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皓东知不知道是夏元庆出卖了他?”苻云忽然心里也很矛盾。
袁子重摇一摇头说道:“这毕竟是一百年前的人与事了,除了当事人,其它人也无从知晓。是非曲直,爱恨情仇都已经作古。我们也无需有太多的牵挂了。”
苻云感到无限感慨,一个是一代才子,另一个是开国帝王,权力野心,家仇国恨,把两个人的爱情压成齑粉。
“小重,如果你是元皓东,你会怎么做?”
袁子重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望着苻云说:“老实说,如果是我处于那种境地也会非常痛苦。我想我会逃避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苻云陷入沉思。
袁子重问道:“那你呢?”
“我?我想我会大大的睡一觉,然后再想一想哪条路最舒服,最省事就走哪一条吧。”
袁子重苦笑道:“你的行事标准真是与众不同。”
苻云轻笑了一下说:“做人何必太认真呢?只会苦了自己,还会苦了爱你的人。你想元皓东一死以谢天下,难道死者又可以复活吗?再者全家被灭门,他再一死,那就真真绝后了不是?”
袁子重说:“你想到的,他也自然想了。据史料所记,在建商国之前,夏元庆,当时叫夏庆。建商称帝之后才改名叫夏元庆的。你要注意商国的国姓是夏元,不是夏哦!”
“姓夏元?元皓东的元?”符云思量道:“这么说来,这个夏元庆应该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是不是女人,我不知道,史料记载他是一个男人,在建国元年就有了双生儿子。孩子的生母不详。他在位十五年,直到他死也没有在后宫立皇后。”
“夏元庆,真是一个奇女子。”苻云感叹道。
袁子重凉凉地说:“你也是一个奇男子!你看你把我的手臂包扎成什么样子啦!”
苻云低头一看,顿觉不是一个字能了,他听得太入神,双手一直在不停的包扎,终于在他的手臂包出一个包菜来。
“马上重包。”袁子重青筋微突,忍耐着说。
苻云马上行动,飞快的把“包菜”解开来,重新包过。他马上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和李贺打了起来?”
袁子重检查了一下包扎处说道:“我今天按原计划假办钦差大人去收缴李贺的兵符的。因为怕在庆阳王府人多口杂,容易露出破绽。我特意用金箭传信,约他到后山见面。”
“他定时赴约了?”
“他是如约来了,而且十分大托,一个手下也没有带。我一上去就宣读圣旨,痛斥他无能,连一个江湖小贼都无法摆平,不但自家府院不保,财物丢失,连贴身之物都被盗,已经没有资格再持有半块虎符了。所以我奉命将虎符收回。”
苻云听得十分认真,问道:“当时李贺发现你是假的?于是你们就打了起来?”
袁子重摇摇头:“李贺当时神情十分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苻云紧紧追问。
袁子重想了一下说:“一时也很难用言语表达。他的神情非常复杂,好象松了一口,又好象十分不舍,眼神藏有太多太多的东西。”
苻云说:“松了一口,是因为卸下要保家卫国的重担。不舍是因为多年兵权在握,一生戎马所取得的东西,现在要失了。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袁子重细细回想了一下说:“不仅仅如此,还好象还有很多的爱和恨。说来真的不可思议,但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苻云继续问道:“然后呢?他有没有做什么?”
“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把扇子,挡在身前。”
“扇子?他不是用刀与你对战的吗?”
袁子重皱着眉说道:“可是一开始,他确实用的是扇子,后来才改用刀的。”
苻云问道:“你把他的扇子打掉了?”
袁子重说:“没有。是在打斗中途,他换了兵器。”
苻云觉得有点东西,要抓住,又抓不住的感觉:“打斗中途换兵器?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即然兵器一直都在身边?什么一开始不用?”
袁子重想了一想说:“……可能我用的是长剑……所以,用扇不如用刀……也不对……为什么呢?”
苻云沉默不语,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闪,问道:“你知道虎符是怎么样的吗?”
“虎符?各国的都不一样。”袁子重回答说。
苻云一把抓住他说:“我不是说别国的,我说的是定国的虎符是怎么样子的?”
皇帝家事
袁子重说:“我没有见过定国的虎符。只知道,定国内外有十二支军队。每个将军手中的半块虎符是一支四寸长的镂空铜鞘。”
苻云说:“如此说来,那另一半的虎符应当是能插入铜鞘中的东西吧。就象剑鞘和剑一样。”
袁子重侧头看着苻云:“你想说什么?”
“你想,李贺手中的虎符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