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即使他真底制不住药姓,他会迷失自己吗?单想想便觉得十分的可怕与荒谬,他能让兆鳞吻他,却不能想象载垕抱他,或是吻他,无法去想象。
"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兆鳞也知道承昀不想谈太子相关的事情,因此也并不勉强承昀。
"兆鳞,你明日要被授予官职,为什么今晚不见你的朋友?"
承昀跟着兆鳞出屋,边走边交谈。
"他们结伴喝酒去了,反正明日也要聚集在一起喝酒祝贺,今日去不去倒没关系。"
兆鳞拒绝了明泉等人的邀请,还被明泉抱怨了几句,不过他将承昀邀来家中,必然会留下来陪承昀。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承昀问,他上次与兆鳞的朋友见面,情况有些难堪,也因此兆鳞并不想再让承昀接触到其他外人,这是出于对承昀的保护。
"承昀,我可是一直等待你再次来我家中过夜,你要是日后都住这里多好。"兆鳞拉住承昀的手,带着承昀走过夜晚院子里幽长的游廊。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承昀不能理解,他住兆鳞家中只会给兆鳞带来麻烦,不仅是因为他独特的身份。
"这样我可以照顾你,直到你爹恢复爵位前我们两人都能在一起。不好吗?"
兆鳞将承昀带上凉亭,凉亭风有些大。
"兆鳞,你是朝廷命官,若是被外人知道我一直住在你家中,可想而知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承昀感到有些冷,缩了缩身子,他也想过,当他恢复世子身份的时候,他必然要和兆鳞分别,返回怀庆府。载垕对他的父亲是惦记着恩情的,即使载垕与他日后有不快,也必然会于登基帝位后恢复他爹的爵位。这一点,承昀是深信不疑的。
"外人不知道不就行了,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兆鳞在承昀身边坐下,用自己的身子帮承昀挡风。
"承昀,我不放心让你独自一人住城外。"兆鳞搂住承昀,将承昀的身子罩住,兆鳞的身体很暖和。
"兆鳞,或许载垕对我并不是那么。。。单纯,可他并不会强迫我做我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我和他结识那么多年,他不是那样的人。"
承昀任由兆鳞抱他,院子里昏暗得很,月光并不明亮,不会有人看到。
"承昀,有时候我真嫉妒这人。"兆鳞双臂环住承昀,抱得很紧。
"你说若是我对你下药,你会关我门外三个月不见我吗?会的。而且不只是三个月,你恐怕一辈子都再不肯见我一面,对我嗤之以鼻。"
兆鳞做了比较,他说的确实也像承昀会做的。兆鳞嫉妒太子,因为太子与承昀自小就认识,两人一直有着深厚的情感,也因为承昀对待太子与他的态度并不相同。
"我。。。不会让他抱我。。。像这样。。。"
承昀低语,兆鳞说得确实是对的,可载垕与兆鳞在他心中的区别是很大的,一个是亲人,一个是。。。
兆鳞看着承昀,承昀压低了头,兆鳞抬手轻轻抚摸承昀的脸,承昀的脸很冰冷。
"我们回屋去,你冷坏了。"
兆鳞拉起承昀,于是两人离开了院子。
今夜天气有些反常,风很大,月色晦涩,明日大概不会是一个晴朗天。
第十五章 上
深夜,承昀睡去,兆鳞帮承昀拉好了被子,并低头给了承昀一个吻,抬起头时正好见到庆祈端著熏香炉站在身後。庆祈一脸平淡,自若的将香炉放於床下。
"庆祈,不早了,你也回去睡,我就睡承昀隔壁,夜里有事我会照料他的。"
"袁公子,那我先离开了。"庆祈并没住在承昀寝居附近。
庆祈走後,兆鳞吹灭了烛火,将房门轻轻关好,才返回隔壁自己的寝室。
寝室里,重林坐在桌前手托著下巴打瞌睡,听到兆鳞进屋的声音才醒来。
"公子,你回来了。"重林揉著眼睛。
兆鳞脱去外衣,重林接过将其折好,放置於床头。兆鳞脱了衣服也不上床睡觉,而是朝书房走去。
"重林,你回去休息。"兆鳞示意重林离开。
"公子,那我离开了。 "重林打著哈欠离去。
兆鳞坐於书桌前,自己研墨,拿了张纸想下笔,思索了一下又拿出了今日收到的他父亲写来的信读阅。
人靠著椅子,想著他扬州的亲人,他祖父年老且糊涂了,他的父亲沈溺酒色也不是一两日,好在他的两位兄长是明白人,将家业经营得红火。
刚考取进士那会,兆鳞的父亲就曾打算帮兆鳞看门亲,兆鳞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他那时玩心重,还不想娶妻生子。
将家书搁放下,兆鳞持笔回信,信里问了家中近日的光景,二哥的孩子出生与否。随後大致问了以下几个问题:
一.t是否菁通音律?
二.t是否菁通算经?
三.t是否菁通训诂?
还附了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