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听得够烦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中了盅,还是撞了墙,专门不说人话了?”
苻云抬起头来,用十分鄙视的眼神望着他说:“你不懂!就象白天不懂夜的黑!”
袁子重以蔑视的眼神与他对攻,扬了一扬手中的武功秘笈,说道:“我确实是不懂你有多黑。看一看这本……《玄天神功》,这句……”他指着书上写的句子说:“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说完,又换了一本《灵犀指法》说:“这本……欲练神指,挥剑断指!”他随手又抽了一本出来:“神功自成,杀亲灭门……”他又换了一本书说:“这本更过分,什么《变态心法》,称霸武林,必先变态……”他直视苻云说:“你到底给不给人消停!这样写下去,还有谁会去练这种白痴的秘笈。”
苻云喝了口水说:“就是不想他们练所以写了这种近乎无理的要求。”他的一片苦心,怎么没有人能了解呢?
袁子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是细心一想,又想到一个问题说道:“那如果真有一个死心眼的自了宫,又练不成的,怎么办?”
苻云灿然一笑,说道:“这个我也已经想到了,所以我参与了一下《飞剑谱》的内容,每一本书后面都写了‘练功在人,成功在天’,这样一来,他不成功就与我无关啦,是老天爷不让他成功!我们人可不能与天斗是吧!”
袁子重感叹道:“苻云啊苻云!真是人才!人才啊!”
回复一脸哀怨的苻云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说:“我最讨厌干活,就为了这,他们也要付出代价!”他扬了一扬手中的武功秘笈,十分骄傲地说:“这段时间,不断写了那么多武功秘笈,我都快成武学宗师啦!”
袁子重一本书砸了过去,笑骂道:“这个样子,你就得意啦,还不是拿着别人的剑谱,东抄一点,西抄一点。这样子也能成大,那大师就和外面的叫化子一样不值钱!”
苻云说道:“这就叫做再创作啦,再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关键要抄得奇妙,做着不着痕迹。再说,我也做了很多改动,比如上,手改成脚,上改成下,左改成右……对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不容易啊!”他揉了一揉眼睛,问道:“小重,我们这里去哪里啊?”
“中州。”袁子重说。
“中州!就是那个国之重镇的中州!”苻云一下子清醒了好些。
“怎么?不喜欢吗?”袁子重看着他的样子问道。
苻云眨了眨眼睛,眼角的黑痣十分鲜明,说道:“你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欢?以前你从来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想到去哪不去哪的?”他侧了侧头,半眯着眼说:“你不会想把我卖了吧?!”
袁子重哈哈一笑,眼底藏着一抹狡猾:“如果我把你卖了,你会怎么样?”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手背,好象真的在思量着什么。
苻云哼了一声说:“那也没有什么?我会把钱数完了,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回头把你也卖了。毕竟你长得那么美丽,想来很多青楼,小倌院会很乐意收你的。”
袁子重恨恨地闭上眼睛,深呼吸着,咬牙隐忍着。
苻云还嫌火放得不够,继续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应该说你美丽,你那叫做妖孽,叫做祸国殃民,或者你长得人神共愤,惊天地泣鬼神……”
袁子重抽得不行,咬牙切齿地说:“苻云,你活得太腻烦了是不是……”
苻云马上打断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不是不要扯太远了。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到中州呢?”
袁子重一口气没有发泄出来,就已经没有发泄的机会了,但他是不会为难自己的。他笑眯眯地把苻云的手往死里掐,一面风清云淡地说:“也没有什么,只是前天收到一封武林召集令,说请我参加天下武林英雄大会,这个大会地点就在中州而已。”
苻云痛得象被吊上岸的鱼,拼命挣扎,哪里还在意听什么去与不去,一味地说:“痛,好痛,你要放手,放手!”
袁子重煞是得意的摇一摇头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他尖叫着放了手。原因无他,逼急了的狗会咬人,同理可证,苻云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袁子重举着留血的手,怒道:“你这疯狗,看我的手出血了。你已经在这咬了两个牙印了!”
苻云一看,呵呵笑了起来,记得初次与他见面时,他也咬了袁子重一咬,而袁子重打掉了他一颗牙。现在看来,那原来的牙印虽然好了,但是留下了一圈疤痕。他张开嘴巴,口齿不清地说:“拜你所赐,我这里多了一只金牙!”
袁子重看了一会,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他假装不在意弹了弹衣服说:“你那金牙实在太俗,改天我给你做一个吧!”
苻云一听,知道他不再生气了,也笑着说:“其实,我挺喜欢你长相的,你千万要让我时时能看到,千万不要去毁容……”
这时马车停了上来,袁子重问道:“怎么回事?”
小甲说:“有一个人拦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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