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它的动作很慢,在肩上停留一会才往脖颈那去,到了先是用微凉的指尖触碰喉结,再没有得到拒绝后它开始慢慢往下滑,欲往衣襟里去。但很快的,有人抓住了这只手,同时一只冰箭抵上了见羽的喉咙。
“你在干什么?”林润问她。
她眨了眨眼,无辜笑道,“我想和你双休啊。”
“双休?”林润一愣,他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或多或少和修仙界有关,但是从她口里得知的东西是陌生的。
主上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个词。
“你不知道吗?”她似乎猜到了什么,笑得越发灿烂,“双休可是能增进双方修为的功法,你元阳未泄,若与人双休能大大增进两人的修为。再来,双休可以加速愈合我的伤口。”她扯下身上的纱衣,露出一具胴体,本该一片光滑的腰部却有一道狰狞伤疤。
她见林润扭头不看自己,吃吃笑了起来,“佛家有言空即是色,你若心中真无邪念,看一眼又何妨,况且我是叫你看我身上的伤。”
伤?林润心中微恙,犹豫再三还是转头看了见羽一眼,见羽没有骗他,她身上确实有一道伤口。
“我没有骗你吧。”见羽冲林润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纱衣,穿好后见林润又是背过身去,脸上好笑道,“你还真呆。”
“你……”林润不知该从何问起,他似乎误会对方了。
“我是羽族没错。”见羽说时背后的羽翼若隐若现,证明对方的说辞,“从一个地方逃出来的,因为是逃出来的,所以身上带了伤,那些人还在抓我,所以我不得不隐藏身份,至于为何藏在这种地方……”
她舔了舔手指,眸光沉沉道,“我需要男人的jinye。”
“疗伤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林润忍不住道,他觉得见羽在自甘堕落。
见羽诧异望着林润,“有捷径走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助我疗伤,相应的作为羽族的我也能帮助他们……又或者说。”她笑着凑近林润,“你真觉得我是邪修,专门行采补之术。”
林润没有回答。
见林润这个样子,见羽夸张道,“我可是羽族,搁在修仙界就是鼎炉,被人采补的命,怎么可能有能力害别人。”
这句话听来没错,可林润又觉得哪里不对,他看着见羽半响,对方眼里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林润心里抽搐难受。
“不是这样的……”林润直视见羽,一字一句道,“首先你是一个修士,其次你才是羽族,才不是什么鼎炉。”
这声音有太多情绪,过于激烈的感情让见羽一愣,她低着头小声道,“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林润心头一热,抓起见羽的手道,“你随我走。”
不想见羽抽回手来,按着腰部沉默半天,“我不走。”
“为什么?”
见羽道,“没有时间了,那些人还在追杀我,我需要尽快疗伤,打坐运功有用没错,但是我需要更快的办法,双休再好不过。”
“可是你……”
“你愿意和我双休吗?”见羽只问。
林润一腔热血突然冷了下来,他望着见羽许久说不出话来。
“你是修士,并且元阳未泄,和你双休我可以加速愈合伤口,这样我也不会去伤害别人,伤好以后我就会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你。”见羽说时轻轻环住林润的腰,低垂的眉眼显得她脆弱无比,那双秋水剪瞳在恳求林润。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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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相生相克,符纹亦是如此,金火相加可以威力加倍,火水却可以废了一道阵法,因此如何使之生生不息,就是符纹的重心之重,昨日我让你回去绘制符纹可是绘好了?”顾白伸出手来,欲想之中的玉符没有被交到手中,反而是一阵无言的沉寂。
“润儿?”
“润儿?”
出神的林润猛地惊醒过来,看着双眼无神的顾白莫名心虚,他撇开眼去,视线又落到顾白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这双手算不上有多好看,因为带着毒,只在指尖泛一点点红,手心白的毫无血色,再往下看去就是苍白的手腕,腕心皮肤过于透明,青色血管清洗可见,它的末尾接着手心,起点接向心脏,从手臂延伸上去,经过上臂,肩膀,锁骨,直到胸膛的心脏。
林润眼前又浮现哪一天他为顾白更衣时的情景,曾经在心窝燃烧的火焰一路下移,往着小腹而去……
“林润,你在想什么?”顾白收回手问林润,他的语气是一如既然的平淡,甚至连高兴的时候都没有太大激情。
主上的情绪很少有大起大落。林润想到这点,小时候还会见到主上心情开朗,自从主上失明以后就极少见主上肆意开怀。
“主上是因为毒的事所以一直不开心吗?”林润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以致顾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摸着自己的右手答道,“是。”纵使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他还是无法原谅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