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咬着牙,痛也没有叫出来,怕让袁子重分心,他迅速撕下自己的衣服,把出血的伤口包住,躲在屏风后面继续骂。
袁子重听到他的声音也安了心。不过,他也没有安心多久,因为他听到一个声音说:“如果你再反抗,我就杀了他。”
他跳开一看,苻云被人长剑加颈。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所谓的武林盟主就是不单自己会打,手下还有一群打手的。袁子重看了一眼周老大,说道:“单打独斗,你未必能赢得了我。”
周老大点一点头说:“在一千招之内,我们难分高下。”他走到苻云身边,看了一下这个文弱的青年,点点头说:“你让人讨厌!”就罢,手腕一拧,生生地把苻云的手拧断了。
苻云痛得全身发颤,整个人软了下去,可是,一股硬生让他一声也没有哼出来,只是泪水不断从眼中溢出,冷汗直冒,嘴唇被自己咬得出了血。
袁子重勃然大怒,正欲再斗。
周老大说:“童非,你给他疗伤吧。”他蹲下身去,拍拍苻云的脸,说:“这就是你说我丑的报应,下次记得积些口德。”
苻云一言不发。袁子重半眯着眼睛,眼神却冷如钢刀,他把苻云抱在怀里。
童非给苻云接了骨,上好了药,包扎好,临走把药交给了袁子重说:“每天换一次药,三十天以伤口不可沾水。”
周老大对袁子重说:“我今天是专门来捉拿魔教中人的。最近魔教十分猖狂,连连挑畔各大门派,不断有武林名宿失踪,已经引起了各派恐慌。我们必须力挽狂澜,匡扶正义。还请少侠见谅。”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产生了惜英雄重英雄的情结,说:“若是少侠有意维护正道,我等十分欢迎。”
袁子重冷笑了一下,说道:“在下还要照顾朋友,无暇他顾。”
周老大说:“童非是有名的阎王敌,经他手医治的人,皆能无隘。”
袁子重说:“江湖风高浪急,盟主多多保重!”
周某的私事
苻云的手受伤就彻底的堕落了,再也不用找借口不干活了,连日常生活都有人代劳:例如:有人帮忙刷牙,有人帮忙喂饭,有人帮忙挠痒,还有有人强烈要求帮忙洗澡。
总之,他只有皱一皱眉头,呻yin几声,就有人为他做事。袁子重妒忌得要死,虽然这些妒忌绝大多数都是由于他。当他回头看一下案桌的小山一般高的公文与睡得死猪一般的苻云,就让他觉得气堵。
他把公文念得震天响,还用上千里传音的功夫专门对苻云的耳朵狂轰乱炸。
苻云烦不胜烦,举枪就射。
袁子重险险避过,松了松手指的骨节,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直在床上的懒猪。
出于动物的本能,苻云感到危险所在,半睁着眼睛,举枪对准袁子重,说:“你不要过了,否则我要开枪了。”
袁子重哪里把他放在眼里,身形一晃,人已经站在苻云背后了。他轻轻地在苻云耳边,感觉就象魔鬼在诱惑:“你以为,你这小小的麻药枪能对付得了我吗?”
苻云被他的热气喷得耳朵直痒,他马上从善如流地说:“袁大侠武功高强,在下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袁子重哼了一声,说:“从今天起,你要开始练习武艺,我可不想你成天被抓来威胁我!”
苻云一副苦瓜脸,拼命想挤出一点眼泪出来,可惜失败了,他把受伤的手挥得那高,呼喊道:“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我就是不学武艺,我不想被人杀死之前,先被自己累死。”
袁子重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很危险,那个周老大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我们之前的举动已经引发了他对魔教的关注,现在他还没有发现我们是幕后的推手,如果发现了,象昨天那种情形,我就算拼了命也保不住你的。”
苻云抬眼望他说:“难得小重会谦虚一次。可是,我们背后不是还有朝廷吗?”这个年代与政府对着干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袁子重顿了一下,脸色凝重地对他说:“我信不过江清言。”他坐在苻云身边说:“眼下这帮江湖中人,也都是不服朝廷管的主,象方献和那种人比比皆是。朝廷就在此作用不大。”
苻云皱起眉头说:“小重,说穿了,我很想知道,你背后的老板是谁?你看,你可以在很短时间内得到那么多信息,也可以有那么多钱花,还认识达官显贵,面对将军皇帝都毫无惧色,你一定不是普通人。”
袁子重一笑,说道:“我爹是一个有钱人,很有钱那种。平时那些达官显贵我都见多了。皇上又不是我们国的皇上有什么可怕的。”他拍拍苻云的后背,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不会害你的。”
苻云看了他一眼说:“照你这么说,如果不用相信江清言的话,那我们也不必卷进方献和的事情当中了。现在马上撤,爱干嘛干嘛去。”
袁子重说:“不行,这个事我们要管。我不相信清言是因为我怕他在背后捅我一刀。但这件事确实是我爹叫我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