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是那种你一定要听我的,一定要照我的意思去做,这种感觉。”
“那还真没有,他让你感觉特别随和,刚才我说那种图案很好看,他也听从我的意见了。”符云一直在回想,“可是这不是很正常吗?”
袁子重笑了:“这对普通人来说很正常,但对一这统御百万雄兵的元帅来说,极不正常。”
苻云对比了一下他爹和李贺,确实觉得两人之间就是差了点什么。他问道:“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袁子重说:“我也很想知道。这说不定就是他的一个弱点。里面有打败他的方法。”
苻云想了一下:“说不定,他是装出来的呢?”
“也说不定哦?”袁子重侧头看着苻云,“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三天后,步蓝城出一件大事,引起万人空巷。
人都去哪里了呢?
原来,人都在步蓝的城门站着呢,堵得城门水泄不通。他们纷纷仰起头,看着城墙上写的几个大字:“明日子时,夜盗庆阳王府。”落款是“小肥狼”。
真是好大的狗胆,不!好大的狼胆。偷就偷吧!竟然敢偷到庆阳王府上来了,简直是不要命的做法。更加可恶的是,居然敢把时间,地点,人物,事情都事先交带清楚,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水桶那么大的字写在人来人往的城墙上,摆明了就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此等刁民,不禽兽,不可不除!
城门下万民指指点点,城门上知府老爷正在指挥下人一桶一桶往下倒水,希望能洗掉字迹。可是写字的人似乎早已经想到此事,所以写字用的颜料用了特殊处理,洗也洗不掉。这可急坏了知府老爷,一方面他要维护朝廷的颜脸,另一方面他还要去和庆阳王爷解释。否则头上的乌纱帽一定不保了。
在玲珑馆,另一个人却暴跳如雷,纠着小甲的衣襟就骂:“你怎么可以把‘小肥狼’三个字写上去!你知道这三个字有多恶心,多低俗,多没有水平吗?!……”
苻云半眯着眼睛,拿想一张信笺读了起来:“闻君富可敌国,财倾三江,明夜子时,吾必乘风来访,君素慷慨,必不让我无功而返也!……天涯潇客。”他指着袁子重哈哈大笑起来。
袁子重睨了他一眼,说道:“那有什么问题?”
苻云围着他转了一圈,好象看怪物一样看他,看得他发毛,才说:“现在是去偷东西,你以为是去访师会友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文采好一样,写封恐吓信都写很那么酸。万一别人看不懂,不害怕怎么办?”
袁子重白了他一眼,说道:“不然,要怎么写!”
苻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交给了他,得意地说:“念!”
袁子重摊开纸,看了一眼,嘴巴扯到耳朵附近了,还带抽的那种:“姓李的,我来偷你家东西,乖乖地把宝贝都拿出来,不许报官,否则强/jian你全家,连狗都不放过。……小肥狼。”他读完,手都抖了,死瞪了苻云一眼:“我为什么强/jian狗?!我讨厌叫小肥狼!”
苻云一手揽着袁子重的肩,与他头碰着头地说:“兄弟,你是斯文人,这种打家劫舍的粗活,你没有我懂得多。”他顿了一顿,一本正经地说:“当贼的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他是贼。所以一切与他有关的线索一定要表示出完全与之相反,也就是说,斯文的人就是扮得粗鲁,清瘦的人,就是装得肥硕,这样官府查的时候才不会查出来。”
袁子重承认他说得有理,但是这“小肥狼”实在有点恶心:“能不能改其它的名字?”
苻云半眯着眼,叹了口气:“城墙上的大字报已经传得街知巷闻了,如果此刻改其它名字,王爷会以为有两个贼呢?”
“我还是很讨厌小肥狼!”
“忍一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苻云,你是故意的!”
“你产生了幻觉,我要睡了!……”
庆阳王府。
庆阳王李贺看到那封由门卫送来的恐吓信,感觉不单是嘴抽,胃也有点抽,他看了一看身边的管家,再看一看手中的信,淡淡地问道:“家里有几只狗?”
管家一怔,回答说:“有三只,叫赛虎,胜虎,赢虎。”
李贺呆了一呆:“是公的,还是母的。”
管家回答说:“赛虎是母的,胜虎和赢虎是公的。”
李贺呆了一呆:“有只小肥狼说要强/jian它们。”
管家也觉得有点抽风,心想:这个贼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心。
李贺把恐吓信交给在一旁候着的步蓝知府,淡淡地说:“我们全家的贞Cao都交给你了,狗也要帮我看好,不能便宜了那只狼。”
知府大人奉着那信,冷汗淋漓。
日升日落,月明月隐。
一转眼就到了约定夜盗庆阳王府的时间了。苻云爬上玲珑馆的房顶,拿出了新制的望远镜,望向庆阳王府。
袁子重舒舒服服地坐在软椅上,一边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