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袁子重掐住脖子,说不出话,透不过气来。袁子重的双手如铁箍一般,他扎挣着,拼命地拉扯着,都拉不开,眼看就要缺氧窒息了。突然,袁子重放松了手,慢慢地倒了下去。苻云抬眼一看,是小甲。
不过,小甲好象流年不利,今天除了包得象木乃伊之外,还加一只熊猫眼,连嘴角有都些青於的伤口。
苻云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小重是怎么回事?撞邪了吗?”
小甲忍住痛说:“如果你昨天一夜没睡,外加打了一晚上的架,你也会这样的。”
“怎么回事?”
小甲一侧身,露出了桌上堆得小山似的信,说:“昨天晚上一共收到六百多封的挑战信。那些人来的时候,也一点不让人轻省,发暗箭,放毒药,装神弄神,都用上了。”连他也不禁要叹一口气:“名门正派还好,送信的时候,跟你面对面,单打独斗。那些邪门的家伙,是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七爷不但没有睡好,还给人打伤了,外加丢了几百两银子,打坏了店家很多桌椅板凳,连带衣服还破了好几身。更加可恶的是有个色诱地,还把七爷轻薄了一翻。”
苻云脸上那个字,写得分外扭曲,心中感叹道:这是什么江湖,真是比黑社会还黑社会!他看着小甲脸上的伤问道:“你的伤是为了保护七爷受的吧。”
小甲一脸悲愤地说道:“七爷到了下半夜,已经忍变得忍无可忍,见人就打的地步了。我好不象看到窗上挂着七爷的衣服找了回来,结果被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揍了一顿……”他说得十分委屈,声音都哽咽了。
苻云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
小甲却抱着他大哭起来:“人家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在房顶上飞来飞去,找了大半夜,我容易嘛!当我看到七爷时,我高兴地飞扑了过去,没想到……呜,他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个旋风踢……人家就撞墙上了……这还不算,他还打我的眼睛。”他指着他的熊猫眼给苻云看。
苻云看着惨不忍睹的小甲,心中也有几两内疚了。他说:“你别伤心。他是打晕了头,打顺了手,你已经算好了。他见到我醒过来,直接就用掐的,想掐死我呢!”
小甲一听,推开苻云,冷冷地说:“这是你活该!是你煽动七爷去为你报仇的,现在惹了那么多蛇虫鼠蚁,你还想置身事外吗?”
“……”苻云低下了头。
小甲依然不放过他,提声说道:“还有!你这个笨蛋!本来你和七爷走出比武场,也没有多少人再理会你呢。可是你什么要把七爷的衣服挂在窗外呢?”
苻云急道:“我这不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吗?免得你打了一晚上找不到人,怪可怜的。”
小甲哼了一声,脸色稍霁,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七爷打败的家伙,看到那衣服知道他住在这里,一个两个都拉了自己的帮派朋友来找七爷的麻烦。现在可好,六百多封的挑战信,这几乎把整个武林都得罪了,光是一个一个的打也打到明年去!”
苻云那个怨呀,真是堪比窦娥了,他哭丧着脸说:“我只是惩戒了一下两个打劫的小孩子,至于吗!这是江湖,还是黑湖呀?”
“武林秘笈”
事实证明,这个“黑湖”已经把袁子重的慈悲彻底给摧毁了。睡醒后的他,有一种生人勿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焰,让苻云和小甲哆嗦了半天。
他一把拉着苻云,恶狠狠地,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完美的优雅:“你昨天说的那个温疫要怎么搞,快给我说一下!”
苻云在这种土匪恶霸的威逼下,还讲什么气节呢,他马上说:“我想到一个买卖。”
“说重点。”袁子重没有那种耐心。
苻云十分Jing简地说:“卖剑谱。”
袁子重一怔,想了一下,坐了下来,品了一口茶说:“说来听一听……”
苻云就叽叽喳喳在他身边说了半天,说得袁子重卸了一身鬼气,人模人样起来,优雅地喝着他的茶,平平静静地说:“唉呀,我也是逼于无奈呀!这茶还是原来的好。”他纤长白晰的手,拿起一张挑战书看了一看,叹道:“好呀,好呀,名门正派……”
过没有几天,在书店里随便都能找少林派的《易筋经》,武当派的《太极秘谱》,天山派的《极天拳谱》……林林总总,应有尽有,而且价格便宜,才十文钱有售。掌柜的大幅对联写着什么“收尽天下武功,售出百家Jing髓”,横批:“便宜卖了!”
袁子重用三只手指拈着大rou包子,细嚼慢咽着,滋滋有味地看着那书店,对苻云说:“你觉得怎么样?”
苻云坐在酒楼包厢的窗边,有望远镜看个仔细,说道:“怎么没有万人空巷的场面,你的书会不会太假了。”
袁子重淡淡地说:“我那可是干货,货真假实,童叟无欺!”
“干货!”苻云瞪得眼睛都脱眶了,他指着那些书说:“你说那些都是干货。大家都那么熟了,你不要忽悠我吧。你凭什么能拿到那些武林门派之秘。而且不仅是一家!”
袁子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