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袭怎么办?难道我们能弃百姓于不顾吗?”一长相粗犷的上将道。
“冯副将所言不无道理?”风若点头道。
“可是城中百姓在,我们守城便更多了累赘。”向秀补充道。
“对啊,大帅,城中百姓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受苦,本来战火到来就让他们搬到城中来就已经很痛苦了,现在又要将他们迁移至瓜州,苦上加苦啊,属下斗胆,让他们居于后城,只要我们死守城前,百姓必然免受战火袭击,而且有后方百姓在,我齐兵将定当奋然作战,不敢有丝毫怠慢。”
风若道:“柳将军的提议可有异议?”
“属下等无异议。”
“如此,咱们就将百姓安顿至后方去。”风若身后,一兵士敲响了铜钟,算此事揭过,可以议论下面一件事了。
“侔副将,凉州粮草还能坚持多久?”
“回大帅,向将军来时带了半年的粮草,如今还剩下不到十分之一,而特使来时带了一年的粮草,可如果加上城中百姓,我们那一年的粮草便不能坚持半年,最多四个月就粮枯了,加之路途被堵,若不能在四个月内突出重围,亦或者无增援,我等皆会被困死在此。”侔副将越越激动。
向秀怕他再讲下去情绪就管不住了,立刻打断道:“侔副将所言,我们的粮草只够坚持四个月了,那么如今派人赶回去筹措粮草还来得及。”
“粮草是关乎胜利的大事,此事由侔副将全权负责,侔副将安排好凉州粮草事宜之后立刻去就近的徐州征调粮草,本帅会派人即日出发去上京面圣,此事可有异议?”
“无异议。”
营帐中传来第二次敲钟声。
接下来便是安排军务,积极备战。前锋、近战守备、弓箭手、投石手、火箭队……等一系列的安排都得到位。
当然不能直接就守在城内,风若让向秀即可带人在城外三里挖战壕,设置路障陷阱等,力求凉州城为大本营。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退居城内。
“事情都安排好了,不知本官能做些什么呢?”云及听了老半一群将军讨论,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们讨论军事机密竟然不将自己这个不相关的人给丢出去。
齐有规定,文官任元帅的规定。
风若就是个有名的文士,不过他已经在军中任职了十余年,也算半个粗人了。现在云及是陛下钦派的特使,也是文官,再加之其做了重大贡献,风若没有理由将云及给丢出去。
“特使大人嘛,行的是监督之则,自然就查漏补缺。”风若道。
“竟然如此轻松,那本官就受了。”云及抱手一礼。
眼下已经是十月了,西风刮得猛烈,前些日子还遍地生霜,而今现在飘雪纷纷。
“这鬼气,北蛮若真是来战,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枚祈搓着手哈着气。
向秀道:“去,叫兄弟们都打起Jing神来,新的冬衣穿在身上想要一直暖和就得动。”
“是。”枚祈肃色道。
防御工事已经做好了,就等北蛮大军来攻。齐的规则是别人不打我,我不反击。别人打我,我必打的别人落花流水。
云及披着貂裘,正与风若讨论作战方略。忽然营帐外头闯进一个人来,仔细看那人正是礼越。
礼越一脸怒容,他一手叉腰,一手持剑指着云及破口大骂:“姜云及,你好样儿的,就连哥哥也敢欺骗,你给哥哥出来,咱们打一架,不打爆你的狗头,我王礼越就叫你哥哥。”
见礼越鲁莽进来,还大声喧哗,风若当即怒了。
“王礼越,都统私闯元帅营帐,当责军棍八十,你在做什么?”风若起身呵斥道。他身上弥漫着**之气,发起怒来,云及也吓了一跳。
“这……我,是,属下知罪,属下得知特使真名,一时之间难以平复内心之激愤,故而来此……来此,总之,请元帅恕罪。”礼越顿时怂了,风若现在相当于他的衣食父母,他不敢得罪。何况身在军营,定当军令如山,哪有什么私情可谈?现在糟了。
“哼!我军中之人,唯命是从,你犯军令,不抄斩就是万幸了,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帅拖下去。”
风若不由分,直接叫人将礼越拖下去给打了一顿。
转身见云及有些心疼的模样,风若道:“怎么?打了你的人,你心疼了?”
云及叹了口气道:“唉,军规如此,不徇私情,还得感谢大帅帮我当了一顿好打呢。”
“不徇私就好,本帅容不下这等无耻行径。”风若冷着脸道。这次王礼越也太冒失了,若不是他有价值又被云及力保,他早就被风若给以刺探军机处死了。
这边,王礼越躺在自己帐中床上忍着痛,他眼泪哗啦啦的流着,但他又何尝不是因为高兴所致?
怪不得会觉得熟悉,怪不得他不告诉自己姓名,怪不得他会对自己如此之好,甚至不惜帮他假死。
还,以后等他荣满归乡。
“哈哈哈,哈哈哈哈!”
礼越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