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柔舔舐着她的小嘴。
麓鸣儿瞪大了双眼,惊惶地看着那吻在她的唇上缠磨。
他吻的很慢,却每一下都吻得细致,或含或吮,似要将她揉进心里,却又怕把她舔化……
直至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里,将那颗话梅卷了去,麓鸣儿这才缓过心神,攥了小拳去捶他胸口。
酸甜可口的津ye被岑牧野吃进嘴里,让他不禁想起她吃糖葫芦的模样。
丫头怕酸,只一沾酸,口里便会泌出许多的香涎来。那会儿没敢尝,现下他得尝个够。
不管她如何挣扎,岑牧野就是吻住不放。长舌搅弄着她的檀口,不舍得错过每一处的甜酸。
麓鸣儿敌不过他的纠缠,一恼,便用银牙啮住他的长舌。
岑牧野一痛,下意识地把舌头缩了回来。
“护食儿么?四哥尝口怎的不行?”咬得用力,岑牧野蜷了蜷舌尖,便觉出一点血腥味来。
麓鸣儿红着眼,端起桌上那一碟的话梅推到他怀里:“尝,尝个够吧!最好带回去给你的苏小姐一起尝!”
话音落,她便背过身,伏在栏杆上,泪眼望着戏台。
岑牧野站在她身后,唉声叹气道:“哎,要不是后来她晕倒了,我能让你这丫头跑了么?”
晕了?可真是好手段,麓鸣儿不得不佩服这女人死缠烂打的伎俩。
“可是话说回来,你的那些同学也太厉害了些,后来拦着硬是不让我见你,你说我也不好硬闯女学生的宿舍吧?”岑牧野说着倒还先委屈了起来。
说来说去,他成无可奈何的那一个了。
错在她不成?
伏在栏杆上的小肩头微微颤着,叫岑牧野忍不住上前去护住,“别哭罢,叫楼下的人瞧见了,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没欺负我么?你不仅欺负我,你还不信我!”麓鸣儿也怕楼下的人瞧见,便偷偷抹了泪,心里却仍是满满的委屈。
岑牧野搂着她的肩,好言哄道:“我没不信你,我不是想问清了原由,好袒护着你么?”
“袒护?清者自清,我需要谁的‘袒护’?四哥这话说的仍是不信我!”麓鸣儿气得甩开他的手。
岑牧野愁得直捏眉心。他连什么罂粟果的事都不想再追究了,态度好得都不像岑牧野,却不知自己的用词不当在这会儿误了事。
感觉自己开口说什么都是错,突然恨起从前没先谈过几场恋爱,学一些哄女人的手段,否则还能像今日这般拙嘴笨舌的不讨人喜么?
一向孤傲,不与人低头的岑四爷,因遇着这年才十七的小丫头,不知如今已频频生出了多少的挫败感,心里的脆弱都快赶上那无事垂泪的林妹妹了……
可偏偏他又没那资格耍小性子,此时低声下气才是解决之道。
“四哥说错话了,给你赔不是。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咱们不去想了行不行?”
“不行!”麓鸣儿斩钉截铁道:“今天死的是狗,明天死的就可能是人!你就让她一直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在他眼里,这本是一桩小事,但听小丫头话里的意思,这一切像是一场“贼喊捉贼”戏码。
岑牧野冷静思之,不由地后脊发凉。
如果真是这般,从前苏家大小姐那副娇柔的模样全是装的?
不过,敢在他面前耍歹毒的人,可从没什么好下场,他可不管她的父亲是谁……
一阵细密的开场锣鼓敲罢,身披鱼鳞甲,头戴如意冠的虞姬,步履轻盈地入场。台下登时掌声雷鸣,不用问,这便是傅老板登台了。
可包厢里的两人,此时谁也没了听戏的兴致。闷闷地,两双眼睛虽盯着楼下的一片热闹,心里却在暗自揣度着对方的心绪。
“不是最爱《霸王别姬》?怎么没瞧出你有多欢喜?”岑牧野也倚着栏杆,面冲着戏台,眼神却不住地往麓鸣儿身上偷瞟。
麓鸣儿不应声,把手掩在侧脸上,不肯给他窥去半点表情。
见她不语,岑牧野便自说自话地想逗她开心:“你看看楼下那帮人,把这傅砚之都快捧到天上去了!我们鸣儿若不是在生气,扮起这虞姬,一定没这傅砚之什么事!”
麓鸣儿一脸愠色的回头对着他:“四哥有意思么?今晚这场子难道不是四哥在捧?推脱给别人做什么?”
咳,怎会叫她发现了?本想学着浪漫一些,给她一个惊喜,这下他倒犹豫要不要彻底坦白了。
岑牧野悄悄挪了挪,离她更近一些,用手肘轻轻碰碰她,小心问道:“那你爱看么?不爱看我就让他别唱了。”
“他不唱,你唱不成?”哪有这样蛮横的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哪知岑牧野还真答:“虞姬我不成,但鸣儿要爱看,我就上去唱唱这西楚霸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倒是去!”闭着眼睛吹吹牛谁不会,她才不信他能豁得出岑四爷这层矜贵的面子。
岑牧野笑了。
这回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