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但却不能频繁,毕竟这人是获罪之身,过于频繁交往,他那喜怒无常的父皇会起疑心,而且其他人亦会捕风抓影。
"倒是字字都说得准确,犀利得可怕。"太子将那文章放下,起身走出院子。院子里月光皑洁,披洒了他一身。
他并非无法去等待,他有着惊人的隐忍与韧姓,他为了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等待了多少年了,那些岁月都熬过来了,何以到现在会为了这样一份焦躁而失去了耐心?他已是一位太子,他父皇身体并不好,他成为皇帝指日可待。到那时,他再不受制于人。
到那时江山尚且是他的,何况是去得到一个人。
第十四章 上
兆鳞与众人外出游玩回城后,便独自回了家,柳晋跑怀璧家去住了。兆鳞回到家中时,太阳也已经下山。他昨夜饮酒,今日又外出游玩了一天,人纵是铁打的,也会感到疲惫。
兆鳞让侍从将饭菜端来,吃过饭后便上床休息了。
难得的沐日,兆鳞并非没想过去见承昀,只是柳晋来京城这么几日,他一次也没和他出去游玩,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他日后有的是沐日去见承昀,而柳晋却在京城呆不了多久。
第二日清晨,兆鳞菁神抖擞的前去翰林院,至傍晚返回家,见管事站门外等他,就知道有要事了。
"管事,出什么事了?"
"扬州差人送来了信,一封是老爷写的,还有一封是柳公子的家书。"管事将信件递给兆鳞。
兆鳞边走边将他爹的信给拆开,一读开头便知道是什么事了,信中提到兆鳞即将被授予官职,该考虑成家一事。又说那扬州某官员的女儿知书达礼,年芳十六,媒人都踩破了门槛,好在他们两家本有些交情,有意结成秦晋之好,这一门亲又是有多少高官子弟想攀,但对方都看不上等等,如此云云。
至于柳晋家人的信,是催促柳晋回去的,他的家人十分挂念他,哪成想柳晋在京城几日,别说病好得不见踪影,还胖了些。
读完自己的信件,兆鳞询问了下送信人关于老家的情况,而后派人将送信人领去怀璧家,柳晋人在怀璧家中。
处理好了事,兆鳞才牵马出城。
刘叔正在院子里吃饭时,兆鳞牵着马出现,院子的门没关,兆鳞连叩门都免了。
"刘叔,要麻烦你煮点吃的。"兆鳞也不客气,他急着出门,还没吃过饭。
"不麻烦。"刘叔接过兆鳞的马,将马栓好,便返回了伙房。
兆鳞自行进屋,厅堂空荡无人,也不见庆祈,此时承昀应该是在书房。兆鳞朝书房走去,路上遇到了庆祈,庆祈看到他突然出现也不奇怪,想必是已习惯了。
"承昀呢?"兆鳞问,他发现书房没点灯。
"公子在书房。"庆祈回答。
兆鳞走了进去,看到披着外衣,趴在书桌上睡的承昀。
"怎么不唤他回寝室?"兆鳞轻声问。
"公子从昨夜就没离开过书房,刚好不容易才睡下的。" 庆祈低声说。
"我抱他回寝室。"兆鳞弯身抱承昀,将承昀抱起时,一张纸从桌上掉下,兆鳞拣起。那张纸上画了只大乌gui,乌gui背上写着三个字,细看竟然是:袁兆鳞。
兆鳞笑着将纸张收好,他小心地抱起承昀,将承昀抱回寝室。
把承昀放下床时,承昀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兆鳞。兆鳞冲他笑笑,帮他拉了被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承昀问。
"刚过来。"兆鳞在床边坐下。
"承昀,我怎么着也该是条莽龙吧。"兆鳞取笑承昀,从怀里摸出承昀画的那张图。
承昀一时心慌,也忘了要将纸抢过来。他那是随手涂鸦的,没成想让兆鳞看到了。
"承昀,你是不是想我了?"兆鳞戏笑,他还不知道承昀也会有顽童般的行径。
承昀低着头不看兆鳞,兆鳞的话可能只是玩笑,但却说中了他的心思,他一直念念不忘兆鳞。那个与朋友谈笑风生,不拘小节的兆鳞,他有着一群朋友,显然也不会有孤寂的时候。
"承昀,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兆鳞将纸张收起放衣兜里,这张图日后还可以拿出来取笑承昀。
承昀抬起头,向兆鳞伸出了手。
"把纸还我。"
"不准撕。"
兆鳞也不为难承昀,真的把纸张还给了承昀。
承昀接过纸张,赶紧压在了枕头下,他在纸张的背面还写了句诗,字迹很小,兆鳞显然没留意,若不他真的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好好休息,庆祈说你从昨夜便没离开过书房,偶尔也要出去走动下。"兆鳞拍向承昀的肩,说完这话,他站起了身。
"你要回去了?"承昀问,误以为兆鳞要回城了。
"我自然是在这里过夜。"兆鳞说得理所当然。
"承昀,你明日要不要跟我进城?在我那里住几日?"兆鳞询问,他愿意每日黄昏都来找承昀,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