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从梦中都笑容满面,张开的嘴巴口水直流,还不时叭叽嘴。而自己还要人五人六的辛苦干活养他,袁子重有点感到未老先衰了。他走上去一脚踢翻苻云的躺椅。
苻云就从躺椅跌到地上。袁子重以为他会醒来,没有想到他太低估苻云的睡功了。苻云挠了一下屁股的痒痒,翻身又睡了过了。
袁子重呆了一下,气不打一处出来。他走过去,蹲下来,双手抓着苻云的双肩拼命的摇,像筛糠似的。终于,苻云悠悠醒来,给了他一个傻笑,一手圈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惨遭意外之吻来袭,袁子重如遭电击,雷得外焦里嫩,可是唇上残留的口水印,那么清晰,提醒着他被一个男人吻了的事实。这让他情何以堪。更可恶的是,耳边响起苻云的声音:“纤纤,不要急,等我再睡一会,再和你玩亲亲。”
袁子重气得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讨厌被男人吻,更憎恨被当成一个女人被男人吻。他狠狠地擦去唇上的口水迹,一声不哼地把苻云拎起来,抡起手臂,往庆阳湖里一扔。一个美丽的抛物线,然后,正中目标。他拍双手,回到屋里去了。
小甲躲在暗处看到发生的一切,嘴角直抽搐,心想:自从七爷遇到苻公子以后,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这样下去,苻公子还能活多久?
小甲太多虑了,完全不了解,苻云那种害虫的本质。
袁子重坐在窗边,看着一碧万里,波光鳞鳞地庆阳湖,呷了一口泌雪斋顶级的云雾茶,顿时心情就象湖上飞翔的雁鸟,无比自在。当他看到全身都shi漉漉的苻云,心情更加愉快,笑眯眯地对说他:“你回来啦?怎么搞成这样。”
苻云还迷迷糊糊地叹了一口气说:“小重,我差点被淹死你知不知道!一定是皇帝又来追杀我了,你一定要保护我!”说罢,他给了袁子重一个熊抱!
小甲躲在房梁上,翻白眼,抽嘴角,心想:苻云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袁子重那干爽洁白的衣服,成了苻云的抹身布。袁子重僵硬地忍耐着被苻云抱完,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又shi又重,还带着鱼腥味,恨不很马上脱了他。他心中已经认定:苻云,他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他狠狠地给了苻云一记眼刀,走到里间换衣服去了。
苻云还沉浸在刚才死里逃生的过程中。一边甩着水滴,一边喋喋不休:“你知道吗,刚才我还在外面睡着晒太阳,还我梦到我和纤纤在一起,好开心啊!开心得人都好象要飞想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我又掉下来了,还掉进了湖里!……喂,小重,你在哪里?人呢?”
袁子重正在和衣服奋斗当中,平时被人侍候惯了,现在自己动起手来,显得笨手笨脚的,听到苻云的叫喊,更加心烦,堵气不去理他。可是没有想到,苻云闯了进了。
苻云原以为看到帅哥多了,自然会审美疲劳,进而产生免疫力。但是忘记了袁子重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等级。穿着月色中衣的袁子重比平时少了几分威仪,多了几分秀色。半敞的衣襟,让雄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长期的习武的原因,肩宽腰细,身体秀颀挺拔,唯一露出来的颈项,被秀气的百合花,干净纯全。苻云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只认为袁子重长得很妖孽,让他目不转睛。
“出去!”感受到苻云的强力围观,袁子重很不自在,甚至有些异样的违和,于是拿出爷的态度,赶走他。
不过,袁子重是爷,苻云也是从小当爷的。他一挑起眉,不退反进,一脸严肃地帮他穿上外衣,系好衣带,再围上腰带,最后,顺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袁子重先是怔忡了一下,还很自然的接受了别人的服侍。看着苻云认真严肃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
然后,苻云不怀好意思地说:“可惜呀,可惜,长得满灵利的小脸,实在上是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白痴。”说罢,以人生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袁子重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雨加雪。
到午饭的时候,袁子重的雪向苻云片片飞去。
“我会在步蓝给你购置房产、田地和仆人,你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袁子重拿出强硬的态度,摆出一言堂的架式,准备对付苻云的反对。
“好!”苻云说。
“你说什么?”袁子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预计中应该是:
愤怒版:“你说什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以为这么点东西就能打发我吗?!”
耍赖版:“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放我出去,不是要我死吗?我不要,打死我不要。”
装疯扮傻版:“唉呀!头好痛呀!你打我的这边别痛……啊!我怎么会在这吗?我是谁?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骨气版:“你以为你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呀?拿回去,老子不希罕,走就走!”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袁子重有点接不上话来。
苻云看他呆呆的样子,笑了一笑:“我说好,听到了吗?怎么一副很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