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睡觉!”
袁子重笑了。
就算被赶下囚车,赶到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只要看到苻云睡得象猪一般的模样,他就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他抱着苻云,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也闭上了眼睛,休息起来,就算在睡梦中,他也是微笑的。
苻云偶然醒来,看到他那动人的微笑,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这个男人,实在是很爱自己的,即使不用语言也能很肯定。但是,自己又拿什么回报他呢?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自私与残忍,坚持着自己所谓的原则,其实,完全没有为他考虑过。
苻云在心里默念道:“对不起,小重,我会做得更好一点。让你得到幸福的。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做些什么,但我是真心实意的。”
没有选择的选择 7
外面已经是早上,但经过一整夜奔波的人们,在地牢里睡得天昏地暗。如果不是官差送过来,只怕他们还会睡下去。
牢饭当然不好吃,几乎是发臭的潲水,对于过惯了正常生活的人来说,一点食欲也没有。苻云扎紧腰带继续去睡。袁子重却要了一碗。不过,没有吃,只是放在那里。牢头见他们都不食,也不理,直接抬走了。
二十多个人同在一间牢房里,无聊了,总会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大家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自己家人的安危。
其中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对牢里每一个人都,大哥,大叔的叫唤,亲切地说:“我叫阿东。你叫我阿东就好!”
悲伤的人们并没有去理会这个孩子,当他走近苻云时,袁子重醒了。没有等阿东开口,袁子重先把手指竖在嘴前,指了指苻云,意思是:苻云睡了,你不要出声?
袁子重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你想做什么?”
阿东看了地上的字,眼睛都发亮了,笑眯眯地点点头,离开了他们两人,找其它人说话去了。
这时候,从外来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久,一队身穿朱色外衣,黑色绒毛滚边的官差进了来,为首那人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官家作风,他走铁栏外面,对着悲伤的人们说:“现在城主有令,凡是愿意参加‘伊克马伊’并且获胜的人,可以带着自己的家人回家!”
这话一出,全部人都激动起来,大家都围到了铁栏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那人两手一挥,打断了嘈杂声说话:“现在你们就做好决定,决定参加的可以吃饭菜,不参加的……哼……就什么也不要吃了。”
这根本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题。大家都有一哄而上的参加了。
苻云也有点受不了食物的诱惑,但是心中又十分怀疑,因为这毕竟是把他们抓来的人,而且是杀人不闪眼的人种,他们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他扭头望了一望袁子重。
袁子重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
阿东手脚很快,不但自己吃饱了,还藏了两个包子给袁子重。他吃着包子,喜滋滋地坐到袁子重身边,讨好地说:“这个大哥,你会写字,你能不能教我写字?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袁子重笑了一笑,看了一看包子,也没有吃,问道:“你什么想学写字?”
阿东笑了笑,低头说:“我们家很穷,供不起我们读书,全家没有人会写字,我好羡慕会写字的人。”他那袁子重嫌弃他,他马上说:“我……我这个人很聪明,我一学就会。平时,我都有求别人学写字的,我已经会写三十一个字,真的,我不骗你。”
苻云想到自己读书的样子,真觉得有点惭愧,就说:“小兄弟,不要紧,他不教你,我来教你。你想学多少,我就教多少。”
阿东眼神一亮,就象明媚的阳光,高兴地说:“真的?!”
“说话算数!”苻云点头说。
阿东说:“那我们拉勾!”他伸出手指。
苻云一笑,也学着他的样子,与阿东拉勾。
袁子重宠溺地抚着他的头发,笑了起来。
阿东吃完包子,擦了擦嘴说:“你们怎么不吃饭?”
苻云说:“我们还不是很饿。”
“可是,如果现在不吃,等一下就没得吃了,你们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难道不饿吗?”
袁子重说:“你知不知道那个人说的‘伊克马伊’是什么?”
阿东摇摇头说:“不知道,可是大家不都签名了吗?跟着大家都没有错。”
这时候,有一个干瘪的老头,轻声地说:“‘伊克马伊’就是大型的镇妖祭典,凡是去过的,都没有活着回来的。”
阿东一听,吓得手中的包子都掉到地上了。
苻云脸色一变。袁子重警惕地看他说话那个人。
阿东马上走到老头身边说:“大叔,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啊!我不想死。”他拉着老头的衣袖,轻摇着。
老头眼神木讷,半天才凝神看着阿东,讷讷地说:“很可怕啊!他们被带到圆坛,然后,与正规的军作战,最后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