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子傻气,看起来憨憨的。
云及知道,这就是枚盛的儿子枚祈。
“来,祈儿,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姜小相公,别看他年轻,这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啊!整个天齐独他一份十七岁就成了状元,以后啊,指不定走多远呢!”
两人相互过了礼,枚祈道:“我见过你的,在宫里,你都武艺很高强,很少有读书人去练武的,我欣赏你。”
“诶,说的什么话?我们私下里按朋友相处的,要是放在明面上,你还得恭敬的称人家小相公作大人呢!”枚盛有些责怪枚祈说话直来直去没个轻重缓急。
“无碍无碍,我不是个重规矩的人,枚叔应该十分清楚。”云及笑道。
“是,是!”枚盛应道。
“祈哥从边关归来,对边塞事物熟悉至极,可以说说边塞有奇异之事吗?小弟对此好奇得很。”
抛开了老规矩,说起边关事来,枚祈就成话唠了。
他顺势一屁股坐下,端着茶杯牛饮了一口道:“说道那边境啊,那是真苦哇,遇到干旱年连口水都没得喝啊!有时候三五个月也洗不到一次澡,那是遇到粮草不及,还得挨饿,要说到真正的奇异之事,还数几个月前有个叫王礼越的带着几十个天齐人突破北蛮的重重阻挠,敲开了我们天尽关的大门。”
王礼越?
礼越?
云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来不及等下文,急忙问道:“王礼越,礼越二字如何写的?他有没有说他是哪里的人?他现在好吗?”
“啊?”枚祈被云及这一连串的问题给搞懵了,不过看云及十分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枚祈说道:“请你不要着急,待我慢慢说来。”
云及艰难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抱歉,忽然间听到了故人的名字,有些激动了,还请事无巨细。”
“王礼越被救下来的时候身负重伤,却没伤的要害,我走之时人已经能站起来了,他说他们是被掳去北蛮的,苟且偷生十年,好不容易逃出来,这么些年,生活一定不容易。”
说到这里枚祈也是叹了口气。
他从未想到过有些人竟如此悲惨的经历,还依然一直坚强,想要回的自己熟悉的怀抱当中。对于这样的人,他是分外佩服的。
云及整个人沉浸在震惊与莫名的高兴之中,他一方面愧疚的不能自已,另一方面又有些激动。他连自己浑身颤抖都没有发现,应该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娘亲。
现在,立刻,马上!
云及匆匆与枚府作别,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家,中途甚至掉了一只鞋。他干脆不管了,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地上,光脚板接触到地面,那有些微微刺冷得感觉使得他清醒了许多。
不知不觉,云及的脸上已经盛满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云及现在只想以哭来表达他的心情。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音信了。人还活着,还活着呢!
云及用袖子拭干泪水,趴在黎清腿上说了自己知道的所有。黎清也很惊讶,她见过王礼越小时候。
当时还想着礼越是个觉悟很高的孩子,在这一点上,云及望其项背。可他愣是多年不改其意,一直坚守着当初许下的诺言。
“人在就好,为娘立刻修书一封给予王家,让他们知道礼越还在这世上,要说你王姨可从未忘记过礼越啊!”
黎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嗯嗯。”
云及松开了黎清,亲自为黎清磨了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共同完成了书信,最后云及亲自滴蜡封笺,花钱派专人送信回锦州。
“好孩子,要是礼越知道你一直惦念着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姜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激动的差点儿找不着北。要说姜家与王家也算是世交了,当初王家帮衬了姜家不少呢,姜氏对礼越也是格外喜欢的。
现在可好了,礼越活着呢,怎么能不高兴呢。
现在礼越哥在边关,那边似乎有意不让其归乡。
毕竟是在北蛮生活了十年才逃出来的,被人怀疑是北蛮探子也说得过去。或者礼越哥留在那里也是想完成当初的童言。
云及知道,礼越从小就有个将军梦……
去边境看看,至少要去看上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云及在心中说道。
有了这个主意,云及开始为自己筹划机会。他是会武功的,同时又是文臣。现在唯一挡在面前的就是翰林院这个规矩了——进士要在翰林院呆上三年,除非特殊情况,不得提前派官。
因此云及真想离开翰林院还需要费上一些功夫。云及一边想办法,一边研究兵书。
既然是要去边境,看些作战之法总是无错的。除此之外,云及竟然偷偷缠着顾向晚教他医术。
这些怎么可能逃得过黎清的法眼,黎清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云及要做什么了,孩子大了,想法多了,由他去吧。
第488章 学习用兵之道