你!”
岑牧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无奈地冷笑。
若不是庾子风,他还不见得有所顾虑。可娄青芜的话,也着实令他不大痛快。
关心则乱。娄青芜因为庾子风的关系,才冲动地说了那些话。可想起岑牧野昨夜那喝的烂醉的模样,她又何尝不替他感到难过?
娄青芜站起身,执着酒壶,往他的杯子里慢慢斟去,连同说话的态度,这会儿也软了下来:“阿野,你看看老二和老三,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当初闹得‘青玄帮’的兄弟们都反目成仇,直到现在俩人都老死不相往来,你觉得这么做值得么?”
岑牧野看着那杯中的酒被人逐渐斟满,冷漠地说道:“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可以不动他,但那个丫头,我想要,谁也别想碰。”
岑牧野说罢,把手中的酒推到娄青芜的面前,“喝酒误事,剩下的,你自己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