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袈书脸色不佳,一只手摸上她的脸,皱眉问:“你喝酒了?”
陆今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就一点点。”
周袈书呼出一口气,敲了敲车窗,对里面的人说:“龚叔,您先去抽根烟。”
驾驶座上的司机龚叔晓得这是支开他谈事儿,很利索的下了车。
周袈书拉着不明所以的陆今上了车后座,气压莫名其妙的有些低,陆今看着寒着一张脸的周袈书,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小书,你怎么了?”
周袈书这才转头看着陆今,开始审她:“你这两天干嘛去了?”
“我...我就去做家教啊...”
周袈书打断支支吾吾的陆今:“陆今,你别撒谎。”
“小书......”
周袈书盯着陆今,脸色难看的不像话,尽管他压着嗓音却还是泄露出了情绪上的急躁,“我来说,你昨天跟踪任慧去了伍河的廉租房,今天去了陆家刚回来,是不是?!”
陆今有些傻了,问:“你怎么...知道。”
周袈书把自己的手机拿给陆今看,里边全是陆今缩在丁磊廉租房窗边偷听的照片,陆今越看脸色越白,她那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偷拍了,甚至没听见什么脚步声。
周袈书看着陆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急的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煎油里炸似的,车里沉闷的空气把这紧张的氛围推上另一个顶点。
“陆今,你猜我下了考场看到这些照片是什么心情,你知道我有多后怕吗?”周袈书手都在发抖,“丁磊有抢劫伤人的前科,任慧和他一丘之貉,因为诈骗坐过三年牢不说,年轻的时候还是夜场领班,就这么两个人,你跟他们这么久没被发现是你走运,但凡昨天出点什么意外,你他妈让我怎么办!你想过后果吗!”
说到最后,周袈书的嗓音已经微微哽咽,眼角一片通红,看来真是吓得狠了。
陆今那点酒气完完全全的被吓得散出来了,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周袈书又问:“你今天去那边儿干嘛了?”
陆今不敢看周袈书,低着头,像是做错事儿似的语气微颤:“我去找了任慧,威胁她想办法制止陆成林sao扰你,不然就把她的事儿都抖出来。”
周袈书顿时愣住了。
陆今整个人脱力般的倚到车靠背上,她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不受控的发麻,眼睛似乎在看着周袈书,却又没看,雾蒙蒙的一片发虚,她怔怔说:“你知道吗小书,我最近老是做一个梦,梦里你一身血的躺在我面前,控诉我害了你,我害怕极了,连120都拨不出来,除了抱着你什么都做不了,我就那么看着你流血,一直流...”
周袈书看陆今这个样子,悔的连心都在颤,把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的揣着怀里捂着,摩挲着她后背一遍遍的安抚、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对不起,别怕,我在这儿,就在你身边,好好地哪儿也不去。”
陆今埋在周袈书怀里,抖的停不下来,眼神却直勾勾的发愣,她压抑着,又好像在恐慌,急吼吼的说:“不要道歉,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一直挡着你,我...不好...”
“不会,不会,你很好。”周袈书吻着她,也有些慌了,“我们不想了好不好,我们回家,爸妈在等我们吃饭。”
陆今的眼泪突然迸发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颠三倒四:“周袈书,你骗我...你去找了陆成林,他威胁你了是不是,我都看见了,你也没去北京,你去哪儿了啊周袈书,你去哪儿了...对不起,都怪我...”
周袈书难受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可他还是拼命的抱住陆今,一边亲吻一边哄着,想让陆今镇定下来,陆今这几天一直处于不自知的应激状态,接二连三的信息疯狂的砸向她,搅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一边紧张一边装作轻松的样子,整个人矛盾到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周袈书突然回来以及他本身紧绷的状态刺激了她,让陆今的情绪走向了崩溃的地步。
大约半个小时后,微醺加发泄过当体力流失导致陆今渐渐地睡了过去,周袈书打了个电话交回了龚叔,带着人回了滨江。
陆今一路上都睡的很沉,周袈书看她shi漉漉的眼睫压抑的说不出话来,到了家后他也不叫醒陆今,抱着她稳稳当当的进了门,周父周母看见这场面都有些惊讶,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感觉事情不太妙。
过了一会儿,周母憋不住了想去二楼找人,被周父制止说:“你别去了,你没看你儿子眼红成那样吗,你让他们俩自己待会儿吧。”
“我就是看见了才着急啊。”周母直叹气,但总归是没上楼了,愁容满面的叹:“这都叫怎么回事儿啊,我好好的一个儿子...”
周父搂着老婆的肩,说:“行了,你儿子又不是头一回这样,放宽心。”
周母把周父的手从自己身上拍下去,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气我呢!”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