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要一两个有灵根的弟子,还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事,哪知凌代容觉得这个主意好,同长老打了招呼后便叫了几个弟子,拉着他一起下山,说是找不到弟子就当历练,横竖待在山头也磨不出什么事来。
凌代容说时手里那把长剑寒光四射,朱闻和几位同门纷纷缩了脖子,点头说好。
强权之下哪容反驳,就这样他们挂了牌下山去,一路游山玩水,来了兴趣就跑深山野林里头打猎,累了跑到凡人镇里吃喝,没一点修仙人士的模样。
同行的弟子均是对凌代容敢怒不敢言,先前还怀着几分怨气跟在凌代容身后,到后来索性扔下一切,没心没肺吃吃喝喝,一行人玩的忘乎所以,只有朱闻一人眉头深皱,每天晚上拣出玉牌,数着上头哪位师弟的任务没做完。
对此凌代容语重心长道,“师弟,你这样很容易未老先衰的。”
朱闻不以为然,他又不是凡人,哪会Cao劳过度生了白发,因此并没有把凌代容的话放心心上,依旧我行我素,十几年后他坐在掌门尊位上,摸着一把白须看青葱水嫩的凌代容,不由悲从中来,心痛不已。
临近返程之日越近,朱闻的心情便越差,在一天结束,凌代容带着师弟们浪荡回来,朱闻说起了择选的事。
凌代容听完很干脆,抱着得来的美酒振袖道,随便找两个交差便是,你我也不真收徒。
同门纷纷点头称是。
朱闻一抬眼,拍桌立喝,择选这等大事岂能儿戏。
凌代容只给了朱闻一个眼神,自个抱起酒坛走人。
余下人先后上前,给了朱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勾肩搭背又出去了。
接下来几日凌代容反倒不浪了,主动热情和朱闻一起着手择选的事,他们一行人跑遍一个又一个村庄,朱闻撸起袖子亲自给孩童测灵根,凌代容每每停下就是当个侍剑者,抱着一把长剑不说话,苦了动手的朱闻。
师弟说凌师姐是给自己小鞋穿。
朱闻拿着测灵根的灵器苦笑不说话,测完立马马不停蹄换村庄,隐隐在和凌代容生气。他们一行人跟撞了邪一般,几天都没看见一个有灵根的孩子,偶见一个五灵根的,朱闻偏偏心里怄气,硬是不要人家。
这般拖拉到了青萝山脚下,凌代容也被折腾的没脾气,扬言这趟走完就要回坤天派,她实在不想和这个木头呆子一块,办事一板一眼,死心眼的很。
这会刚到就有一个凡人热情接待他们,凌代容也不客气,客随主便进了林府,端起下人送上的香茗。
凌代容只喝了一口就放下,林正浩见了忙问,“可是不合心意,这茶是我专门派人取青萝山幽潭之水煎成,茶叶乃是雨前茶,叶薄气香,茶中Jing品。”
凌代容没答,虽说林正浩懂得一点修仙,可也是一知半解,雨前茶再怎么Jing贵也比不上灵田生的杂草,有无灵气便是最大区别。
不过她能在这个地方喝到灵茶才是怪事。凌代容脸色没见缓下,只是眉头稍稍松开,“你有心了。”
林正浩闻言大喜,正想把心中所托之事讲出,见朱闻脸色不悦,忙咽下口中之事,他毕竟见过世面多,知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便小心问,“仙人可是要休息。”
凌代容撇了朱闻一眼,在对方颇有微词的眼神中点下了头。
入夜时林润顺着老路回到沁香院,他刚迈进门槛就被芳娘捉住胳膊,疼得直叫唤,“娘亲轻点轻点,我疼。”
“又出去野这么久。”芳娘本来就没下多重的手,这会听见林润叫唤更是把手松了,换作握拉林润进屋去。
林润这一天都是喜的,刚坐下就站起来跑到芳娘身边,搂着芳娘的腰笑道,“仙人答应我了。”
“答应你什么了?”芳娘问他。
“仙人教我法术的事啊。”林润还想说下去,芳娘就打断他的话道,“今天府上也来了仙人。”
林润有点傻眼。
“是你爹亲自迎进门的,这群可是真正的仙人,外头的人都瞧见了,从天上飞下来的,个个好看得紧,穿着白衣背着剑。”
林润听了不乐意,嚷嚷道,“肯定没我家仙人好看。”
“什么你家仙人。”芳娘拿手指戳林润的脑门,又掸去林润身上的灰尘认真嘱咐道,“刚才夫人传过话了,明个你不许出门,仙人要测你们的仙根,若是中了……”芳娘一下子迷茫,若是中了润儿就不能做大官了,她也不能指望扬眉吐气出人头地了,可润儿要是中了,夫人老爷都得对自己刮目相看,这样她是不是也成了。
林润不知道芳娘心里想的,一听他要跟别人走,扭身从芳娘手下跑了,隔了一张桌子方气呼呼道,“我不去,我要跟仙人学法,仙人说了,只要我开春之前能引气入体,我就能一辈子跟着仙人。”
芳娘听了瞪目道,“不行,明个你必须去。”
林润只扮了个鬼脸,匆匆往外跑去,“晚上不吃了,我在仙人那里吃过。”
“润儿……”芳娘还想再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