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东西，看了一眼地上的房产证，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
这家伙还真舍得，转头问他，“没床睡哪？”
“睡地上呗，反正有地暖冻不死。”
柳昱把书包扔到地上，直接盘腿坐下。
抱臂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她。
自己睡地板上还行，她那小身板这么弱，被Cao几下就哼唧唧的求饶，娇气的不行，睡到地上哪会行。
扯了扯嘴角，撑着腿起身，“等着！”
卫唯一坐在地上看起了书，背靠着开放式厨房的厨台，不过两个小时，家具公司便来了。
安装了一张大床和沙发外，就没别的东西。
这家伙出手阔绰，直接给她买一套房，怎么这次感觉不太对劲？
柳昱拍着柔软的床，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她，“今晚就在这新床上来一发怎么样！试试舒服不舒服。”
她选择无视他这个问题，反倒问了一句。
“柳昱，你是不是没钱了？”
男人怎么可能说自己没钱，完全是在羞辱他的自尊心。
“你瞧不起老子是不是？哪只眼看出来我没钱了？我钱多着呢！还要什么尽管给我说！你他妈要星星爷都给你摘下来！”
他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硬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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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段跪地捂着钱包嘤嘤哭，“还星星呢，柳哥你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家产都要被你掏空了！我还要攒钱娶媳妇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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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上课，柳昱就站在教室门外等着，要么就在Cao场上看别人打篮球，或者坐在车里抽烟，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他就像怕被人抛弃的一条流浪狗，护主的看到她身边所有人张口就咬，抓住她的胳膊，扣入自己怀中，防备的姿态严厉的护紧她。
卫唯一被这种感觉压抑到窒息，周围的空气都格外沉重，呼吸的心脏往下掉。
生怕哪一点无缘无故的生气引来他的不满，摁到哪里就是Cao，他用他的下半身威胁着她，逃离不了的怀抱。
她在学校里偶遇过很多次唐睿，每一次他都想对她说点什么，看到她身旁的人，只是对她笑笑便走。
柳昱凑近她的脸颊，低头咬住她的耳朵警告，“不准跟他有任何来往！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
卫唯一面无表情的推开他，“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你很烦人。”
不耐烦一个星期了，终于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见他像是没被别人骂过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抬手就掐住了她的后脖颈威胁。
“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很烦人。”
“……让你说你就说，你这么听话，我让你爱上我，你怎么不爱上我啊！”
卫唯一挣脱开他的手就往大门口走，身后的人快步走着跟上，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说个不耐烦。
好烦。
“你是狗吗？为什么一直叫？”
说完，她就后悔了，眼看着他跟疯了一样的跺脚，“你骂老子是狗？狗他妈Cao你啊，老子对你这么好你说我是狗，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周围好多人都看了过来，她觉得好丢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卫唯一你给我站住，话说不清楚今天我弄死你了！”
车上，他也絮絮叨叨个不停，骂他是狗，威胁着要把她的皮给剥了。
回到公寓，她去浴室洗澡，柳昱气冲冲的坐在床尾，撑着腿，满脸憋屈，宛如一个待哄的孩子。
他挠着头发，要从口袋里掏根烟出来，才发现烟盒早就空了。
想下去买，忽然发现自己口袋也空了。
一毛钱都没。
他什么时候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了！那死老头就是抓着他的把柄威胁，让他没钱乖乖就擒，才没那容易。
果断拿出手机给吴段打电话。
“柳哥啊，你还来？我现在都啃着泡面跟馒头呢，高利贷的钱他们谁都没还，我就是逼债也讨不来啊，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真的也没钱了，你养媳妇也不能用我的钱养啊。”
“少他妈废话！老子不就问你借了几万块至于吗？我买家具都花没了，是兄弟再借我两万。”
那边欲哭无泪，“柳哥我真给你下跪了，你再问我借，我都要去借高利贷了，你行行好饶了兄弟我吧，不然你回去跟你爸认个错，你多少钱都有了，也能还我钱啊。”
“你给我闭嘴！不借算了，爷有的是办法！”
气冲冲的挂了电话，低下头，突然撇到门口出现的一双白脚丫。
柳昱猛地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人，已经洗完了澡，shi漉漉的头发搭在瘦弱的肩膀上，穿着他宽大的球衣，水珠往下滴落，妩媚众生的朝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