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谢谢唐老,骆衍这病,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啊,你又不是医生,怎麽可能有什麽办法?”唐老先生笑眯眯地摇头,喝了口茶,“对了,我一直忘了问,骆衍这孩子母亲是谁?”
唐老先生这个问题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一下子没了声,准确说来,更像是没了气。顾浩然一直坐边上没吭声,此刻有些好奇地看着司捷,而司捷有些紧张的瞧着骆溢。
“是夏家的那位。”男人沈默没多会儿,还是开了口,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这就难怪了,当年他们家的确是有这个病的遗传,只是有些重点有些轻点。”唐老先生似乎并没觉得骆溢答案有什麽,他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夏家那女孩我给看过,她十六、七岁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就发病了,不过很幸运的是红斑狼疮的遗传体现在她身上只是发了皮炎。”
“她当时病的没有很严重,後期会不会加重?”骆溢听着唐老先生的话慢慢在心里计较开了,关於骆衍的母亲,出现了太多奇怪的事。
“她那种情况是不会的。”唐老先生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听了这话,司捷心里一沈面上呆住了,骆溢则是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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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骆衍开始注射环磷!胺进行化疗。虽然只有0.2毫克的量,还是让他很难受。
“小骆,忍一忍就好了。”骆溢抱着男孩斜靠在床上,刚刚本来是要让他吃饭的,结果因为药物反应,不但饭没有吃进去,还很严重的吐了,把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我不想吃东西,一吃胃就抵得难受。”骆衍咬着牙压下一股子泛着酸水想要吐的感觉,说话声音很小。
“好,不吃,我们不吃。”骆溢安抚着拍了拍男孩的背,把他搂得更紧了些,“等你缓过劲儿,想吃的时候再说。”
“这个是什麽针水,可不可以不要打?”骆衍在男人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这针水是昨天唐老先生给你看过之後加的,用来治你的病很有效果,一定要打。”骆溢拢了拢骆衍身上的毯子,怕他着凉。
“可是真的很难受。”骆衍这话里不由地参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你啊,多大的人了!”骆溢捏他鼻头,“撒娇这招对我没用的,凡是对你的病好的,我都坚决要实行。”
骆衍撇撇嘴。
“生气了?”
“没有。”
“看来就是有的。”骆溢抓过一个靠垫给他垫在腰後,自己则换位做到床边,这样说话的时候他就可以看到男孩的眼睛,“小骆,爸爸知道你难受,这针水副作用很大,可是它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骆衍看着男人,有点委屈,“你又不是我,你怎麽可能会知道这有多难受?”
“我知道的,爸爸知道的。”骆溢心疼地捋了捋男孩耳边不乖的头发,复又握住他的双手,“是药三分毒。给你治病的这些药会让你不舒服,我无能为力去改变,所以我会用尽量多的时间来陪着你。”
骆衍感受到男人手上传来的温暖,没再说什麽,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有些故意赌气的,针水的副作用虽然难受,但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面前这人给他的不真实的感觉,那感觉让他觉得随时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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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浩然看着坐在对面的司捷,整整三个小时,那人没说一句话,只是偶尔搅拌一下面前的那杯康宝蓝。
咖啡肯定是不能喝了,冷了,上面还浮着一层nai油碎块儿。每当司捷遇到什麽烦心事的时候就会是今天这个样子,要一杯随便什麽咖啡,不喝,光搅和。顾浩然是知道他这个习惯的,只是猜不透今天让他心烦的是什麽。
“你很好奇。”司捷终於放下勺子,在顾浩然脑子里出现第九十八种猜想之前,开口说了话。
“你确定我有兴趣?”顾浩然靠在沙发上,单手杵着腮帮子。
“我用的是肯定句。”司捷耸了耸肩。
顾浩然坦然一笑,算是承认。
司捷苦笑着低头看着面前杯子里的东西,拿起勺又搅了搅,“今天我一直在想,骆溢把那孩子捡回来养,究竟是福是祸。”
“怎麽说?”
“我初步看了一下骆衍所谓的母亲的遗体,她不是死於红斑狼疮,而且脸部进行过大面积的整形。现在机器正在处理DNA,不过想也知道,一定不会和骆衍的匹配。”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问我那又如何?”司捷瞪着顾浩然,“她不是骆衍的母亲,很明显,没有人想要隐瞒这点!既然如此,真正的夏希娴呢?她为什麽突然来信把骆衍还回来?还是在病得那麽重的时候?”
顾浩然静静听着司捷的激动和愤怒,不出声也不动作。
“骆衍这孩子,当年就不该生下来!父母两家人斗成那样,多少条命换来今天?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这个错误会被人利用来扳倒骆家!骆溢最重血缘,孩子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